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寒又拿了鏡子照了幾下,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幾遍,鏡子中呈現(xiàn)的那個人連古清寒自己都認(rèn)不出了,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非洲中年婦女了,如果她不說話,真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就是古清寒,不得不讚一個林祥的喬裝技術(shù),相當(dāng)強。
幾艘船慢慢地向他們的船靠近,強光的電筒射過來,令人睜不開眼睛,幾十個黑衣男子嗖嗖的跳上船來,把船上的人都抓在一起來,他們四處搜查看著,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把船上的東西翻得到處響。
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上拿著一張古清寒的相片,他讓船上所有人都擡起頭來,逐一用強光電筒照射著他們的臉,最後重點落在古清寒身上。
“一定要仔細(xì)看了,一個細(xì)節(jié)也不能錯過,他們是跑不遠(yuǎn)的,有可能喬裝起來了。”黑衣男子用中文說,古清寒聽得一清二楚,他在古清寒身邊轉(zhuǎn)了幾圈,最後一把就要將她拽了起來。
卻被林祥攔下了,他用非洲的方言,十分氣憤地攔下黑衣人,嘴裡嘰哩哇啦嚷不知是什麼鳥語,用非洲方言大致是:“你不可以動我的老婆,那是我的老婆,我可是賣了家裡五頭豬得到的錢纔買回來的,我四十來歲,纔得到一個啞巴老婆,你們休想得到她,放開手來,再不放我就要跟你拼了!”
黑衣人見到林祥如此的激動,再是多看了一眼古清寒,結(jié)果被林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如一個吃醋的老頭子一樣,手舞足蹈,指手劃腳的,嘴裡繼續(xù)咒罵,十足的老婆奴相:“放開你的鹹豬手,不要動她!不放我就要割了你的手,不可以動我的老婆!不然你賠我五頭豬,我可以讓你們帶走!”
古清寒只是見他一直在嘴裡鬼叫,不知他在嚷什麼,如果她知道林祥如此的入戲,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她一定會笑死了,她的任務(wù)當(dāng)一個啞巴,是不可以說話的,她緊閉著嘴巴,被黑衣人拽著也不敢還手,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黑衣人看著像瘋子一樣的林祥,又看黑乎乎的,像傻了一樣的古清寒,他心裡挺嫌棄的,一向?qū)Ψ侵捩げ桓信d趣,他左看右看也不與相片裡面的古清寒沾上邊,他聽了手下說沒找到,十分嫌棄的瞥了一眼古清寒,氣呼呼的走開了。
馬上命令道:“繼續(xù)向前面搜查。”他不敢再拖延時間。
幾十個人馬上又跳上自己的船上,黑衣人最後一個跳上牀。
古清寒剛纔一直被黑衣人拽著手,她手上的假皮差點要掉下來了,黑衣人一放開她的手,她便拿著自己的手想扶正自己的假皮。
她一站起來,正好絆在跌在地上的一把鏟子,險些整個人都要跌在地上了,她幾乎要尖叫起來,一隻鞋飛了出去,如果不是林祥一把抱住她,同時捂住了她的嘴巴,纔沒有把聲音發(fā)出去。
如此大的動靜馬上讓黑衣人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瞧見林祥和古清寒一個極其暖昧的動作,從後面看過去,二人在接吻一樣,他不由想起了,剛纔說的,五頭豬才換來一個啞巴老婆,不禁覺得搞笑!
在非洲這邊,娶一個老婆的確是可以用牲畜來
換取的。
黑衣人便是黑鷹幫的成員凌風(fēng),一個穩(wěn)重的小夥子,他跳上船去,一揮手,幾艘船馬上開始啓動了,離林祥的船甩出遠(yuǎn)遠(yuǎn)的,他們太趕時間了。
“放開我!”待他們一走開,古清寒便一把推開林祥,她氣呼呼瞪了一眼他,道:“這個鏟子就是你剛纔拿的吧,它剛纔險些害我又被送回去了,你沒事拿個鏟子在這裡幹嘛啊?真不懂你。”
“我們身上沒有武器,帶了反而讓他們懷疑,只得用這些工具來自衛(wèi)了,不要小瞧這些工具,作用可大了。”林祥道。
“哦?”古清寒不得不佩服林祥,剛纔完全是靠他的喬裝術(shù)蒙過關(guān)的,還有他的機智,如果他不是一直在那裡鬼叫,也不可以擾亂了黑衣人的注意力了。
“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船,萬一他突然想起什麼,有可能又會折回頭重新查,我們現(xiàn)在馬上又要喬裝另外一個模樣坐快艇離開這裡。”林祥心思十分的縝密。
“好。”古清寒也不敢怠慢,她無所謂,大不了被抓回去再關(guān)一次,林祥有可以被殺人滅口,她不可以害了他。
這一次他又喬裝成另外一個模樣,是一對年輕的非洲小夫妻,帶著蓬鬆的假髮,皮膚全部弄得黑黑的,林祥用的這種材料弄起來十分逼真,而且他化妝的技術(shù)十分好,連五官看起來都發(fā)生了變化了。
“快上來,另外一艘船在等著我們了。”林祥早己經(jīng)安排了所有的事宜了。
古清寒突然看到自己中指的那顆幽深帝綠,纔想起裡面是有一個追蹤器的,她馬上把戒指拿了下來,把裡面的追蹤器拿了出來,直接扔進(jìn)大海里面。
她不可能再讓歐陽辰知道她在哪裡了。
