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平靜的聲音響起,可是聽在她們的耳朵裡,卻猶如地獄死神召喚之生一般恐懼。
妖豔嫵媚的血色山茶花似乎也感覺都了女主人的不滿,靜靜的和風坐著掙扎,不敢輕舉妄動。
默默的送走她們的女主人!
“棟兒,有什麼那裡傷到?跟姐姐說說,你放心姐姐不會怪你的!姐姐很高新你這樣保護姐姐,你說過你要保護姐姐,現(xiàn)在呢你做到了,所以啊棟兒是個有誠信的男子漢了!”
清嫵知道棟兒剛剛的行爲過於激烈了,在怎麼說他也是孩子,那樣傷了一個人,心底一定是有芥蒂的吧。若是連自己也責怪他,怕是日後他心底定然有陰影了。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棟兒惶恐不安的看向清嫵,生怕她有個不高興就不管不顧自己了。清嫵能從他清澈的目光中感覺到他莫名的恐懼。
“棟兒,記得,男子漢要頂天立地!”
清嫵蹲下來和棟兒平視著,雙手撫摸著棟兒微微冰涼的臉頰。
聽到清嫵這麼一說,棟兒依然通紅的雙眸瞬間變得更加清澈通亮,生生將欲滴的淚水嚥了回去。
“恩!”
棟兒突然笑的很開心,很開心,就好像是今日萬里無雲(yún)的天空一般橙亮無雲(yún)。
一掃心底萬般陰霾。
魏城站在無訣的身旁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滿意的點頭。
不是知道是對清嫵還是對著依然有著小大人的棟兒點頭。
“日後他將會是將帥之才!”
“如此莽撞,如何成爲將帥,統(tǒng)領(lǐng)三軍!”無訣明白魏城話裡的意思。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見了,本來是要上前呵斥的。
沒有想到棟兒會如此莽撞的鬧出人命。
“但是他夠狠!他能不眨眼就要了婢女的命,這不是他那麼大孩子能做到的。而且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到堅毅和騰騰的殺氣!”魏城淡笑間看去無訣“和林清嫵一樣的殺氣!”
林清嫵看似溫婉大度,頗有皇家威儀之
氣。可是她的執(zhí)著卻爲她帶來了不同其他女子的氣度和堅定。她對某些事情的異常堅定是他一個男子都無法比及的。
而她那麼纖柔百轉(zhuǎn)的雙眸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就放射出冷冷的殺機。
任何人和她都有一股無法逾越的溝壑。
無訣亦是笑笑,因爲他說的沒有錯。
他沒有想到魏城會將清嫵看的如此透徹,可是他不知道,清嫵雖然冷漠無情,可是比誰都沒有安全感。或許是出身問題,往日在林府的時候雖然有林相的寵愛,可是那麼見風使舵的小人總是不將清嫵放在心上。
清嫵爲了活著,必然使了些卑劣的手段。慢慢的她也就不願意去相信什麼人,漸漸的身上就會有一種疏離的氣質(zhì)。
“不過,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過成就大業(yè),無訣你什麼都好!”魏城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就是在一切和清嫵有關(guān)係的事與人上,你太心軟,太過優(yōu)柔寡斷!”
就現(xiàn)在現(xiàn)在,明明可以動手了,月無訣卻百般考量清嫵的心思,不願意出手!
可是拖得越久,就很有可能被人反擊,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我怕她會恨我!”
無訣最害怕的不是清嫵的離開,因爲無論清嫵走多遠,他都能找回來。可是一旦清嫵從心裡恨自己,按照清嫵的個性,那邊是很難得到她的諒解。
而且他要傷害的那個人可是最疼愛清嫵的那個人啊。
“恨?若是說恨,她最恨不是應(yīng)該就是那個最疼愛她的人嘛?是他讓她陷入今日這個地步,一旦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以爲她還能茍活於世嗎?”
無訣深深蹙眉,心中一陣疼痛不忍。
是啊,當事實被揭穿那一日,清嫵要如何承受!她用林清嫵這個身份活了這麼長時候,如何承受。她要以怎樣的心情來接受自己那樣的身份?
“可是……!”
“無訣!縱然你在愛她,萬里江山和一個女子孰輕孰重?沒有了萬里江山你用什麼來撫慰她的傷痛?沒有了萬里河山你
用什麼資本來奪回她?”
這就是月無訣最大的缺點,致命的缺陷。
若是有一日,林清嫵落入了有心人手裡,後果怕是不堪設(shè)想的。
“無訣,你要明白,不是你想要這麼做,而是局勢逼迫。你若不出擊,最後你身邊的人都將承受不得已的苦衷!”
無訣不語,靜靜的看著那邊低聲細語的清嫵和棟兒。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覺得那是一家三口溫馨的場面,畫面裡有他最愛的妻子和俏皮可愛的兒子,很是融合的畫面。
可是,現(xiàn)在對他來說卻是無法觸摸的幸福。
突然,無訣雙眸瞬間變得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魏城跟了無訣那麼久,在瞭解不過他了,看見他瞬間變得深沉而堅毅的目光便明白了。
明白了他的決心!
“七王爺不日將回京,林相一定會暗自拉攏朝臣爲七王爺說話。但是太后似乎並不樂於此,這些年太后一直放著澤太妃,太后估計邊澤國的勢力,又不敢對七王爺如何。現(xiàn)在這麼好的機會,她一定會藉機爲皇上出去這個威脅的!”
七王爺前線戰(zhàn)敗,本該定罪,但是他身份特殊,是鞭澤國王的外甥,母妃是鞭澤太妃,七王妃又是林相二女,若是除去,定然不容易。
“太后似乎對皇上很不滿意現(xiàn)在?”
“確實如此,瓊?cè)A太后對皇上的昏庸好色極爲不滿意,怕是有廢帝的打算!”
“廢帝?”無訣冷哼“談何容易,即便皇上在昏庸,如今的局勢廢立新帝必定引起慌亂!”
瓊?cè)A太后的算盤怕是打錯了,她以爲如今的情況是換個皇帝那麼簡單的事情。
當百姓揭竿而起之時,就是一個王朝走向沒落的時刻。無論你怎麼鎮(zhèn)壓,都不可能鎮(zhèn)壓的住的。因爲人心已經(jīng)浮動,百年根基已經(jīng)動搖了。
廢立新帝只能讓百姓認爲,他們的憤怒是有道理的,他們揭竿而起是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這樣只會越發(fā)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