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好像把整個空間都籠罩住，男人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涼薄的冷香充斥在空氣裡，隨著呼吸沁入清流的肺腑，令她僵硬的身子有些發軟。

馬天生與白鷺都共同撐大了眸，眉眼裡透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光芒。

懷裡的女子相當輕盈，纖-細的小蠻-腰好似水蛇一樣柔-軟，身子有股專屬少女的清香，令薄野忍劍眉橫斜而起。

他漂亮的手指捏住女子的顎骨，逼迫著她擡眼與他對視，聲音帶了幾分清凜的玩味，卻煞是動聽：“可憐他？”

男人的眼神過於直接，宛若一把鋒利的寶刀，把她身上的衣物都削光，令她體溫飛躍高升。

清流下意識地蜷縮肩膀，輕垂下長睫毛，試圖避開他直勾勾盯著她的目光，一時便忘記了去應答。

難得看到薄野忍主動去摟抱女子，馬天生立即開口：“小姐，今晚出臺陪我們四少玩一晚吧，虧不了你！”

出臺，是pr才做的事情！

馬天生那張噁心的嘴臉，就只會阿諛奉承討好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麼？

清流心裡一聲低咒，深深地吸了口氣令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她再度擡臉，撐起眼皮與薄野忍視線交碰時刻，脣邊綻出一抹純粹而恬淡的笑紋，宛若孩童一般純潔無暇：“四少，我不是小姐。”

薄野忍深眸裡有抹暗光拂過，情緒複雜。

他薄脣驟然輕抿，指尖順著西裝的口袋拂過帶出了皮夾，從內裡抽了一疊紙幣出來沿著她的衣領塞了進去。

“你要的，不過是錢吧！”清冷的聲音在室內回落，男人脣畔，沁出一抹涼薄的譏笑弧度。

他指尖探出來的時候，似有若無地刮過清流溫-軟的酥-胸，甚至惡意地輾壓了一翻，令她敏感的神經線蕩起一陣陣戰慄之感。

喉嚨乾澀到火辣辣地生疼，胸-脯位置的紙幣好似滾燙的烙鐵，把她的心臟都燒焦——

有錢，就是王者！

就算再怎麼屈-辱，清流也只能夠往著肚腹裡吞嚥。她抿脣溫雅淺笑，柔柔的聲音從薄脣沁出：“謝謝四少！”

這厚厚的一疊小費，至少也有好幾千，足夠她交大學裡最後一年的學費了。客人大方，她沒有理由不受。

看著她小臉凝帶那抹欣愉之色，薄野忍刀削一般的薄脣輕撇，眼底層層厭惡的流光跌宕。

原以爲她剛纔那表情是因爲同情徐拓傑，原來也不過跟其他出來賣的下-賤女人一模一樣！

掌心沿著她的肩膀一推，看她雙腳屈下跌跪在地面，胸口的紙幣在半空中飛揚掉落，遍佈在她的後背，他冷笑，身子往後一靠，再次沒入了黑暗中。

膝蓋撞著地面上不曾消融的冰塊，那尖銳的棱角撞得清流的皮肉好似撕裂一樣疼痛。可她管顧不得，爬著去撿起滿地的紙幣。

當你沒錢交學費面臨綴學，沒錢交房租面臨被掃出門，沒錢交醫藥費面臨親友得不到最好治療……這時候，自尊算什麼？

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