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予安脣邊的酒窩很淺,卻很輕易地灌醉了我。這一刻,我的腦袋裡什麼別的念頭都沒有了,只有笑得很好看的他。
鄭予安眼眸裡的星光忽明忽暗,帶著蠱惑的意味:“月月,今晚留下來好麼?”
我的臉皮再一次變得滾燙,視線四處閃躲,就是不敢看他:“好……”
鄭予安似乎笑了,他牽著我的手推開了房間門:“時間不早了,趕緊去洗澡睡覺吧。”
我的臉頰燙得像是正在噴發的火山,對於今晚會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我刷了三遍牙,洗了五遍澡,站在鏡子前反覆確認著我是不是處於最完美的狀態,直到鄭予安以爲我暈倒在浴室過來敲門,我才忐忑地從浴室裡挪了出來:“我洗好了。”
鄭予安已經在另一間小浴室裡洗過澡了,身上只是簡單地披了一件浴袍。沒錯,就是下午被我輕鬆挑開的那種浴袍。想到下午不小心看到的小予安,我更加面紅耳赤,一時間眼睛不知道該往哪放纔好了。
“怎麼洗了這麼久?”鄭予安顯然沒有注意到我的緊張,自然而然地抓了抓我的溼頭髮:“站過來把頭髮吹乾。”
“哦……”我幾乎是一步一挪地走到他的面前,視線無意間掃到他浴袍領口處大片風光。
鄭予安舉起吹風時,肌肉自然而然地動作著,繃緊放鬆再繃緊,一想到一會兒我會和他坦誠相見,我就緊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修長的指節輕輕劃過我的發間,鄭予安溫柔地用暖風替我吹乾頭髮,嘴裡還碎碎叮囑道:“月月,你自己洗澡的時候也要把頭髮吹乾,否則年紀大了會頭疼,聽到了麼?”
我忍不住氣惱,這個壞蛋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這麼旖旎的氣氛裡,我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居然有心情嘮叨頭髮乾沒乾的問題!
喂喂!鄭予安同學,我想和你做一些成年人之間纔會做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收到我的訊號啊?
“喀”鄭予安終於關掉了電吹風,他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好了,可以睡覺了。”
他突然彎腰把我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的大牀。直到他把我放在柔軟的牀墊上,我心裡的小鹿還沒能調整好步伐。
他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棉質長袖衫遞給我,道:“忘記準備睡衣了,今晚先穿這個睡好麼?”
“哦。”我傻乎乎地接過長袖衫,心裡模模糊糊覺得這樣的節奏似乎不大對,可是轉念一想,大概予安喜歡拆禮物,想要親手脫掉我的衣服吧。想通這一點之後,我愉快地扯掉浴袍的腰帶,擡眼望見鄭予安的背影又忍不住羞澀地背轉身子,悄悄穿上了長袖衫。
做完這些之後,我羞澀得幾乎不敢擡頭,緊閉著眼睛靜靜躺在牀上,等待著鄭予安的懷抱。
牀墊微微一沉,是鄭予安坐了上來。我的心也隨著牀墊的震動輕輕地震盪著,鄭予安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替我調整到面朝他的角度,然後伸手把我撈進了懷裡,然後,他的吻落在了我的發頂:“月月,晚安。”
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我愣愣睜開眼睛,適應黑暗之後才發現我的臉正靠在他的肩膀上,掌心正好貼在我肖想已久的胸肌上。可是,鄭予安卻閉著眼睛安靜地平躺著,並沒有要和我進行運動的意思。
哈?留下來的意思就是抱在一起睡覺?我不甘心地捏了捏他的胸肌,發現手感意外地好,又彈又韌,皮膚相觸的時候似乎有溫熱的電流在我們之間激盪。
鄭予安低頭親了親我:“明天有很多事要做,快點睡覺。”
不要,送到嘴邊的肉,哪有放著光看的道理。我偷偷摸摸地用手探索著我的新領地,目標明確地揮師向下進軍。
鄭予安的動作比我快得多,他準確地抓住我的手腕重新放回腰間:“月月,聽話。”
這種時候,誰聽話誰是傻瓜。我的右手被控制了,一直放在下面的左手還自由呀。我不老實地攀爬著他腰間的肌肉,目的地依然是小予安在的草叢。
“唔——”還沒等我爬到目的地,鄭予安突然翻身把我壓在了身下,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隻飢餓的獸類:“月月……”
他似乎嘆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哭笑不得的無奈:“小壞蛋,本來想等到結婚再碰你。可是你如果繼續這樣淘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他比我高了一個頭多,這樣突然撐在我的上空頓時像一片烏雲壓了下來,壓迫感十足。可是我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只有隱隱地雀躍:“予安,我想要你……”
我的聲音放得很輕,倒不是像之前那樣存心誘/惑,而是我頭一次經歷這樣真刀真槍的實戰,心裡又期待又羞澀,音量不由自主地放到了最輕,彷彿再大聲一點,就會被予安看穿我的心思。
其實如果我現在有理智的話,就會明白過來,無關語氣,我已經把我的心思暴/露得徹徹底底。可是我現在沒有理智,滿腦子只有“予安”兩個字。
鄭予安沒有動,仍然居高臨下地觀察著我,似乎在判斷我的話是否具有執行力度。
我咬了咬脣,主動擡起頭,獻上了我的吻。我的手和腳都被他控制住了,只剩下一個腦袋還能自由活動,我努力伸長脖子卻只能吻在他的鎖骨上。我不甘心地吐出舌頭,使勁擴大我的戰圈。
鄭予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下一秒,我就被他攬進了懷裡,他的脣舌捉住了我四處搗亂的脣,滾燙地呼吸吹拂著我的臉頰,像是燎原的野火把我的靈魂焚燒得一乾二淨。
雙手得了自由之後,我伸手回抱住他的肩背,可是長袖衫卻橫亙在我和他之間,阻擋著溫度地傳遞。我著急得直哼哼:“予安……”
鄭予安的大手穿過衣服撫上了我的腰肢,拉著我向他靠攏,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呢喃道:“月月,給我好麼?”
