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不要相信我,然後就不當(dāng)朋友了?!焙啓当緛硐胝f得更露骨一點,但這個時候他自己先害羞了。
他覺得沒事他應(yīng)該是說不出這種話來了。
祁慕的思緒還是沒有理清,簡櫟的意思她都懂,她雖然嚮往,但是被這麼一逼問,她就不知道應(yīng)該怎麼做了。
祁慕想躲開,立刻掙脫簡櫟的手:“我要回房間學(xué)習(xí)了,逃了一下午的課,真的好有罪惡感。”
說完,她就衝回了房間,末了,還把門給鎖上了。
剛開始簡櫟搬進來的時候她會鎖門,後來知道簡櫟不會做什麼,她就再也沒有鎖過門了?,F(xiàn)在因爲(wèi)簡櫟的告白,她又再次把門給反鎖了。
聽到聲音,簡櫟的感慨有些複雜,他果然還是嚇到祁慕了吧?
他覺得祁慕也應(yīng)該要好好靜一靜,所以什麼也沒有做,就在沙發(fā)上,也緘默這想著要怎麼處理剛剛的事情纔好。
祁慕一回到房間,就立刻踹掉鞋子,整個人砸在了牀上。
她的腦子就還沒這麼亂過,她以後到底要怎麼面對簡櫟?雖然她有些遲鈍,但絕對不笨,她越想越覺得簡櫟給她下套了,簡櫟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要把她給吞了??!
祁慕原本覺得簡櫟是世界上最大的好人,這一刻突然覺得簡櫟也就是爲(wèi)自己纔會對她好的,頓時簡櫟就從神壇摔了下來,而且還摔得面目全非!
就像是她以爲(wèi)的天使突然變成一個爲(wèi)了利益而接近她的惡魔一樣。
祁慕越想越覺得混亂,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難道是簡櫟打電話來了?”祁慕心裡期望是簡櫟打過了哄她的,但一拿過手機,看到的卻是宋祺的名字。
祁慕的心情頓時又跌到了谷底,她按下接聽鍵,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點:“喂?”
“你還好嗎?聽說你在廁所被人欺負了。”宋祺的語氣有些焦急,和他平時表現(xiàn)出的從容淡定都不一樣。
“謝謝關(guān)心,”這是祁慕的第一反應(yīng),她就這樣誠實地表現(xiàn)出了對宋祺的疏遠,“我很好,只是身上都弄髒了,所以先回家?!?
“……”宋祺最討厭的就是祁慕有禮貌的疏遠,這方面他一直在做,卻不想有朝一日別人也會這麼對他。
“那你好好休息?!彼戊骶従徴f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和祁慕說什麼,“明天我告訴你老師都講了什麼吧?!?
“謝謝?!逼钅接謥砹艘淮蔚乐x,謝完就覺得不對勁了,“你不是不聽課的嗎?”
“順便擡頭看一下大標(biāo)題就好?!彼戊骺匆谎郏椭览蠋煏v什麼了,也沒必要特意去聽課。
祁慕亂七八糟的心思這個時候終於梳順了一些,既然宋祺突然找上門來,她就逮住問問,讓他給她解決解決疑惑。
“那就有勞你了。”祁慕先是客氣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才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彼戊饕誀?wèi)是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所以一開始也沒有多在意。
“就是……就是……男生是不是不會沒有任何目的地對異性好?”祁慕有些忐忑地問道,要是宋祺都這樣說,那她或許就可以拋開這個疙瘩了。
宋祺的腦子有些短路,祁慕居然問起這樣的問題來了,難不成她發(fā)現(xiàn)了他對她有什麼不一樣?
“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親人,應(yīng)該都不會沒有原因就對一個人好吧。”宋祺說這話的時候感覺有些羞澀,這是他很久以前就沒有的情緒。他覺得自己這麼說,應(yīng)該算是變相對祁慕表白了吧?
“謝謝?!逼钅铰犕昊卮穑难e的擔(dān)子就放下了,然後也一併將電話給掛了。
宋祺聽到忙音,整個人都凌亂了,不知道祁慕究竟是什麼意思。
祁慕也想清楚了,既然每個人都這樣,她也不能用聖人的要求去要求簡櫟,簡櫟和她一樣都是普通人,只是簡櫟聰明一點厲害一點而已。
祁慕的嘴角現(xiàn)在已經(jīng)勾起來了,而且想要恢復(fù)正常也恢復(fù)不了。
“這種狀態(tài)不行!”祁慕拍著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裡的樣子,完全就是喜氣外露啊,她還想要繼續(xù)和祁慕談判,這種狀態(tài)怎麼可以問出個所以然來?
祁慕洗了兩次臉,又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臉頰兩下,這才認真地對著鏡子裡沒有表情的自己點了點頭。
她深吸一口氣之後,就打開了房門。
她原本以爲(wèi)簡櫟還坐在客廳裡,但客廳裡這個時候完全就沒有簡櫟的身影。
祁慕的劇本頓時垮了一半,她設(shè)想好的開場白現(xiàn)在好像用不上了。
她回頭,看見簡櫟的房門沒有關(guān),便過去探了探。
簡櫟這個時候正面對著窗戶,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祁慕皺著眉頭,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麼做了,這和她的劇本不對啊。
她就呆呆地站在門口看著簡櫟挺拔端正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她直接邁步走了進去。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走到簡櫟身後,然後便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在簡櫟發(fā)現(xiàn)她舉動的時候,她也跟著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說好的要擺出高冷姿態(tài)告訴簡櫟她不是那麼好追的,說好了要讓簡櫟再加把勁的呢?怎麼她就這樣倒貼上去了?
祁慕現(xiàn)在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就只能僵硬地維持著這個姿勢。
簡櫟也不說話,只是被祁慕這麼一抱,他放空的思緒全都回來了。
就這樣僵了三十多秒,祁慕聞著簡櫟身上的味道,只覺得特別有安全感,她在這味道的吸引下,又將頭慢慢靠近,直接臉也貼在了簡櫟的背上。
祁慕這個時候整個人都放鬆了,她很自然地說道:“喂,那我們就在一起吧。”
簡櫟早已勾起了嘴角,在祁慕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他勾著嘴角看著遠方,語氣卻依舊十分平緩淡定:“好,我會一直對你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