凌風(fēng)在船上一直想著剛纔那雙奇怪的中年非洲夫婦,總覺得他們身上有一股怪怪的氣息,他也不知哪裡出問題了?不過他敢確定,他們就是奇怪。
突然,一個念頭從腦海閃過,他想起他們最後一個鏡頭,那女人要摔跌了,一隻鞋飛了出來,當(dāng)時他只注意了他們的姿勢,突然一隻雪白的腳閃過。
“停,馬上折回去,剛纔那女的絕對有問題,那隻腳是白的。”凌風(fēng)大呼上當(dāng),接起來一連貫的動作讓他更是有問題。
可是他趕回去的時候,林祥和古清寒己經(jīng)坐著快艇又到了另外一艘船了,而且那個海港十分多船隻,就算是他們能追下來,一艘船去搜,也要花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也夠他們逃跑了。
凌風(fēng)馬上打電話告訴楊烈和許洋,告訴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現(xiàn)象。
“什麼?果然是有人把她救走了,看來有人發(fā)現(xiàn)了我們所在的地方了。”楊烈微瞇著眼眸,一抹危險氣息從眸裡閃過,他大步走向歐陽辰的房間,他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眼皮底下想玩弄他。
“這下你要死了?李成,你自求多福吧。”許洋一點也不同情李成,還帶著一些幸災(zāi)樂禍。
“許洋,不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下次一定會煸風(fēng)點火。”李成咬牙切齒道,這個情況他只能是夾著尾巴做人了。
“哈哈哈……”
許洋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表示他奉陪到底。
“什麼!清寒不見了!己經(jīng)被人救走了?”歐陽辰的聲音聽起來不是好清晰,但還是極有威懾力的,嚇得在場的人都一個個縮著脖子,一副任您處置的模樣。
“老大,我們也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想不到她會被人救走了?只是我們不懂的是,到底是誰從死亡之地把她救走的?”楊烈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李成,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把她困在死亡之地!”歐陽辰強忍著舌頭帶來的痛楚,大步跨向他,馬上踹了幾腳李成,他氣極了,他寧可被古清寒欺負(fù),也不肯讓她傷一根毫毛,結(jié)果李成卻替他出頭,好一個好兄弟啊。
李成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縮在那裡,踹他幾腳還好,最怕是把他突了,歐陽辰這樣對他,他己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
“老大,現(xiàn)在不是找誰算帳的時候,你想一下有可能是誰救了她?讓我們心裡也一個底。”楊烈馬上拉著歐陽辰,不讓他大動肝火,當(dāng)務(wù)之急是該怎麼彌補。
歐陽辰馬上把古清寒追蹤器的電腦拿出來,正好這幾天他沒有看過,結(jié)果便出事了。
地圖馬上顯示在巴勒公海,不過深底在幾千米下面,不用想都明白了,肯定是古清寒把追蹤器給扔進(jìn)大海里面了,以免他找到她。
“剛纔凌風(fēng)打電話過來說,他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只是被他們蒙過關(guān)了,他們喬裝成一對非洲中年婦女己經(jīng)逃走了。”楊烈道。
“肯定是厲炎的人救她的。”歐陽辰暗瞇著眼眸。
“馬上命國內(nèi)的兄弟注意厲炎那邊的動靜。”知道再讓兄弟去找只會損耗財力和人力,不如在國內(nèi)守株待兔。
古清寒逃回去肯定是找厲炎的,他不允許古清寒再回到厲炎的身邊!他要的只是古清寒!不允許厲炎搶回她!
他暗捏著拳頭,青筋突起來,幽暗的眼眸散發(fā)著懾人的光芒,他站了一會,就要奔出去,把所有人嚇了一跳,許洋馬上前要抱住歐陽辰,嚷道:“老大,那麼晚你這是要去哪裡?”他最擔(dān)心就是歐陽辰現(xiàn)在要去找人。
“不要攔著我,我要出去找她,不管她藏在哪裡?我一定要把她挖出來,她是逃不掉的,不管她喬裝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眼識得出她。”歐陽辰第一見到古清寒時,也是第一眼就能識得出來她。
“不要,老大,我知錯了,我不該做那樣的傻事,老大,拜託你不要出去!”李成直接抱住歐陽辰的大腿,幾乎要痛哭涕流。
“放開我,我一定要出去找她,我那麼辛苦把她帶回來,幾乎喪了命,現(xiàn)在她說走就走,我不允許。”歐陽辰再一次如任性的孩子一樣固執(zhí)。
“鷹王,我們己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好快就會有消息了,你這樣出去,只會讓我們更擔(dān)心。”楊烈攔下歐陽辰。
“老大,不如這樣吧,我們幾個出去找,你在島嶼上。”許洋馬上道。
“你們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們也不瞭解她,一定會被蒙的。”歐陽辰用力甩開李成這個樹袋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