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紓不禁汗顏,初回都市,徐紓一頭兩個大,到處都是爛攤子等著徐紓去收拾,哪有精力在意到這個,沒想到這幾個月裡孫素竟然還找過自己,看來以後自己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保持通訊了。
若是徐紓每次外出,都搞得人跟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怎麼聯繫都聯繫不到,難免會讓人起疑。
但此時徐紓有求於孫素,當然不會這麼說。
“嘿嘿,怎麼會呢。”徐紓訕笑道:“我這不一回來,就急著給你回電話了嗎。”
徐紓這話當然是瞎扯,徐紓從副本里回來後,時間差不多都過了有一整天了,但孫素聽到這話,倒確實氣稍稍平了三分,口中慢哼哼的道:“算你小子有良心……”
但話音未落,孫素就不禁警覺了起來,“不對,你小子可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是有事要求我吧?”
我擦,你要不要這麼雞賊?
徐紓差點跳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這不一想到您老人家,就純粹的打電話過來問候一下了嘛……”但一聽孫素的口氣,似乎徐紓要是真的沒什麼事,就要直接掛電話的節奏,不禁趕忙改口道:“不不、當然,事情還是有一點的。”
徐紓訕笑。
電話裡傳來一聲冷哼,孫素道,“就知道你小子沒好事,說吧,這次有什麼事要找老夫?先說好,開後門的事老夫我可不做,就算你跟我再說,拖關係的事我也是不會幹的。”說著說著,孫素口氣漸漸嚴肅了起來。
“當然,這個我是知道的。”徐紓連忙認真的點頭道。
孫素這老頭雖然古板些,但人確實是真正的,是當下老一輩中少有的骨風很硬朗的人物了,就算徐紓真的有那些花花腸子的事,也不會找他。
不過這事,確實有幾分麻煩。
“其實是這樣的。”徐紓抿了抿脣,有些爲難的將事情說了出來,包括陸教導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下,當然,至於徐紓自己究竟去了哪,任孫素怎麼問,徐紓都不肯說,只說絕對沒做壞事。
聽到徐紓這話,孫素也不禁有些沉默了下來。
“你確定你做什麼壞事吧?”
一聽這話,徐紓連忙點頭,一臉的認真道,“我徐紓別的不知道,但我究竟是怎樣的人,想必您老人家應該是清楚的。”
孫素慢慢點頭。
別的不說,這一點孫素倒確實是很信任徐紓,一個能在極艱苦的環境下依舊保持著一個質樸心的,絕不會做那些偷奸耍滑的事,徐紓若是人品不過關,縱然醫術再高明,不會令孫素屈身相交的。
他相信自己這麼多年下來看人的眼光,於是也不再深究徐紓這三個月究竟去了哪,只是點頭道: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幫你處理的。”
徐紓認真的點頭,誠懇道:“多謝孫老。”像孫素這麼古板的人,肯幫徐紓擋這個事,確實是相當的給徐紓面子了。
聽到徐紓這話,孫素只是慢慢的冷哼了一聲,道:“下不爲例。”說罷,就要掛電話,再臨臨要掛斷電話的前一刻,孫素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徐紓,你有沒有興趣去大學講講課?”
一聽這話,徐紓不禁嚇了一跳。
講課?開什麼玩笑,我自己才念高中,還沒上到大學呢,到大學裡去教哪門子的課?
沒想到孫素彷彿知道了徐紓心中所想,淡淡的道:“我也不強迫你,憑你的醫術,到大學裡去教個書,絕對是綽綽有餘的,若是有誰不服你資歷,屆時老夫自然會站出來。
算了,我這也是隻暫時提個議,做不做的,日後再說。”孫素搖了搖頭道:
“不過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將醫術傳承下去的,如今的中醫,唉……”說罷,孫素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茫音,徐紓滿心的複雜,沒錯,如今的中醫確實太式微了,很多人已漸漸不信任中醫學,甚至排斥,視爲迷信。
徐紓不想辯駁什麼,只是中醫存在了數千年,發揚的數千年,就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是該去大學講講課嗎?
徐紓心頭猶豫,倒不是徐紓敝帚自珍,而是加諸在徐紓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一旦拿到陽光底下,勢必會引起衆人的關注,屆時很多東西徐紓都將無法解釋。
徐紓嘆了口氣,將手機收了起來,想來考慮這些還未免太遠了一些,他日有的是時間給徐紓慢慢的想。
徐紓回到教室。
一進教室,江小魚就不禁湊了上來,緊張道,“徐紓,怎麼樣?沈老師有沒有說些什麼?不會將你開除了吧?”江小魚張大了嘴,一臉的慌亂道:“那可怎麼辦,就算現在我叫我爸爸去託關係,都來不及了吧?”
“什麼被開除。”徐紓又好氣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不用緊張,還沒到那一步呢。”
說著徐紓淡淡的想到,就算陸教導真的非要將自己從學校裡攆走,徐紓門路已經找好,足夠有辦法堵住他的嘴的。
不過此時徐紓手指緩緩的觸摸著書本,心裡想著的卻是別的事,學習,自己現在真的需要學習嗎?倒不是徐紓吹鼓讀書無用論,若不是系統,縱然徐紓身家億萬,也不會覺得學習是一件無用的事。
只是隨著日後副本一次次的冒出來,徐紓將要突兀消失的次數會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
屆時徐紓將會很難交代。
這次徐紓能找一下孫素,下次呢?下下次呢?同一個理由沒法用兩遍,時間長了,總會有一些暴露的,徐紓是時候該給自己找一條其他的退路了。
這麼想著,徐紓嘆了口氣,第一次目光在書本上,心思卻飄到了別的地方。
一天放學回家,徐紓想了想,差不多該去一趟徐道明家了,上次徐紓推拒了幫徐小倩金針護脈,實在是因爲當時修爲沒到三境,不能施展針術,而不是不願意耗費那三年的時間。
如今徐紓修爲到了,是時候該再去她家看一看了,幾個月不見,也不知這丫頭病情有沒有復發。
這麼想著,徐紓將包甩在牀上,並順手帶上面具,前往了徐道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