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古清寒識得他,就是那個在船上被她用杯子砸到的男子,那張朝氣勃蓬的俊臉總掛著笑容,看起來年齡不大,但笑時嘴角帶著酒窩。
“我叫許洋,他們都叫我洋爺?!泵髅鞑淮?,長著一張娃娃臉,偏偏要稱爺。
“呵呵。”古清寒不由輕笑,心想,果然是物以類聚,都是狂妄自大之人。
“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那麼多女人,偏偏我們老大那麼喜歡你?瞧來瞧去,你根本沒啥特出之處,既不漂亮,也不聰明,爲什麼他就喜歡你了?”許洋一直打量著古清寒,眼裡帶著探究。
“我也想知道,不過這個問題你得去問你們老大,有了答案麻煩你告知我一聲,他喜歡我哪裡?我改成嗎?而且我已有未婚夫,可他就是不放過我,我怎可能對他產(chǎn)生好感?”古清寒不卑不亢迎上許洋探究的目光。
許洋一怔,沒想到古清寒會如此作答,隨即便笑了?!翱磥砼硕枷矚g用故擒欲束?!?
“錯了,我知道鷹王的人非常好,但我心裡有人了,不會再裝得下其他人了?!惫徘搴靼自S洋的意思,他是過來質(zhì)問她的。
“只是有未婚夫,不是已婚,你還有權(quán)利再次選擇幸福,我認識老大那麼久,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他是真的喜歡你,而且你把他的舌頭咬傷了,傷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幾天他一直在休養(yǎng)著。”
許洋細細觀察著古清寒的反應,如果古清寒敢毫不在乎,他便一槍斃了她。
“什麼!”古清寒卻非常驚訝,頓時明白了歐陽陽一直不來看她的原因,居然會是這樣,她自己惹下的禍,心中滿是擔憂,想要衝出看他。
“等等!你不要過去,我倒想問問你,既然你不喜歡他,爲什麼知道他出事了還裝出關(guān)心的模樣,你這樣子會讓他誤會的。”許洋喝住古清寒,不悅道,還好這古清寒還算有良心的人,還懂得關(guān)心鷹王。
“我對他的關(guān)心只限於朋友之間。”愛情與友情是兩碼事,愛情是愛情,友情是友情不能混浠的。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男女之間有友情的?還是古清寒女士想腳踏兩船,玩弄我們鷹王的感情,我絕不允許你這樣做!”許洋非常嚴肅認真道,目光殺氣重重,令人膽戰(zhàn)。
“你不信是你的事,我關(guān)心他又是另外一回事!”古清寒可不管許洋的威脅,她急於去看歐陽辰,飛快的跑出門口。
許洋快一步攔下了她,誰知古清寒雙手一推,要推開他,休養(yǎng)了幾天,傷已恢復得差不多,體力更是好多了。
“我是不會讓你見到他的,一個想玩弄我老大的人我絕不允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痹S洋處處與她作對,讓古清寒吃盡苦頭。
他要突出鷹王的尊貴,他們鷹王並不是人人高攀得起的!
古清寒身子一縮,欲鑽過去,可是許洋一把拽住她的手,眼裡帶著一抹冷意。
“看了只會增加他的痛苦,我不允許你再傷害他,如果不是鷹王阻止,我早要了你的命!鷹王是好人,並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壞,我們跟他那麼久,每一宗案子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那些虛僞得面目可憎的壞人!”許洋對鷹王死心塌地的原因,每一次提到鷹王,他眼裡自然而然流露著欽佩。
歐陽辰就是他現(xiàn)代版的“大俠”!
“可他明知這樣犯罪,還要做,他真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嗎?”古清寒不理解歐陽辰的做法,治壞人不一定用這種極端的方法,只會害了自己。
“如果這世間還存在救世主,我相信那個人一定會是鷹王?!痹S洋傲嬌道,眼中充滿了敬佩。
古清寒頓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爲何這幫人如此崇拜歐陽辰?
“我本來有一個非常幸福的家,我爸爸是高官,媽媽也是法官,我們一家人在別人的羨慕中生活美滿,可好景不長,那一年,我的家突然就沒了,爸爸被陷害貪污入獄,判了死刑,媽媽被人下毒精神失常,自殺死了。我知道爸爸一生清正廉潔,不同流合污,他的一世英名就毀在了那些人手中,我百般奔走都沒人信我,還遭人追殺,心灰意冷,迫不得已之下我一個人流浪在非洲街頭行乞,後來我碰見了鷹王,收留了我,他得知原委後,馬上幫我查是誰陷害了我父母,後來一夜天亮,那個害我父母的人便暴斃在酒店,如果這件事讓警察查,相信便成了萬年沉冤案!鷹王卻幹得如此痛快,不光殺了社會的毒瘤,還替我報了血海深仇!”
許洋斂起內(nèi)心的涌動,緩緩道來,古清寒緊抿著脣,她大致明白了這裡的人對鷹王的忠心耿耿。
能把一羣素不相識的人聚集在一起如家人般生活,這與鷹王的博愛有關(guān)。
“所以,古小姐,請不要再傷害我們的鷹王?!痹S洋眼睛裡面沒有半點笑容。
“算了!不看也罷,他不能來我樂得清靜?!惫徘搴胂胍彩?,既然她不能喜歡他,不如讓他徹底死心。
“希望古小姐說到做到。”許洋這是恩威並施,在給古清寒下馬威的同時,更是增加了古清寒對歐陽辰的好感。
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古清寒不要是她的巨大損失,許洋在逼古清寒做決定。
這時,門口外站著一羣孩子們,正是古清寒上次見到的孩子們。
許洋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孩子們涌上去,有的抱住古清寒的大腿,有的搖著她的手臂,把她包圍得團團轉(zhuǎn)。
“孩子們,安靜點?!?
