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白色的帳篷駐紮在霧氣瀰漫森林裡,其中一座帳篷裡,三位紅衣主教和一個吸血鬼討論的激烈。
路易笑得開懷:“你們以爲(wèi)岡格羅和諾菲勒是那麼好打的?你們以爲(wèi)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嗎?”
“那你說怎麼辦,路易親王。”一位長滿絡(luò)腮鬍子的紅衣主教冷眼看向路易,“你是親王,那麼你比我們要清楚血族的哪一部分領(lǐng)域最薄弱,這正是我們當(dāng)初合作的目的不是嗎?你協(xié)助我們消滅女王,我們幫助你登上王位。”
路易端起桌邊的紅酒,輕輕的搖晃,看著濃稠的**覆蓋了整個杯壁:“沒錯,亞伯主教您說的很對,但是我記得那些協(xié)議裡並不包括聽從聽你們的指揮吧?”
另一位主教問道:“那麼你的計劃是什麼?”
路易笑得天真:“布魯赫族的族長我已經(jīng)幹掉了,剩下的長老們也都是些烏合之衆(zhòng),也就是說,布魯赫已經(jīng)算是我梵卓的領(lǐng)域了,那麼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妥芮朵。”他指著地圖說道,“按照我的計劃,你們教會繼續(xù)攻打?qū)窳_和諾菲勒,女王的城堡由我們來佔領(lǐng)。”
“不行。”大鬍子的亞伯主教端坐在主位,“如果你欺騙我們,嘴上說著跟我們合作,其實是向你們的女王投誠,那我們豈不是白白上了你的當(dāng)?”
艾德華從路易親王府出來,他並未找到路易的身影,而梵卓一族的安寧祥和也讓艾德華不解,諾菲勒、梵卓、岡格羅三族是並排的三塊領(lǐng)域,教會沒道理只攻擊諾菲勒和岡格羅,而把中間的梵卓漏掉,於是路易決定去梵卓的邊境一探究竟。
路易苦惱的看著那些老頭子:“可是在短時間內(nèi)拿下諾菲勒和岡格羅是不可能的,我們血族有瞬移和隱身結(jié)界,可以瞬間到達(dá)想去的地方,但是你們……”他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透露出刻意的遲疑和輕蔑。
安德魯主教氣得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不要小看我們,我們的天使軍團(tuán)同樣可以做到!”
“是麼?”
路易悠閒地抿了一口紅酒,“可是他們沒有靈魂不是嗎?只有你們才能控制,那麼這意味著,如果要帶上他們,那麼必須要帶上至少你們?nèi)齻€的其中一個才行,是這樣吧?”
亞伯主教笑了起來,慈悲地像高高在上的主:“這好辦,只需開啓傳送陣即可。你只要負(fù)責(zé)找到女王陛下的城堡,然後由我們的人打開傳送陣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將‘天使’進(jìn)入戰(zhàn)場。”
路易挑眉:“這樣也好,但是,岡格羅和諾菲勒的那邊……”
“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牽制住他們的,你只需要佔領(lǐng)布魯赫越過妥芮朵即可。”亞伯說道。
討論結(jié)束,路易從帳篷裡悠閒的走出。
“原來如此。”艾德華靜靜地漂浮在帳篷上空,看得一清二楚,他藍(lán)色的瞳孔裡有豔麗的紅光一閃而過。
路易忽然一愣,他猛地擡頭,朦朧地霧氣漂浮在樹枝之間,什麼都沒有,是他的錯覺嗎?
妥芮朵族親王的城堡中,曼菲斯正在閱讀從岡格羅和諾菲勒傳來的戰(zhàn)報。
忽然,桌邊的窗簾一晃,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曼菲斯桌前。
“艾德華?”曼菲斯驚訝地擡頭,“你怎麼來了?”
艾德華朝他鞠了一躬:“我剛纔從梵卓的邊境回來,我很抱歉地告訴您,路易親王叛變。”
“你說什麼?”曼菲斯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他身後的凳子砰然倒地。
“路易親王和教會做了私下交易,教會同意幫他獲得陛下的王位,至於他會給教會什麼好處,暫時不知。”艾德華面無表情地說道。
曼菲斯嚥了一口口水,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向自己身後的地圖:“那麼加赫他……”
“加赫親王已經(jīng)遇害,布魯赫族此刻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艾德華補充道。
“所以路易他打算攻打我族然後直入女王的城堡嗎?”曼菲斯握緊拳頭,怒不可遏。
艾德華低頭:“正是如此,不過,相比較正大光明的攻打,他
們更有可能會偷偷潛入。”
曼菲斯側(cè)頭看向艾德華:“你放心,這裡就交給我好了,我會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親王,女王那邊,就靠你了。”
“這是艾德華的職責(zé),不需要殿下提醒。”艾德華再朝曼菲斯鞠了一躬,然後下一瞬便消失在了艾德華的書房內(nèi)。
放眼望去,都是最純潔的白色,是藍(lán)天上的白雲(yún),是九重天的極樂之地。
“我要將你眼中的所喜愛的忽然取去,你不可悲傷哭泣,也不可流淚,只可嘆息,卻可出聲。”
“因爲(wèi)愛情如死之堅強(qiáng),嫉恨如陰間之殘忍。”
“你不要害怕,因爲(wèi)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爲(wèi)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
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將我從雲(yún)端推下,我猛然墜落。
緩緩睜開眼睛,所有的白色消失,純潔消失,只剩下無盡的黑,空虛的黑,寂寞的黑。
我用了大概半個的小時弄明白了我是誰,我在哪,用力推開棺蓋,我小心翼翼地坐了起來。
入目之出,皆是我最熟悉的擺設(shè),繡著紅色大麗花的地毯,正對棺材的天窗,一排木架上擺滿了各種玻璃杯和各個年份的紅酒。
我擡起纖細(xì)的手指,衝著其中一個杯子勾了勾手,那杯子立刻飛到我的手中,很快,一瓶九二年的葡萄酒也到了我的手中。
深紅色的**順著杯壁滑下,帶出流連的痕跡,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屋子裡並沒有艾德華的氣息,確切的說,整個城堡裡都沒有艾德華的氣息,他去了哪?
我餓了。
深紅色不可避免的勾起我的食慾。
犬牙伸出,唾液分泌,雙眼深紅。
我輕巧地從棺材裡飛出,坐上製作精巧的棺蓋,月光從天窗傾瀉而出,灑在我的身上,忽然,一陣微風(fēng)拂過,我勾起嘴角。
艾德華愣愣地看著我,猛地跪倒在地:“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