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炎眼神閃爍一下,眼神一冷,這個娜莉又在暗暗威脅他嗎?意指只要他稍稍不服從她,將會受到世上最殘酷的用刑。
娜莉用餘光瞟向厲炎 ,看著厲炎毫無波瀾的俊臉,她幾乎看不到他內心所想。
娜莉很討厭這種不能掌控的感覺,她要牢牢的在控制住厲炎,就必須讓他服從。
他們走出武器室,來到另外一個房子,還未進門,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同時聽到裡面一陣鬼叫狼嚎,是正在對不服從命令的下手進行極刑,對娜莉的手段厲炎算是見識過了,她是一個十分極端的人,她的世界只有服從,她只要別人對她畏懼和害怕。
房子不大,但卻分成了很多個小牢房,每個小牢房都無比陰暗潮溼。
第一個小房子裡,一個十字架上綁著奄奄一息的黑人,幾乎要斷氣,衣衫襤褸,一個侍衛正拿著一塊燙紅的烙印往他身上燙去。
“啊——”被綁在十字架的黑人頓時慘叫一聲,眼睛一突,立馬暈了過去,被燙的皮膚如熱鍋上的肉一樣,冒著熱騰騰的煙氣,就如生煎豬肉一樣,那個黑人看起來只有最後一口氣了,侍衛才肯放過他。
“公主。”侍衛一見到娜莉馬上朝她點頭行禮,畢恭畢敬,生怕做錯了什麼,大氣都不敢說一聲。
“恩,他犯了什麼錯?”娜莉問道。
“說公主您的壞話。”那侍衛如狗腿子一樣討好。
“割了他的舌頭。”娜莉眼也不眨道。
“好。”侍衛馬上聽從,過了幾秒,那個奄奄一息的黑人發出一聲慘無人道的嚎叫聲。
厲炎並沒有去看,但他知道,那黑人己經被人割了舌頭。
娜莉直接無視他們,帶著厲炎來到另一個房子,那是一張觸電極刑椅子,上面坐著一個目光倔強的年輕黑人,渾身上下被線路綁著,頭上還有一個碩大的鋼帽。
那年輕黑人一見娜莉,雙眼如噴火般恨恨盯著她,充滿了仇恨。
如果眼神能殺人,在他眼裡娜莉起碼死上成千上百次了。
“你這是什麼眼神?”娜莉眼神一狠,猛的按下電流的開關,頓時觸電極刑上的黑人被電觸得幾乎要狂叫,大顆大顆的汗顆不斷地滴下來,相當痛苦難過。
“呵,電成這樣,你這小子還是不服,本公主今天就教教你服字該怎麼寫!”娜莉公主覺得還不過癮,再次按下電流的開關,頓時電極座的人又是一陣臉部黑紅扭曲,五官扭在一起,似乎痛苦到了極點,直到尖叫一聲暈死過去,她又命人拿水過來潑醒黑人,再進行新的一輪的罰懲……
“放過我……我服。”那黑人經過了反反覆覆的鬼門關回來撞碰,身體和精神的巨大打擊,他眼裡的倔強一點點褪去,換言而之是恐慌與害怕,無奈,也正是娜莉公主最想要的東西,最大的仇恨,在她的折磨下也會變成對她的畏懼。
“哈哈哈……還算是一個識相的,懂得服從本公主是最明智的選擇。”娜莉笑得極狂猖,似一個唯我獨尊的女獨權般,完全無視身邊的厲炎。
厲炎的眼眸明瞭又暗,看起來波瀾不定,實波濤洶涌,暗捏拳頭,如果娜莉把怒氣遷怒到古清寒身上,對她進行這樣的懲罰……不由的,他眼裡閃過一抹凌厲。
正好娜莉轉過身來看著他,得意看著他,同時在觀察厲炎臉部的表情變化,更在試探著他。
“賴格,你覺得這樣好嗎?”她故意問。
“恩……”厲炎面無表情道,對待這種變態的女人只能
是暫時附和,其實他十分厭惡她。
“賴格,以後你與我結婚了,這裡所有都交給你,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一起創造我們的未來。”娜莉再狠毒,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同樣也有充滿憧憬的一天。
她只認定了賴格。
厲炎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娜莉,並沒有作聲,他想起在黑房裡面,古清寒跟他說過的話,他們的“一生只愛一人”的粉戒指約定,還有他們的誓言,古清寒清麗而倔強的小臉出現在她面前,心裡不由一軟,嘴角微揚。
一直觀察著她的娜莉發現了他嘴角的微揚,以爲他己經被自己征服了,心裡更得意了,繼續帶著厲炎繼續往前走。
“啊啊—不要啊——”前面的尖叫更甚,帶著懾人的恐怖與驚慌。
娜莉的眼裡閃爍著興奮之色,她最喜歡便是看到處在極端的恐怖中的人,厲炎微蹙著眉頭,跟著娜莉往前走。
他們上到一個大口天井前,一個侍衛正緩緩的吊著一個黑人下井,下面卻是正在不斷地吐著信舌,不斷竄來竄去的大毒蛇,有黑,有灰暗,有青色,有白色,大小不一樣,盤旋著……
黑人驚恐的尖叫著,眼看著身子一點一點靠近伸著信舌的毒蛇們。
“饒命啊……饒命啊……。”被懲罰的黑人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僅存的一點理智是用來尖叫的。
侍衛卻毫不留情把手一鬆,不管那個黑人怎麼嘶叫,都無濟於事,慘叫一聲,身子瞬間被毒吞噬。
“公主,這個叛徒己經解決,居然是巴布理派來我這邊的奸細,如果不是我們早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侍衛上前稟報。
“幹得好!”娜莉讚揚了執行懲罰的侍衛。
“謝謝,公主。”侍衛一臉討好看著娜莉,十足的謅媚相。
“你捉拿奸細有功,有獎。”娜莉心情大好,巴布理是她另外一個堂哥,也是對酋長的繼承位虎視耿耿,哼,敢與她娜莉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厲炎的眼睛看向己經被毒蛇咬得血肉模糊的犯人,心裡不由冷笑,在這種極端酷刑下,就算沒有罪,也不敢不招啊!
