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我也說不上來。”劍君蹙著眉,慢慢的道:“不少東西我都是從古籍上看到的隻言片語,但大多數(shù)的言論,都最終指向一個答案,那就是,這個世界不存在那樣的境界。”
“換而言之。”劍君眸光一凝,徐徐道:“這個世界,無法容納下那樣的存在。”
“無法容納下那樣的存在?”徐紓喃喃道,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的,無法容納。”
劍君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初我也不可置信,不過我遍查古籍之後,確實(shí)發(fā)覺從來沒有過有人永生的痕跡,不但如此……”
劍君一字一字,語氣漸漸虛了下去,“曾有步入過半神之境的人,乃至那些上古的大聖人,千年一出的聖賢……無不在秘史中感慨,“天道有虧”這句話。”
“天道有虧?”徐紓呆呆道,劍君的話,徐紓越發(fā)的聽不大明白了。
“是的。”劍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不太清楚聖賢們感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是因爲(wèi)這個世界本身的缺陷,才導(dǎo)致步入永生的境界並不存在。”
“唔。”聽著劍君這話,徐紓不禁陷入了沉思。
“當(dāng)然了,這一切只是我的推測。”劍君笑了笑道,“沒必要感慨這麼多,連大聖人都無法解決的事,自然也不是我等可以妄自一窺的。”
“這倒是沒錯。”
徐紓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今自己的境界擺在這,去談?wù)撃欠N太高深的話題毫無意義。
永生,也不是自己所可以考慮的事。
“不過,這與劍君大人所談的話題,有什麼關(guān)係呢?”徐紓問道。
劍君擺了擺手,示意徐紓不必著急,“不過在追尋這個答案的時候,我恰好發(fā)覺了另一件事。”
劍君一手指著天,面色凝重道:“那就是閻羅!”
閻羅?
徐紓吃了一驚。
劍君面色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發(fā)覺在不少秘史和古籍中,都頻發(fā)的提到了這個詞,與之一起的,就是“彼岸”這個名詞,從諸賢的語氣中,我判斷出這個閻羅,就是彼岸!”
“這彼岸,似乎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號稱超脫“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之中”,是一個不受法則拘束的獨(dú)立世界,但一涉及到具體的描述,古籍裡就語焉不詳。”
說到這,劍君痛苦的揉了揉眉頭,顯得很是矛盾。
“你不明白,那種上古的古籍有何等的晦澀,且不說語種千變?nèi)f化,單單字型語義,從上古流傳至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我一生精研古籍,所能窺者,不過一二。”
說到這,劍君不禁嘆了口氣,“而也恰恰如此,一到晦澀之處,我就幾乎一個字都不能看懂了,唉。”
“先生既然提到這“彼岸”、“閻羅”,可是因爲(wèi)這與永生有關(guān)係?”徐紓發(fā)問道。
在於灰影人的談話中,灰影人告訴自己,這個青銅門後的世界,是一個時間停止流逝的地方,正因爲(wèi)此,一個人步入其中,纔可能獲得永生。
而這個推斷,卻只是一個傳說,從來沒有人試過,也沒有人加以過驗(yàn)證。
不但如此,灰影人更是告訴自己,這青銅門後的一切,都是個騙局!
“是的。”
劍君揉了揉眉心,露出一臉的疲倦,“雖然這些古籍我能看懂的地方寥寥,不過就我所知道的,這些聖賢都隱約表達(dá)出一個意思,那就是,但凡想達(dá)到那樣的境界,必須要超脫至彼岸!
不過這超脫彼岸的過程,九死一生,幾乎去者都是一去不返,危險重重。”
說著,劍君一臉的凝重,“而我們眼下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世界,末日教皇,靈主,都是存在於那裡的人。”
“靈主也是嗎?”徐紓吃驚的瞪大了眼。
“是的。”劍君疲倦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你明白我們眼下的處境有多艱難了吧,這些超脫至彼岸的人,最低可能也是一代聖賢級的人,縱然他們橫跨無盡遙遠(yuǎn)的世界,所能發(fā)揮的力量有限,卻也不是我等可以匹敵的。
不過可以想象的是,一旦他們降臨,這對整個世界,無異於是一場災(zāi)難!”
徐紓悚然一驚。
錯非聽劍君一言,徐紓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要面對的敵人,竟然可怖到了這種地方,換而言之,自己要算計的,竟是堂堂一代聖賢嗎?
不過想想在那日的靈主,對方可能僅僅只是一道附身在屍體上的念頭,就將九尊大能級的聯(lián)手,摧枯拉朽般的擊潰了!
這見這等聖賢的可怕!
到這一刻徐紓才明白,爲(wèi)什麼光明教主等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阻止河圖章經(jīng)的聚齊,甚至不惜公開的陽奉陰違。
彷彿看穿了徐紓心中所想,劍君笑了笑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了,光明教主等人的謀劃,未必和我等一樣。”
徐紓皺了皺眉,眸子閃過一抹狠辣,“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將河圖章經(jīng)給毀了?”
徐紓不禁想起靈主那舉動。
劍君搖了搖頭,“這個辦法我們不是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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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圖章經(jīng)是顯現(xiàn)青銅門的契機(jī),但很可惜,這卻未必是末日教皇蒞臨的唯一辦法。”
“什麼?”徐紓吃了一驚,“末日教皇還有別的途徑不成?”
劍君瞥了徐紓一眼,淡淡道:“本就是如此,從沒有人告訴你,這就是末日教皇必經(jīng)的手段。
故而言之,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說到這,徐紓整個人都不禁沉默了。
“對了。”徐紓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道:“這和妖書又有什麼關(guān)係?”
劍君眸光一閃,“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了。”劍君淡淡道:“之前我跟你說了閻羅的事,你可知這妖書的來頭?”
劍君捻著鬍鬚,慢悠悠的道:“據(jù)我所知,這妖書就是從閻羅流出來的!”
“什麼?這妖書是從閻羅流出來的?”徐紓大吃一驚。
“是的,這是我們目前能看到與閻羅直接有關(guān)的唯一東西了。”劍君不知不覺坐直了身子,語氣無比鄭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