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在讓你出現(xiàn)任何的差池!”
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清嫵,有多少雙手想要親自送清嫵去黃泉。
遠(yuǎn)的不說,就說月大將軍吧。
月大將軍如今是對清嫵恨不得殺來了她。
“是我錯了,是我任性了。月大將軍恨不得將我凌遲處死。我去了,又是一場混亂了。罷了罷了,不去也罷,就讓安雅走的安心些吧!”
“清嫵,你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麼東西要帶走,明日這個時候我來帶你走!”贏祈看了看時辰,是不能在久留了,便匆匆叮囑了幾句離去了。
月光清冷,人心慘淡。
月白之下的冷宮顯得格外的靜謐,亦是靜得冷漠。
可是,最冷漠的莫過於人心了。
如今這個皇宮裡還有什麼人值得留念的呢?安雅死了,無訣也…..
世事無常,人心浮動。
終將是要化作一抹魂魄,魂回何處,卻是遙遙無期,不可預(yù)見。
不知道無訣在天牢裡怎麼樣了。
不行,她一定要去見上無訣一面,一定。
清嫵疾步向內(nèi)殿走去,在梳妝檯上的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裡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東西,緊緊的纘在手裡。
思量了幾番,目光變得堅(jiān)定了,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將手裡的東西向地上狠狠地扔出。
然後迅速的跑遠(yuǎn)了些。
嘭的一聲,瞬間煙火漫天。
紅彤彤的一片,甚是美麗急了。
可是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稍縱即逝。
清嫵一身黑衣,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可臨皇宮的天牢。這是她第一次走進(jìn)這裡,卻也暗自下決心,日後一定不會讓走進(jìn)這裡,更不讓自己身邊親近的人走進(jìn)去。
漆黑一片,只有狹小的小路兩邊那寥寥幾個煤油燈,才能隱約看清前方的路途。
不知道是血腥味還是什麼味道,清嫵一陣嘔吐。
而前方的那個人恍若未聞,任是一直向前走去著。
到底是見慣了血腥之事,習(xí)以爲(wèi)常了。
“就是這裡了,你最
好快一點(diǎn),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侍衛(wèi)冷冷的說道,根本不在乎清嫵的身份是什麼,一點(diǎn)都不畏懼。
“多謝這位大哥了!”清嫵拿出一錠金子放到侍衛(wèi)的手裡,那個侍衛(wèi)又是冷冷的拿了便走人。
清嫵見無訣蓬污垢面的靠在牆角,深深的皺著眉頭。
輕輕推來虛掩的牢門,輕聲的走進(jìn)去。
蹲在無訣的面前,看著他一臉的憔悴,心底很不是滋味。
何時,一向威風(fēng)八面的月無訣也是這般慘淡了呢。
“無訣,無訣!”清嫵的手觸摸上無訣冰冷的臉頰,輕輕摩擦著,彷彿這樣就能給他一絲絲溫暖,讓他變得更加溫暖。
而無訣像是睡著一般,並未聽見的清嫵的聲音。
清嫵又喚了幾番“無訣,無訣,是我,是清嫵來看你了!”在靠近些無訣些,額頭低在無訣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是清嫵來看無訣了啊!”
原本就冰冷的天牢在加上清嫵清冷的淚水,變得更加冰冷了。
或許就是這份冰冷讓無訣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看見近在眼前的清嫵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可是,當(dāng)清嫵的淚水一滴一滴的低落在自己臉頰上得時候,無訣才恍然,清嫵是真的就在他面前了。
這些日子,他爲(wèi)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便一直沒有命人去看清嫵。
沒有想到清嫵倒是想著法子來了。
無訣知道,這麼關(guān)鍵的時候,一定有人暗中盯著清嫵的。
“你怎麼來了,這裡你不適合來的!”無訣心疼。
天牢是什麼地方,這裡黑暗潮溼,清嫵身體本來就不好,如今還有了孩子,不能怠慢的。
“你在那裡,我就要去哪裡啊!”
清嫵依偎在無訣懷裡,雖然地上一如既往的潮溼,無訣的身上也是一股發(fā)黴的味道,可是清嫵卻是毫不猶豫的依偎著。
彷彿,這裡就是她最好的歸宿,最好的依偎。
“你啊!”無訣收緊了手臂,既然清嫵來了,那麼既來之則安之吧。
“安雅死了,因我而死!”
簡簡單單八個字道出清嫵心中的彷徨不安。
“安雅讓我告訴你一句話,安雅說,她不怪你!”安雅是真的不怪清嫵的。
安雅早就釋然了,只是清嫵還不能釋懷。
她心底有一個心結(jié),這個結(jié)怕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解開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繫鈴人已經(jīng)枉赴黃泉了。
“是嗎?贏祈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是我害死了安雅,她真的不怪我嗎?”
清嫵如小鳥一般的以爲(wèi)在無訣的懷中,並未看見無訣瞬間變陰曆的目光,沒有感受到他目光中德不寒而慄。自然也不知道,無訣在聽見贏祈的名字之後是什麼樣的表情。
不疑有他。
“好了,難道你來就是要和我說安雅嗎?我們的時間怕是也不多了!”無訣打斷清嫵還要繼續(xù)說下的話,故意這麼說道。
“不是,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無訣並不知道此刻清嫵已經(jīng)是去意已決,是來和無訣告別的。
只是單純的以爲(wèi)清嫵是在鬧情緒。
用下巴抵上清嫵的額頭“還須幾日,就好了。”
清嫵並未將無訣的話聽進(jìn)去,只是想著多感受一些無訣的體溫。
她想要記住這種感覺,這一別,怕就是一輩子的離別了吧。
“清嫵,這些天你好好的呆在冷宮,那裡也不要去。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你也不要去管,聽到什麼也要當(dāng)做沒有聽見,好不好!”
無訣隱晦的提醒著清嫵,自然是有大事情要發(fā)生了,但是又不能和清嫵明說。
只能隱隱的提醒著清嫵。
“恩,好,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聽見的!”
“如此最好,清嫵,要懂得保護(hù)自己啊!”
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清嫵都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清嫵的身邊的,清嫵要懂得保護(hù)好自己。
“是,清嫵知道了!”
清嫵權(quán)當(dāng)作這是無訣的叮囑,點(diǎn)頭著,聽著。
無訣一邊說著,清嫵一邊點(diǎn)頭,嘴角還不時的上揚(yáng),雙眸微微緊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