鸞則羽說完,快速的離開了太子起居宮,他去了書房,那裡至少能讓他靜一靜。
拿起案上的紙磨,提筆,畫下了喬蕓初的相貌,畫好一副,又是一副,就那樣,一整夜,他都在畫喬蕓初……
盟國會主大賽館。
龍天諾等人被安排在了比賽專用的府邸,這裡原本是位親王的府邸,後變成了十年一次比賽專用的接待處。
一大早,周帝就親自來看龍天諾,這可讓陌離感到了有些受寵若驚,這堂堂周帝,還真是對龍天諾體貼啊,各種名貴的藥材,上好的吃穿用度,更別說他們現在住的這個別院了,聽說是專門爲太子爺留著的!
“秦王的身體好些了嗎?”周帝濃郁的眉宇間,竟顯關切。
“多謝周帝關心,已經沒事了!”龍天諾還不知道這老頭子爲什麼這關係自己。只是客氣的回了一句,恰到好處的保持了距離。
“沒事就好!”周帝嘴角微動,似乎看出來秦王對他的冷漠。
看了四周過來關心秦王的人,周帝想要說什麼,卻因外人在,將那話又收了回去。
“秦王妃的事,你大可以放心,等她從羽兒那裡呆夠了,寡人自然會讓她回到你身邊!”周帝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讓陌離吃了一驚,這老頭之前不還替喬蕓初要休了她相公來著,怎麼這會卻倒向龍天諾這頭來了。
“那還要看她是怎麼想的!”龍天諾淡漠的語氣中隱藏了一絲悲傷,他雖不記得秦王妃是樣子,可他卻記得昨日大殿之上,周帝一家子搶了自己的王妃一事。
因爲頭腦裡的畫面模糊不清,龍天諾特意一大早叫來陌離,在他口中得知了昨夜的事情。
所以,等周帝來了之後,龍天諾纔會這麼波瀾不驚的回答了出來。
“好吧!那你就自己看著辦吧,這個是寡人的腰牌,有了它,大周的皇宮,你可以順便進出!”周帝給了龍天諾一個腰牌,然後擺架回了皇宮。
龍天諾看著腰牌,眉頭越鎖越緊,他要進宮去找她嗎?她會想要見到他嗎?雖然不記得她,可是心裡對她卻有著濃濃的情愫,這個自己的秦王妃,自己不記得的秦王妃,難道真的要改嫁給別人了嗎?
就如周後所說,她的一切悲傷,皆因自己無情,難道真的是這樣嗎?自己真的是無情嗎?不是的,他對她不是無情的!
“秦王,你要進宮嗎?”冷幻雲看著龍天諾手裡的腰牌,眼底頓生嫉妒。
“本王累了,你們都回去吧!”龍天諾眼底冰冷,語溫無度,一句淡淡的累了,止了衆人還要開口的詢問。
衆人尚未離開龍天諾的房間,門口就響起了碎碎的腳步聲,看樣子,來人還真是不少。
龍天諾揮了一下手,示意陌離將來人通通攆走,不用想,門外的那些人,全都來巴結秦王的,這周帝一大早就過來探望,可向而之這秦王的聲望有多高了。
冷幻雲等人被陌離送出屋外,順便將那些來人紛紛打發掉了,還在院子門口放了一個禁止打擾的牌子。
看著那些掃興而歸的衆人,冷幻雲袖中的手握的緊緊,龍天諾你知不知道,你不屑的東西,有人卻很想要的,冷幻雲一身紅色,直接消失在院子裡。
龍天諾一直在院子裡呆了三天都未曾出門。
而這三天裡,喬蕓初也同樣沒有出過太子殿半步,鸞則羽一直陪在身邊,叫來好多大夫,可那些大夫,不是被鸞則羽踢殘了,就是被鸞則羽打了傻了,更慘的是被灌了一肚子水,還得倒立著出去,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沒能診斷出喬蕓初爲何頭痛渾身痛。
“圓蔥,你說,你家主子這到底怎麼回事?”鸞則羽兇神惡煞的面容是圓蔥從未見過的。
“羽皇太子,我都說了,小姐是因爲老毛病犯了纔會這麼頭痛的,可那老毛病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得的!”圓蔥低著頭,著急的回答著,她會不知道老毛病怎麼得的?她可是整件事件唯一的之情人,從頭到尾她都知道,可她卻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就連喬蕓初也不能告訴,更別說是鸞則羽了。
“你……好,別以爲你不說,本太子就治不好她!”鸞則羽氣氛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後。
“太后娘娘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第一次這個兩個女人同時來了,而能讓她們同步而行的,恐怕只有鸞則羽了。
“皇兒啊,你這怎麼了,聽小得子說,你這宮裡堆滿了大夫都沒能治好那丫頭,皇兒啊,你可別累壞了自己啊!”周後緊張的拉著鸞則羽的手。
“誰說治不好?本太子已經命人將去找南海怪人了,只要找到他,就沒有治不好的病!”鸞則羽抽出自己的手,生氣的往椅子上一坐。
