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一會功夫,就到了東郊皇陵,此時鐵成鋒已經率領衆(zhòng)侍衛(wèi)等在那裡了。
“爺,你可算來了!”鐵成鋒一臉的著急樣,沒好氣的在心裡瞪了一眼龍?zhí)熘Z懷裡的喬蕓初。
“姓鐵的,你這麼瞪小爺,可是要付金子的!”別人看不見鐵成鋒的心思,可是她喬蕓初看的見,喬蕓初的讀心術,不說練到了大師級別,那最起碼也能是個叫獸級別的吧,鐵成鋒那個眼神,她還是看的出來的。
“怎麼樣了?”龍?zhí)熘Z禁錮喬蕓初的胳膊又用了些力度,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讓喬蕓初給跑了。
“爺,要是您早來一會,說不定那人,就跑不掉了!”鐵成鋒一臉的惋惜。
可鐵成鋒這次沒敢再看喬蕓初,他只是一直盯著龍?zhí)熘Z的動靜,一旦他家這位爺發(fā)怒了,他好第一個逃走。
龍?zhí)熘Z聽見了鐵成鋒的回話,心裡頓時陰暗了起來,自己圍剿那個人這麼久了,沒有上千次也有幾百次,這次更是下了血本的,可沒想到,居然又讓那人給跑了。
龍?zhí)熘Z不由的將眼神看向了懷裡的喬蕓初,他真的不願意相信是她故意拖延了自己,可是如果 不是喬蕓初的故意,他是不是早就來了,如果他來了,那個人這一次會不會就被抓住了呢?
感覺頭上陣陣發(fā)涼,喬蕓初一擡頭,對上了龍?zhí)熘Z那懷疑的目光。
“喂,你這崇拜的眼神,是在怪小爺我嗎?”喬蕓初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陣酸澀的疼痛堵在那裡,如同被食物狠狠的噎住了一般。
“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解釋!”龍?zhí)熘Z越是想,越是覺得喬蕓初剛纔的行爲非常的反常,加上自己的計劃失敗,龍?zhí)熘Z順理成章的將嫌疑犯的帽子扣到了喬蕓初頭上。
“哈!原來秦王你也不過如此,拿一個不相干的人來頂包,秦王你好智謀啊!”喬蕓初憤怒的鄙視著龍?zhí)熘Z,此刻她的手上已經握緊了非常高級別的毒菌,就等著龍?zhí)熘Z鬆開她那一刻,全部用在他身上,誰讓他那樣的誣衊自己。
“說,你跟那人是不是一夥的?”龍?zhí)熘Z突然一手扣住了喬蕓初的脖子,另一隻制服著她肩膀的手鬆開,伸手從腰間抽出了靈蛇劍垂在身旁。
其實龍?zhí)熘Z自己心裡也知道自己可能是錯怪喬蕓初了,可誰讓她非得做出那麼讓人懷疑的舉動來呢?而且,她此刻的表情,實在讓龍?zhí)熘Z有種一下掐死她算了的衝動。
“是一夥的怎樣?不是一夥的又怎樣?”喬蕓初越來越生氣,一張玉面,已經冷得毫無顏色,彷彿這七月的暑天勝過寒冬臘月的冰風,愣是將她的臉給冷凍了起來了。
“你這算是承認了嗎?”龍?zhí)熘Z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他極度的控制著自己,可不要真的把她給掐死了纔是,可他此刻的怒火,卻在喬蕓初那鄙視的眼神下,無法按照預期的那樣平靜。
“你說呢?”喬蕓初此刻的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絲苦澀,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冷血,到底有多無情,爲什麼偏偏就選了自己來懷疑,來頂包,難道,他已經對自己不感興趣了,是要玩膩了就殺了嗎?一想到龍?zhí)熘Z對自己沒了興趣,喬蕓初的心突然又被狠狠的刺了一下,這一下,讓她的苦澀變成了樣,在原本的憎恨上更進步的變成了憤恨。
喬蕓初暗暗的將自己手裡的毒菌釋放出來,緩緩的運著氣,讓那毒菌好蔓延到龍?zhí)熘Z身上。
“爺,你可要有充分的證據,纔可定王妃的罪啊……”鐵成鋒見到龍?zhí)熘Z被喬蕓初氣的已經快要發(fā)瘋了,說不定再用力一下,就真的把秦王妃給殺了。
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明王妃和那人是一夥的,要是王妃就這麼被殺了, 冤枉了好人不說,他家王爺清醒後,肯定會一百個後悔的,爲了不讓龍?zhí)熘Z後悔,鐵成鋒可是喝出去被埋的危險,直言奉勸了起來。
“滾,全部都滾!”龍?zhí)熘Z滿眼火光的射向鐵成鋒,突然一劍朝他身後的大樹掃了過去,那殺氣,簡直就是要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殺光了一樣。
“爺……”鐵成鋒再次想要勸阻,只可惜,他此刻已經來不及說什麼了,光頭上砸下來的那顆大樹,就夠他躲的了。
伴著大樹倒下不動,鐵成鋒帶著一羣人撤出了東郊皇陵,守在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地方隱藏著。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給本王一個答案!”龍?zhí)熘Z的心裡寒極了,他多希望此刻的喬蕓初能像剛纔那樣嬌滴滴的告訴自己,不是她,她沒和那個人是一夥的,那樣,他一定會馬上放了她。
“本王妃……也給你一個機會,給…本王妃……鬆,手!”喬蕓初被掐的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心,就如同她下的毒,在那午夜裡,瘋狂的蔓延著疼痛……
喬蕓初下的毒菌,叫《相見不如不見》,只要相愛的人在一起,那毒菌就會在體內萌發(fā)成細胞蟲,一口一口的啃咬著人體的每一根神經,那種痛,就算你昏死過去,也會痛到驚醒,而且是每一個細胞都痛,即便被下毒之人永生不見他的愛人,他的毒,也會每逢月圓的時候毒發(fā)一次,那痛楚絲毫不比愛人相見時的差。
她本來可以有更好的毒菌可下,可剛被龍?zhí)熘Z拎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來得及準備,現在手裡的毒菌,就只有這個最高級了。
其實,她不想給龍?zhí)熘Z下這種毒,可是她就要知道,龍?zhí)熘Z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如果沒有,那麼她讓龍?zhí)熘Z此生不能和心愛的人相見,痛到老死,如果龍?zhí)熘Z心裡有自己,那麼自己同樣可以用這種痛來報復他,誰讓他如此的討人恨,而且還那麼的讓自己心痛呢?