厲炎微蹙著眉頭,大概瞭解了娜莉的實力,她表面有一羣對她服從得服服貼貼的手下,實際那只是表象,他相信,這一支力量只要一爆發,必定會巨浪覆船,娜莉必定被覆滅。
他與娜莉走出刑房,厲炎一直沉默著,腦子一直轉著,想著自己的營救計劃,而娜莉卻享受著剛纔酷刑帶來她的興奮感中。
這時,有一個宮中的侍衛畢恭畢敬走過來,朝娜莉作了一個揖,道:“娜莉公主,大少主找你。”
娜莉表示知道了,看向厲炎,同時朝身邊的侍衛道:“一定要好生看你們的未來附馬爺,他有半點閃失,唯你們是問。”
說完便走了。
厲炎在一羣侍衛在王宮慢慢走著,他決定要好好逛這個王宮,瞭解地形。
侍衛在娜莉說厲炎是未來的附馬爺後,他們不敢怠慢,一直跟著他,不敢勸告,據說這個男子得盡了公主的恩寵,連公主都要看他的面色。
厲炎正走著,迎面走來一個年輕的黑人,他正是巴布魯。
“魯少主。”侍衛朝他行禮,就算魯少主現在病怏怏的,但還是酋長的兒子,侍衛們雖然心裡不敬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巴布魯走向一臉冷漠的厲炎,伸出手來,要與厲炎握手,但是厲炎並不領情,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巴布魯淡淡一笑,道:“我去看過古
小姐,她……”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耿耿看著厲炎
厲炎目光一怔,臉上馬上泛起了一抹擔憂,他帶著疑問看向巴布魯,看著巴布魯半握著的手,他略帶猶豫伸過去,與巴布魯的手握在一 起,眼神一閃,果然有東西在他手中,是一張小紙條。
厲炎假裝與他握手,然後快速伸回手來。
“我命父親大人的命令看過古小姐,她現在情況恢復不錯。”巴布魯繼續道,看起來只是一句閒聊。
王宮所有人都知道厲炎和古小姐一起受過娜莉黑房懲罰,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古清寒是過來尋厲炎的,厲炎失憶了,娜莉公主不願放人,硬要與厲炎結婚,然後把受傷的古清寒軟禁起來。
“哦。”厲炎依然惜字如金。
“那我先告辭了。”巴布魯不再多說了,徑直走了,看起來依然病怏怏的,了無生氣,如果他不是少主,這裡的侍衛都想欺負他了。
厲炎馬上折回寢室,撇開侍衛。
他瞧了瞧寢室,瞟了一眼角落的那個攝像頭,避開那個攝像頭,把手心中的紙條張開來看。
上面寫著:凌晨1點,後花園見,助你的營救。
厲炎眼睛一閃,腦海裡面再次出現巴布魯的模樣,雖病怏怏,但眼神犀利,他從來沒有見過他與娜莉來往過,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魯少主是娜莉的死對頭。
雖不敢確認他是否是娜莉的對死頭,但厲炎還是想博一博,他現在獨身一人籌謀,如果多了魯少主,相信情況也會不一樣。
通過他對娜莉的瞭解,她一定不少的死對手, 目前與她聯盟的就是大少主巴布桑還有巴布哥了。
這個在他面前突然冒出來的魯少主,他不由有一些好奇……
他看了看四周,他還得想辦法與這個魯少主集合,突然他想起,他這個房間一個窗口不遠處正是後花園,看來巴布魯己經替他著想好了,他只要翻出窗口,便能與他匯合了。
他房子外面全是娜莉的眼線,不過,魯少主按排凌晨一點見面,相信他早己經預定這個時候侍衛們最缺乏警惕性的時候,厲炎眼神一閃,看來這個魯少主極細心。
凌晨一點,正如厲炎所料,安排守著他的侍衛們果然是最放鬆的時候,他們輪流看守,有幾個跑去睡覺了,有幾個守著也是打盹。
厲炎悄悄的打開窗戶,他要感謝這王宮房子的結構,窗戶都沒有弄防盜網的,十分方便他行動。
他身子如豹子般輕快翻出去,不發出半點聲音,再輕輕地把窗口關好。
躲在草叢半晌 ,再慢慢潛走著,發現四周靜悄悄的,伸手不見五指,突然有一隻黑手向他伸過來,厲炎十分淡定抓住了那個黑手,透過月光,他識得出來,正是給他遞紙條魯少主。
巴布魯用手指了指前面,示意厲炎繼續前進。
黑暗中,二人配合得極默契,來到四周一片寂靜黑暗的後花園,這個後花園一直無人敢前進來,因爲是這裡是莎莎安生前最喜歡的地方,以前種滿了酋長空運回來的各種奇珍花草,十分美麗,自莎莎安死後,傳聞後花園各種傳聞,有的人說,半夜能看到莎莎安的靈魂在跳舞,或是冤叫聲,或是歌聲,嚇得無人敢前來這裡。
這裡便荒涼了,無人打理。
黑暗中,巴布魯與厲炎對視而立,做爲黑人的巴布魯如果不仔細去看,根本不發現他的存在。
“想不想營救古小姐?”巴布魯知道人與人之間都存在著利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