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昭很想帶她去看看新房子,自然地拉住田淼淼的手就往外走,還沒走出幾步,正好看到白氏正興沖沖地往外走。
田淼淼趕緊叫住白氏道:“娘,你急衝衝地去哪兒?”
“我剛剛聽到小溪說,新房子非常得漂亮,就想著去看看。”白氏笑得開心地回答。
“自然是漂亮的!阿姐,你不知道,新房子真的好寬敞,好明亮,比我們的茅草屋要好得多得多了!”田淺溪蹦蹦跳跳地也跑了過來,拉著田淼淼的手不放。
“真的那麼好?”田淼淼假裝不相信地問她。
“自然是真的好,阿姐,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房子!”
“那阿姐也去見識見識。”
“好呀好呀,我們一起去!”田淺溪拉著田淼淼就往前跑去。
白氏一家在前面走著,承昭就在後面跟著,早晨的太陽照在前面三個女子身上,那麼明亮耀眼,承昭心裡別提多舒服。
今日是個好天氣,承昭覺得,這一天他這輩子都會記住,因爲他已經(jīng)找到他的歸宿了。
“承昭,還不快跟上,你在想什麼呢!”田淼淼正在面走著,發(fā)現(xiàn)承昭一直都沒有跟上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承昭正溫和地看著她們笑,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溫柔的笑意都快滴出水來了。
“來了。”承昭趕緊快走兩步很快跟上。
兩家房子雖然比鄰,但大門卻不似前世現(xiàn)代那般,家家戶戶的大門都靠得很近,走到新房子的大門處,居然也走好一會兒,田淼淼很是奇怪,爲什麼要把大門設得這麼遠,搬起家來豈不是不太容易?
她擡頭看去,新房子上掛著一塊匾,上面只有兩個字——“白宅”。
說起白姓,對外雖然有“白承昭”這個人,但她們都知道,承昭並不姓白,所以白氏很是吃驚地看了承昭一眼,忍不住問道:“承昭,你這……怎麼叫白宅呀?”
“白姨,不寫白宅,難不成寫田宅嗎?”
“這……”似乎也不好!
“娘,白宅很好聽呀,且整個川環(huán)崖,就你一個姓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我們家。”
“可這是承昭出錢建的宅子,自然得……”
“娘,承昭姓‘白’,白承昭。”田淼淼拍拍白氏的手背,輕聲安慰道:“若是寫了田宅,那說不得村裡人會說我們想貪了承昭的財產(chǎn),且不說這個。若是田姚氏想要霸佔了去,說田宅的田字是田興旺的田,那該怎麼辦?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
白氏聽了心也跟著一揪,隨即嘆了口氣,只得抱歉對承昭說道:“唉,承昭,真的太委屈你了。”
承昭不姓白,可掛了白宅,讓他舍了自己的姓住進來,白氏覺得太對不住他了。
“白姨,我覺得不錯的,我可是要當上門女婿的人,本來應該寫田宅,是顧及老田家來找麻煩才這樣寫的。”
“上……上門女婿?這怎麼好呀,你……你確定嗎?” 這樣對承昭,會不會太不公平?
“確定!”承昭斬荊截鐵地肯定道,“小貓兒想照顧這個家,我可以幫著她一起照顧,兩個人的力量總大過一個人。”
白氏聽後眼眶都有些溼潤了,一個勁兒不停地說著:“承昭,你是個好孩子,是個好孩子……”
“娘,多好的日子呀,可別再哭了,應該笑纔對。”
“好,好好好。”白氏擦擦溼潤的眼角,而後又破涕爲笑道,“有生之年,還能住進這樣好的房子,娘就是睡著了,也能笑醒過來。”
只是她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若是田根生沒有那麼早走,也能好好地活著,那日子就再美好不過了。可惜他卻是個沒福的,享受不到這樣的好日子了。
“娘,我們進去吧。”田淼淼知道白氏準又起起了她那個便宜老爹,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打岔地先走進新房子。
白宅並不是什麼青磚大瓦房,而是木質(zhì)結(jié)構的房子,有點類似於北京的四合院,自然也不會如古代房屋那般分什麼內(nèi)院外院的。
畢竟是鄉(xiāng)下地方,所以田淼淼只要求了一點,就是簡單一點,大傢伙住一起,就是要溫馨和睦爲主。所以主要分成了三部分。
走進去,有一堵牆,可以左右兩邊走,自然地分成了東廂和西廂,最後一部分就是後面的一幢主樓,除了各個房間以外,還設了會客廳、書房、廚房以及客房,離得河近一些,還修了一個小亭子。
東西廂房短時間內(nèi)肯定是會空著的,現(xiàn)在使用的房間,只需要用主樓便可,畢竟建的是兩層樓設計,左右兩邊都有扶梯。
田淼淼很喜歡這種風格,有種小洋房的感覺。她真沒想到,承昭會給她這樣的驚喜,這個宅子,其實她並沒有報太大希望,只是隨意地提了幾句,承昭就能找人做到這種程度,讓她心中既喜又悲起來。
不是說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得太過了!這種和自己的預想不謀而合的感覺,新奇,卻又讓人害怕。
承昭需要對她有多熟悉,才能把她未表達出來的部分,也如此清晰準備的表達出來,還表現(xiàn)在新房子上?難道憑著一個夢境,就能做到?
不,這絕對不可能!
若不是夢,是真實,才真正能解釋得通。
田淼淼閉上有些酸澀的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越是這般,她心裡就越是跟明鏡似的——承昭,恐怕真的是重生而來的!
若是重生而來,對才解釋得通,他對糖醋排骨的懷念,他對她是如此這般的熟悉,他纔會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建築……若僅僅是一場夢,根本沒有可能會是如今這般!
田淼淼越來越篤定,也就越來越心疼承昭。她不知道,承昭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來到川環(huán)崖的,若是找不到她呢?若她不領情呢?若是她們不信任他,不想見到他呢?
田淼淼自認,若是她,她絕對做不到他這般,更不會輕易就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前世她聽過一句話:先愛上的人,愛得越深,傷得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