“呃……”看著一羣可愛的小孩,古清寒的心立馬軟了下來,她馬上半蹲著,與孩子同一個高度,看著一臉哀求看著她的孩子們,她記得,這些孩子如同歐陽辰的命一般寶貝,他對這些孩子的寵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姐姐,你就是鷹王喜歡的姐姐吧!之前跟鷹王舉行過婚禮的,姐姐,拜託你喜歡鷹王啦!鷹王是好人?!币唤猩荷旱呐⒆友劬Π驼0驼?粗徘搴?,烏黑的大眼睛如黑葡萄似的,看得人不忍心拒絕。
“姐姐,聽說你不要鷹王了,鷹王好可憐哦,他對我們那麼好,姐姐爲什麼不喜歡他?”一叫奇奇的小男孩也是可憐巴巴道,淚水溢滿了眼眶,眼看就要掉下來了,孩子的眼睛是最天真無邪的,看得古清寒心靈一顫。
“姐姐,鷹王他受傷了,我們都非常難受,這幾天我們島上的人都不開心,都在擔心鷹王,鷹王的舌頭受傷了,不能吃東西,我們好害怕,鷹王……”一叫蘭蘭的大女孩道,她懂得多,一語道出事情的嚴重性。
“你們都沒出息了!什麼叫骨氣,你們都白學了,居然爲了一個女人想降低我們鷹王的身份,她以爲自己是誰!她把鷹王害成這樣,你們
還向她低聲下氣?我們應該讓這個禍害精趕出去!滾出我們的家園!”娜娜突然走進來,厲聲阻止,她的眼神一掃,孩子們都噤若寒蟬。
許洋微微一皺眉頭,娜娜的性格他清楚,剛烈火爆,最重要她喜歡鷹王,她當然不希望鷹王和古清寒在一起,他們從巴拉達公海將古清寒接回,她便極力反對。
古清寒一怔,看著娜娜,從她的眼睛看到敵意與不滿,這女孩子極排斥她,面容姣好,身材火爆,眼神卻利如刀鋒,似兩把利箭穿透人的心靈。
“娜娜,別鬧,你知道的,鷹王非常喜歡她?!痹S洋覺得剛纔他所做的全被娜娜搞破壞了。
“洋爺,孩子們胡鬧也就算了,你居然也胡鬧,成何體統(tǒng)?”娜娜向來直言直語,從不顧忌任何人,她只聽歐陽辰一個人的,“鷹王只是一時被她迷惑了!只是暫時,他不會一直喜歡她的,這女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敢弄傷鷹王,我絕不允許這樣的禍害留在島上?!?
“娜娜,不可胡來!聽到?jīng)]有?”許洋冷聲制止,據(jù)他所知,鷹王好不容易纔把古清寒弄來培養(yǎng)感情,萬一被娜娜從中一插手,事情破壞了,那不是破壞了鷹王一番苦心嗎?
“我沒胡來,我們應該趁著鷹王未深陷之前,把這女人送走,免得他深陷了會執(zhí)迷不醒!”娜娜冷聲道,眼睛裡面充滿了對古清寒的不屑與鄙視。
“娜娜,你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免得鷹王不開心!”許洋開始頭疼了,這女人哪,一碰到自己的情敵,就會變得歇底斯里,恨不得把自己的情敵快速剔去。
“她在!鷹王才變了,變得一點也不像鷹王了,居然每天被她欺負,如果是我,我會一槍斃了她,哪會這樣拖泥帶水?!蹦饶纫呀?jīng)是掏出槍來,滿目憤恨盯著古清寒。
“住手!”許洋一把搶過了娜娜的槍,厲聲道。
“還給我!”娜娜情急之下,一腳踢去許洋,二人便在房中肆打起來,許洋明顯讓著娜娜,不管她怎麼狠招,他只閃不還擊!二人倒像是幾分嘻笑怒罵。
還有一個孩子開心地拍起手來,蹦蹦跳跳的,道:“太好玩了,洋爺又追娜娜姐了,肯定又是娜娜姐輸,羞羞!”同時做了一個大鬼臉。
頓時,其他孩子也跟著蹦蹦跳跳拍起手來,道:“追呀追呀!洋爺,娜娜姐加油!”歡呼聲起伏不斷,大家都把剛纔的囂張跋扈氣氛緩和了,變成了大家的開心笑語。
“許洋,把槍還給我?!蹦饶饶难e是許洋的對比手,只能用是惱羞成怒吼道。
“就不給,除非你追上我,來啊,追上哥哥!”許洋身子往窗口一跳,躍出去了。
娜娜從來都是不認輸?shù)闹?,馬上她也跟著躍了出去,房子馬上安靜了下來,孩子也跟著跑去看熱鬧了,只留下古清寒一人。
她看著猶如親人的他們,不由想起歐陽辰待他的種種,雖然有時候非常流氓,但是對她所謂是全心全意。
她走出去找他,想看看他的傷勢,太內(nèi)疚了,居然把他咬得如此嚴重。
可她不知道他住在哪裡,走著走著便迷路了,花園非常大,像迷宮一樣。
“有人在嗎?有人嗎?”古清寒不得不高聲呼叫,引人過來,可沒人應她。
突然砰的一聲,一枚子彈呼嘯的朝古清寒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