“乖孫孫啊,你不要生氣啦,那丫頭興許只是一時傷心,氣血淤堵了而已,興許過些天她不難過了,那氣血通了,那她也就不吵吵疼了。”皇太后依然是一身樸素,但眉宇間卻高貴的氣質依舊。
其實喬蕓初之所以會頭痛身體痛,一半是因爲中毒,而另一半,她是在逃避問題,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龍天諾,更加不知道要怎麼說服鸞則羽。
所以,她索性放大自己的病情,生生的嚷著到處痛,雖然看著鸞則羽對她的擔心十分的不忍,可喬蕓初目前的確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鸞則羽一心要將她留下,就算不成親,他也絕對不會再讓她回到龍天諾身邊,而龍天諾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過來探望她,將自己的王妃,就這樣放在別的男人宮裡,他秦王當真是毫無感情啊。
щшш?Tтkā n?¢ Ο “皇兒,不如今晚 ,你們就成親吧,沖沖喜,或許她的病就好了呢?”皇后可想讓鸞則羽跟進將喬蕓初娶回去,只要娶走了,那喬蕓初就是她們家人了,這對大周來說,可算是件大好的事情。
周後那天晚上離開,便叫人測底查了喬蕓初的身份,雖然廢了很多力氣,就連康龍御那傢伙都用上了,纔將喬蕓初真正的身份調查出來。
而這些,就連喬蕓初都不知道的身份秘密,卻對大周來說十分的關鍵,倘若喬蕓初和鸞則羽成了親,那原本就是霸主的大周,興許可以統治了全世界也說不定。
周後不光是知道了喬蕓初女兒國聖女的身份,而喬蕓初的另一個身份秘密,那才叫驚奇呢,有了她那個身份,大周就如同多了一個天兵天將的隊伍,那樣的隊伍,可是十個國家聯手都抵擋不住的。
周後想想都覺得開心,她不將喬蕓初弄到手,豈能對得起她周後的稱號。
“母后,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倘若你們在逼我,我就帶著小初兒離開大周,你們另立太子吧!”鸞則羽怒了,任何人都別想傷害到他的小初兒,都別想逼迫他的小初兒,就算是親生的娘,也不可以。
“那……”周後剛要再說什麼,卻被太后老太婆拉住了。
“還不趕緊走 ,找死啊!”太后那脾氣,真是夠厲害的了,一聲訓斥,生生將周後的給哄了出去。
見走皇后離開了,太后緩慢的走到了喬蕓初的牀邊,抓起了喬蕓初的手,太后的眉宇間透出了一股陰冷。
“丫頭,你若愛羽兒,今夜就嫁給他,若是不愛,今夜更要嫁給他,這樣,纔好斷了他離開的念頭,才能保住大周的皇太子,丫頭,你是明白人,哀家說的話,你應該明白!”太后拍了拍喬蕓初的手,說完話,便離開了太子殿。
鸞則羽看著喬蕓初,心疼的爲她擦去了頭頂的汗水,這個女人,不該承受這些,她應該快樂,應該每天開開心心的笑著。
“小初兒,羽哥哥帶你走吧,我們走的遠遠的,走到天涯海角,走到世界盡頭,只要你喜歡,我們去西方看獅子,去積冰國看企鵝,羽哥哥帶你走好不好?”鸞則羽一邊心疼,一面嚮往著他和喬蕓初未來的日子。
喬蕓初沒有說話,她在幻想著鸞則羽口中的景色,她在尋思著太后剛剛的那段話,轉瞬間,喬蕓初的臉撤出了一抹悲傷的苦笑。
“羽哥哥,今晚我們成親吧!”喬蕓初突然的一句話,讓鸞則羽給她擦汗的手,立刻縮了回去。
而站在旁邊的圓蔥也因爲這句話,將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鸞則羽冷冷的盯著喬蕓初的臉,他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心話,她怎麼可能這麼快轉變心意了呢,她一定是被奶奶的話影響到了,一時間昏了頭腦才這樣的。
圓蔥則一臉的慘白,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主人說要嫁給羽皇太子,雖說不是什麼壞事,可她真的能將秦王忘記嗎?她頭痛的原因,正是因爲她已經又愛上了秦王,那《相見不如不見》的毒性快要壓不住了,倘若她和羽皇太子產生了感情,那毒性便佔時會被壓住,可若是主人與羽皇太子日久生情發生了濃厚的愛意,到那個時候,主人體內的毒,還是會復發,而到時候恐怕她更加受會不了的。
圓蔥開始發抖,老天爺怎麼會對主人這麼殘忍,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主人既不受傷,也不用擔心毒發呢?
圓蔥拼命的想著,擡眼,她看見了自己影子裡那頭髮上的髮簪,瞬間,她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