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取了一條項鍊出來掛在慕萱妮脖子上,交代道:“這上面有微型攝影機和竊聽器,待會綁匪和你說的話通通都會錄下來。你要注意他的情緒,別讓他太激動,我們會在樓下鋪好氣墊,上面的警員也會想辦法營救你,你不要害怕。”
慕萱妮摸了摸項鍊,“我懂的。”然後她上了頂樓天臺,警察們都退到了樓梯上,她從樓梯探出頭去——
“砰!”綁匪開了一槍!
慕萱妮趕緊縮回腦袋!還好綁匪槍法不專業(yè),她拍拍胸口,只聽綁匪吼道:“別過來,我要的女記者呢?”
“我就是記者!”慕萱妮說著,把記者證取下來伸出去給他看。
“扔過來!”綁匪命令。
慕萱妮把記者證扔了出去。
不一會兒綁匪又說,“你舉起手,走出來!”
慕萱妮配合地雙手高高舉過頭頂,掌心朝他以表明自己沒帶武器,一步步從樓梯走了出去。
那個綁匪已經(jīng)撿起了她的記者證,看看她又看看記者證,似乎在覈對照片。終於,他確定了這個人是記者不是警察,才允許慕萱妮靠近。
等慕萱妮慢慢走近他,他反應迅速,一把揪住慕萱妮,順勢推開了起先被他扣押的女人質(zhì)。
“砰!”他又往那女人質(zhì)腳邊放了一槍:“滾!”
女人質(zhì)嚇得大叫,慌慌張張跑了下去。
槍口隨即對準了慕萱妮的腦袋。慕萱妮顯得很平靜,她看那綁匪開槍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想傷人。“你有什麼冤情告訴我,我會爲你聲張正義。”她說道。
“哼!”綁匪顯然對她有戒心,嗤之以鼻:“我憑什麼信你?記者和警察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
“既然不信我,爲什麼還要我上來?”慕萱妮反問。
綁匪啞口無言,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把你身上的首飾丟掉!”
這個綁匪眼好尖!慕萱妮全身上下就戴了那一條項鍊,她想了想,一把扯下項鍊從樓頂扔了下去:“這下你放心了吧?”沒關係,她身上還藏著錄音器。
坐在車裡指揮的警長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監(jiān)視器,畫面是從慕萱妮身上的那條項鍊傳送來的。
突然,畫面一閃,然後呈現(xiàn)一片雜亂的雪花點。
“怎麼搞的!?”他暴力地死勁拍著監(jiān)視器。
坐在他旁邊,剛纔丟了槍受了傷的餘奕文,眉頭一皺:“她把項鍊扔了。”他肯定的說。
警長懷疑的看他一眼,拿起對講機:“發(fā)生了什麼事?”
“綁匪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攝影機,女記者把項鍊扔了!”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看吧?餘奕文臉上有得意之色,兩手一攤:“我猜十分鐘後會有人從樓上掉下來,警長你最好派人到氣墊那去等著抓人。”
“我信你纔怪!”警長白他一眼,朝著對講機說:“密切注意綁匪的情況,不行就開槍擊斃他,要確保那個記者的安全。”
餘奕文一笑,還沒到開槍那麼嚴重,他轉(zhuǎn)頭胸有成竹地看著氣墊方向。
果然十分鐘之後,兩個人影扭成一團,從樓頂?shù)袅讼聛恚彼傧聣嫞斑耍 币宦暰揄懀跉鈮|上彈了兩下!
綁匪想跑,慕萱妮翻身壓住他,只聽“砰砰砰砰!”幾聲槍響!兩個人都不動了!
餘奕文一驚,他沒料到警察反應太慢,而那女記者反應太快,居然不要命的自己去抓歹徒!
顧不得身上的傷,他一把推開車門,跌跌撞撞朝氣墊跑去。跑到氣墊旁邊,他鬆了一口氣——那幾槍放空了。
綁匪已經(jīng)被警察押上車,還不忘回過頭來大吼:“你說過要爲我聲張正義的,我等著你!”
慕萱妮居然沒事人一樣,揮手微笑:“放心吧!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餘奕文感覺自己要崩潰,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剛纔差一點就去見上帝了嗎?
“你叫慕萱妮?”他走到她旁邊。
女人擡起頭來一笑:“對啊!你叫餘奕文?”她看到他胸前的警官證。
清晨的陽光從側(cè)面打過來,照在慕萱妮臉上,把她的笑容也染成了金色。由於剛纔和綁匪糾纏,本來柔順的馬尾變得毛毛的,渡著一層金光……
“你很勇敢。”餘奕文讚賞地微笑。
“謝謝。”慕萱妮有一絲小得意,不過很快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爲?zhàn)N奕文說:“工作固然很重要,不過也不用這麼拼命吧?何況你只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