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又不知去向了!”
酒樓裡,一酒客感慨道,“這幾日,無極劍神出鬼沒,上次流光劍姬、諸派掌門剛追到北漠,只見一道流光飛出,又消失不見了,這半個月來,無極劍陸陸續(xù)續(xù)換了六處地方了。”
“是啊,這無極劍一出,整個江湖都亂了,人人四處都在追這無極劍的蹤影。”
角落裡,徐紓悶聲喝酒。
前幾日,徐紓尚未追到北漠,沒想到,這無極劍竟然又飛走了,據(jù)說飛到了平州京都。
一羣江湖人再次蜂擁趕往。
無極劍落入京都後山的一剎那,整個京都都亂了,百賢山莊攔都攔不住,據(jù)說爲(wèi)了爭奪這無極劍,兩大門派的人在百賢山莊的後山大打出手。
但不到一刻鐘,這劍竟然又從後山中化作流光飛走了。
不幾日,風(fēng)雷臺、九重南山門、北郊,乃至問劍宗聖地,藏兵閣,都一度被人看見有無極劍的流光飛入。
整個江湖都爲(wèi)之亂了。
到了今日,這無極劍竟又不見了!
徐紓一個人悶悶的喝酒,這些日子裡,徐紓起初也跟著四處奔波,結(jié)果發(fā)覺根本沒有用,徐紓前腳趕到京都,流光劍姬後腳就跟著無極的蹤影離開了。
入武俠大宗師世界三個月了,徐紓竟是連流光劍姬的面都沒見到。
“也不知這次無極劍究竟飛去了哪,聽說這次停留的時間頗長,江湖上已有不少人向天機閣、江湖百曉生去打聽了。”
一人如此道。
“是啊,我觀這無極劍四處流竄,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唉,也不知誰纔是那冥冥之中的有緣人。”
說到這個,有人呵呵的笑了起來。
“聽說這幾日劍神第二都跟紅了眼,連續(xù)七天七夜未閤眼了,長途輾轉(zhuǎn)跋涉千里去尋此劍,卻竟然數(shù)次擦肩而過。”
一人說著說著,卻也感慨了起來。
“這千傾雲(yún)一生癡迷劍道,對劍道的追求幾乎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今這無極劍一出世,他怎能不瘋狂,縱然是流光劍姬擋在他身前,估計他都會立即拔劍吧。”
“是啊。”
衆(zhòng)人紛紛感慨了起來。
一人道,“人擇劍,劍卻也擇人,只是難以想象的是,這無極劍,最重究竟會選擇誰。
呵呵,流光劍姬、劍神第二、道門老九,我真是很期待啊。”
“大消息,大消息!”
就在這時,門外奔進來一個人,滿頭大汗,興奮的狂喊道:“無極劍的消息確認了!天機閣有墨者證實,無極劍沒入了盜谷以東的蟒林之地!”
“什麼,在盜谷?”
衆(zhòng)人紛紛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徐紓放下酒杯,驟然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那個一路狂奔進來的漢子,也不顧是誰的桌子,隨手就提起一壺酒,猛灌了兩口,才緩過一口氣來,道“沒錯,就是在盜谷,消息確認了!現(xiàn)在天下之人紛紛趕去了!”
“我的天,怎麼會在盜谷?”
整個酒樓頓時似炸開了鍋一般,紛紛面面相顧,沸騰般爭吵了起來。
“這可怎麼辦?這無極劍怎麼會落入盜谷的?盜谷乃天然的險惡之地,盜賊天堂,尋常人要翻山越嶺深入蟒林上千裡才能到達,這劍竟然進了盜谷,我們是去,還是不去?”
“可恨,無極劍乃天下神物,爲(wèi)何會落入如此污穢之地,這盜谷素來無法無天,竟然宣稱什麼“無法無矩、天下禁令不入盜谷”。
若不是礙於地險,三百年前就將其滅了!”
“罷了罷了。”一人道,“無極有靈,既然選擇了盜谷,想必就有它的原因,我們還是不必多言了。”
“你們還在等什麼?”
一人著急上火道,“無極劍的消息既然確認了,我們還不快走?再不去可就晚了!”
說罷,整個酒樓裡的人轟然允諾,竟然就此起身,隨意的拋下幾枚銀角,一瞬間就走了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
徐紓搖了搖頭,此時,將杯中的酒默默的喝完,這才緩緩起身。
“這盜谷要迎來一次大亂了。”
徐紓呵呵一笑,目光遞向了遠方,這盜谷素來號稱避世之地,遠離中原無數(shù),藏匿於深山老林間,各大門派苦於地險,也無力清剿它,任由它紮根了下去。
如今這無極劍一到,這盜谷之人,就是想攔都攔不住了,天下之人必然蜂擁而亡。
一想到這,徐紓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罷了,既然如此,我也走上一遭吧,徐紓嘴角勾起一絲冷魅的笑容,提起劍,壓了壓頭上的斗笠,緩步出門。
徐紓這一次,卻不是去盜谷!
徐紓先去豐州!
徐紓總覺得這一次的盜谷一行,未必會是無極劍的最終定站,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先去一趟豐州,找那江湖百曉生占上一卦,算算這無極劍到底最終會落入哪裡。
徐紓?cè)裟軗寔走@先機,必能處處贏得別人一步。
徐紓暗測,這一點,恐怕未必只有徐紓一個人想到,江湖上不乏一些遠見之人。
徐紓要搶在他們之前,首先找到他!
江湖百曉生向來神出鬼沒,能找到他的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這一點上面,徐紓縱然是比別人多耽擱了一些時間,最終也未必不能搶先奪得先機。
穿過永州,徐紓與江湖之人背道而馳,向著豐州趕去。
一入豐州,黃沙漫天。
豐州比起以前,明顯人少了許多,大半的江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向著盜谷趕去。
徐紓進入豐州,先尋了家酒樓住了下來。
這江湖百曉生據(jù)說詭譎無比,乃道門之人,一張臉千變?nèi)f化,能變成世間任意一個人的樣子,單憑目力,覺得不能辨別出絲毫破綻,單從這一點看,如此易容,比徐紓還要強上三分。
要從茫茫人海中辨認出這個人,絕不是一件易事。
但徐紓對此卻有一定的把握,徐紓念力感知,可以分辨出一個內(nèi)力的強弱,雖然有人能控制內(nèi)息,但多少能感受到一些。
人的相貌雖然能千變?nèi)f化,但是一些習(xí)氣、細節(jié)卻是改變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