“說!”龍?zhí)熘Z看著喬蕓初快被掐死了,可表情卻依然那樣的高傲,他的心突然猛的被什麼東西刺了一般,讓他痛的將手上的力度加的更大了。
“咯吱!”喬蕓初只聽見了自己喉骨被掐斷的聲音,然後,她整個人帶著滿臉的高傲和苦笑,失去了最後的知覺。
“啊……”看著手裡的喬蕓初瞬間無力,龍?zhí)熘Z驚慌的收回了他的手。
失去了唯一的力度,喬蕓初的身體,飄零的朝地面倒去,就在她快要真的跌在地上的時候,龍?zhí)熘Z驚慌的一下鬆掉靈蛇劍,一伸手,將喬蕓初的身體,抱在了懷裡。
彷彿是在從死神那裡搶人一般,龍?zhí)熘Z緊緊的抱著喬蕓初的身體,他的目光已經變得迷茫,變得凋零。
“醒醒!醒醒!”龍?zhí)熘Z驚慌的連語氣都那樣的無力,他的心突然痛的讓他快要沒有力氣抱住懷裡的這個女人了。
喬蕓初,你死了嗎?你被本王殺了嗎?你要離開本王了嗎?
龍?zhí)熘Z的心再一次刺痛,這一次,他真是知道,什麼叫捨不得,什麼叫在乎,什麼叫比死了還難受……
“王爺小心!”鐵成鋒一嗓子喊出的同時,人也跟著飛向了龍?zhí)熘Z這邊,不過可惜的是,他離得太遠了,沒能及時的攔住此刻。
“嗖!”一把利劍,朝龍?zhí)熘Z迎面而來,那劍的指向,正是龍?zhí)熘Z的喉嚨。
龍?zhí)熘Z聽到鐵成鋒的提醒,擡起頭來應對的時候,那刺客的劍,已經飛快的,到了眼前。
原本龍?zhí)熘Z此刻可以運功使出內力,將刺客的利劍攔下來,可惜的是,那劍來的太快,而他又因一時失了神無法一下運足真氣,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龍?zhí)熘Z用喬蕓初的身體擋那把劍,那樣龍?zhí)熘Z就可以躲過劍去,然後反擊,可是,他根本就在心裡毀滅了這個辦法。
而龍?zhí)熘Z更加知道,那利劍雖是衝著自己來的,可那人功力極高,就算自己躲過了這一劍,那利劍所帶著的劍氣,必然也會傷到周遭,而離龍?zhí)熘Z最近的……莫過於他懷裡的喬蕓初。
“嚓…嗤!”伴著龍?zhí)熘Z一個轉身,伴著喬蕓初的身體被推開,刺客的那把利劍,深深的刺進了龍?zhí)熘Z的後背,而且是整個將龍?zhí)熘Z刺穿。
“噗!”龍?zhí)熘Z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乓啷!”利劍被龍?zhí)熘Z徒手摺斷,身體向前一傾,他讓利劍從他的身體裡退了出去。
“啊……”龍?zhí)熘Z向前傾身的同時,手裡的半截利劍,瞬間向後刺去,直接刺進了那刺客的腦袋。
“爺!”鐵成鋒驚恐的扶住了龍?zhí)熘Z鮮血直趟的身體。
顧不得看那刺客一眼,龍?zhí)熘Z趕緊朝喬蕓初走了過去,他心裡自信的知道,那刺客的眼睛還沒有閉上,就已經無法繼續(xù)生命了。
“爺,先讓屬下給你止血吧!”鐵成鋒點了龍?zhí)熘Z的止血穴道,可惜的是被刺穿了身體的傷口,就連穴位止血法,也無法將其流淌的鮮血止住。
他只能攔著龍?zhí)熘Z去抱喬蕓初的動作,然後給他用藥止血,他知道,這樣下去,他恐怕也就再也不用擔心有人把他埋廢墟里了,古楚國,也不會再有秦王了。
“滾開!”龍?zhí)熘Z用力的將鐵成鋒扒拉到一邊,有些吃力的將喬蕓初抱了起來。
他身上的傷口,在不停的流著鮮血,將他自己的染紅了不算,還讓喬蕓初那身雪白的綢緞,也變成熾焰的鮮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