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通敵?”
清嫵不相信,無訣怎麼會叛國通敵。就算退一萬步將,無訣真的叛國通敵了,也不會如此愚蠢將什麼留下什麼把柄給什麼人。
在說了,月家如今權(quán)傾朝野,怎麼會去叛國呢。
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是兩敗俱傷的事情。
林丞相自然看的出來清嫵在想些什麼,不屑的說道“月無訣叛國通敵是人證物證聚在的,誰也救不了他。清嫵,不要傻了,月無訣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可知道,雲(yún)安公主是紫菱長公主和蠻夷國王的女兒?”
“什麼?”清嫵不可置信。
雲(yún)安竟然會是蠻夷國國王的女兒,那麼如今雲(yún)安是在蠻夷國了。
難道無訣早就知道了,還是說,這是他們早就預(yù)謀好的了。
現(xiàn)在清嫵的大腦是一片混沌,根本無法仔細去思考什麼。
“沒有錯,你被月無訣欺騙了,他根本就是利用你。他想要得到可臨的江山,清嫵啊,我的孩子不要在傻了。爲父已經(jīng)求過皇上了,皇上答應(yīng)讓你回到來儀殿,安心養(yǎng)胎!”
林丞相向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清嫵帶走。
幾個人走上來,輕輕虛推著清嫵,清嫵走了幾步,猛然推開侍衛(wèi)。
林丞相一驚!
“女兒不管,女兒不管無訣做了些什麼,求爹爹讓我去見見皇上好不好。讓女兒親自去求皇上好不好,求求爹了啊!”
清嫵唯一的希望都寄託在林丞相的身上了。她雙目飽含祈求的看著高高站在臺階上的林丞相,依然忘記了午時已經(jīng)到了。
“不要在胡鬧了,午時已經(jīng)過了,見了皇上也沒有用了!”
林丞相冷冰冰的一句話將清嫵徹底摧毀了。
她愣愣的擡起頭看去,果然午時已經(jīng)過了。那麼是不是說,無訣已經(jīng)……。
突然天旋地轉(zhuǎn),清嫵眼前一片黑暗。
失去了知覺。
法場那一邊,無訣等人已經(jīng)被押解到了斷頭臺上,監(jiān)斬官是林丞相的門生,一點都不含糊的高坐在那裡,黑著臉。
無訣冷冷一笑,毫不在乎。他向人羣中看去,清鷲,
清鷹,青鸞,青鳥都在人羣中伺機而動。
一旁酒樓上,茶寮裡,皆是黑壓壓的埋伏好的人。
可臨皇朝的規(guī)定,在處斬重要犯人的時候,尤其是滿門抄斬的時候,法場是需要圍起來的。
在將近到午時的時候,官兵們將法場用一塊長長的幔布圍起來,杜絕了圍觀的百姓。
圍觀的百姓只知道,沒有過一會,雪白的幔布便沾染了無數(shù)的鮮血。
至此,權(quán)傾朝野近百年的月家滅亡了。
百姓們都唏噓,如此大的一個家族一夕之間就沒有了,皆感嘆帝王無情,伴君如伴虎。
卻沒有人懷疑,根基如此穩(wěn)實的月家爲什麼一夜間就沒有了呢。
當清嫵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午時了。
醒來的清嫵突然坐起來,環(huán)視著。
這裡是來儀殿,錦瑟坐在牀邊,手裡拿著剛剛煎好的藥,目光焦急的看著清嫵。
錦瑟看到清嫵醒來,終究是放心了 。
“娘娘,您醒了!”錦瑟將冒著熱氣的藥交給身後的丫鬟“娘娘,您可算是醒了。您若是在不醒來,太醫(yī)院的那些太醫(yī)怕是就活不成了!”
“我睡多久了!”
不用問,清嫵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在也見不到無訣了。
“一天一夜了!”錦瑟如實說道,月無訣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親眼看著皇上下旨對月家滿門抄斬,卻是無能爲力。
“一天一夜了!”清嫵喃喃自語著,話裡有著說不清楚的淒涼和痛楚。
無訣,對不起,我還是沒有救的了你。
“娘娘,您……!”錦瑟知道清嫵是想起了月公子。誰來也是可憐,太后聽說了雲(yún)安公子一事,下旨不許任何人給月家人收屍。
月家人數(shù)百口屍首就那麼撲屍街頭,任由烏鴉飛鳥啃噬。
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不過幸好,不知道是什麼人,頗有膽識將月無訣和月大將軍的屍首連夜搶走了。
至於月清訣,如今已經(jīng)是朝廷侵犯。
可是這些,錦瑟不敢和清嫵說,錦瑟害怕清嫵
會承受不住如此接二連三的打擊。
太醫(yī)說了,如是清嫵在激動,肚子裡的孩子就不保了。
“錦瑟,他們葬在什麼地方,本宮要去祭拜他們!”既然不能爲他送行,總是要去祭拜一下吧。清嫵知道,去祭拜他們談何容易啊。
他們已經(jīng)不是什麼朝廷重臣,而是滿門抄斬的罪臣。
現(xiàn)在想來,皇上是手下留情了的,並未株連九族。
只是將月府上上下下一個不留殺掉了。
“娘娘,何苦呢。去了也是徒增傷心罷了,何必這麼爲難自己呢?月公子已經(jīng)不再了,難道娘娘是想讓公子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嗎?”
錦瑟勸阻了清嫵,她實在不忍心看見清嫵如此折磨自己。
既然人已經(jīng)不再了,就不要在執(zhí)念了。
放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也好,不去也罷!”去了也是徒增悲傷,更可況,她還有其他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做了。
是誰殺了無訣,她心裡一清二楚的。
那些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了。
尤其是看似沒有心機的皇后,第一個不能放過的就是她。
“錦瑟,如今你身份已經(jīng)不同往日了,就不要在來我這裡了!省的宮裡面的人說閒話!”清嫵見錦瑟一身後宮嬪妃等級的衣裳便明白了。
也是,她委屈了這麼多年,是應(yīng)該有個名分的。
要不然就太委屈錦瑟了。
“娘娘,錦瑟不怕的。錦瑟本來就是娘娘的婢女,身份在怎麼變錦瑟已然還是娘娘的人。這一點,錦瑟是不會忘記的!”
在錦瑟的心目中確實是如此的。
不管她現(xiàn)在是不是什麼昭儀娘娘,她依然是清嫵從孃家?guī)淼逆九?
“下去吧,日後不要在來了。本宮不想見到你,退下吧!”不是不想見錦瑟,只是一見到錦瑟就想起不堪的過往。
痛心疾首!
“是!”
錦瑟不計較這些,她知道娘娘並不是恨她,只是不願意想起以前那麼事情罷了。
如今的清嫵是一身的創(chuàng)傷,不是身體上得,而是心底的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