“好……”
煙花轟然爆炸,理智被扔到了外太空,我們憑著最原始地本能索求著對方,竭盡全力地擁抱在一起。我彷彿徜徉在銀河中,身邊是瑩瑩的星光,輕輕觸碰,那些星星就會碎成一地銀光,閃閃爍爍。
……
主動被吃掉的後果,就是被翻來覆去吃了好幾次。鄭予安心疼我是第一次,除了最開始吃得徹底之外,剩下的就全是剋制的淺淺碾磨。可是,即便這樣我也累得不行,早上洗漱工作都是在鄭予安懷裡進行的。
直到坐上車,我都還是迷迷糊糊的。
鄭予安心疼地捏了捏我的臉頰,道:“再睡一會兒吧,到機場我叫你。”
“嗯……”我含含糊糊地打了個呵欠,準備裹著毯子繼續補眠。可是下一秒我就驚醒了:“機場?”
我吃驚地望著鄭予安,心裡的堡壘似乎又有分崩離析的可能:“爲什麼去機場?”又要送我回紐約嗎?
鄭予安看到我的表情,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愧疚。他安撫地朝我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是回x市。”
“哦……”我點了點頭,心臟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跳動頻率,心裡的城堡依然完好無損。我拍散呵欠,道:“我好睏啊,予安。”
鄭予安在開車,騰不開手。他寵溺地瞪了我一眼,道:“睡一會兒吧。”
他無奈又心疼地罵道:“我昨晚就提醒過你,今天有許多事要做。是誰幹壞事,非要纏上來惹火?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哼!”我驕傲地皺了皺鼻子:“可是最後我說不要的時候,又是誰非要繼續折騰我的?”
鄭予安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道:“嗯,是我。”
“我說過的,點火的是你,可是火點著了就由不得你了。”他的笑容裡似乎帶著一絲邪惡,狹長的眼眸裡全是興味:“就算你哭都不管用。”
我心虛地轉移了視線,因爲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昨晚做到最後我真的哭了,他也沒有放過我……當然,那眼淚不是因爲疼,而是因爲……咳咳……
我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把毯子蒙在臉上大叫道:“我要睡覺了,不許和我說話!”
“呵呵……”鄭予安發出一聲輕笑,轉眼又碎碎叮囑道:“月月,把頭露出來,毯子下面空氣不好。”
我纔不要把臉露出來,我已經沒臉了:“光太亮,刺眼睛!”
“盒子裡有眼罩,戴上睡。”
“……”我再沒有了藉口,只能灰溜溜地摘下毯子,重新帶了眼罩。
重新站在x市的機場,我的心裡感慨萬千。
我從這裡坐飛機去法國,是爲了搶婚。雖然說是搶婚,但是我心裡卻抱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只爲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是沒想到的是……這婚還真叫我給搶到了,被搶的新郎現在就站在我的身邊,而且就在昨晚,我已經成爲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咳……我的臉又燒了起來。
“老闆,小月。”王桓哥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嚇得我下意識地就往鄭予安的身後躲。昨晚做了許多沒羞沒臊的事情之後,我的臉皮反而變得越來越薄了,生怕被人看穿我做了沒羞沒臊的事情。
其實我這純屬多慮,王桓忙著回答鄭予安的一系列問題,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動。他開車載著我們駛出機場:“已經約好了,證件也準備好了。老闆你帶上戶口本身份證,過去拍張照就行。”
鄭予安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沒有說話。我有些好奇,可是公司生意的事情,我並不大好插嘴,所以只是默默地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月月,準備下車。”鄭予安率先下車,王桓哥也幫我打開了車門。
我鑽出車門一看,徹底傻了眼。眼前的建築掛著好幾塊牌子,別的我沒看仔細,光看到“民政局”三個工工整整的大字。
“……予安?”我的腳被釘在了原地,不敢挪步。說件好玩的事情。這章月月和予安咳咳了,文章被駁回了。但是駁回的關鍵字並不是出現在咳咳的劇情裡……哎……---忍不住吐槽一下審覈的小仙女,能不能把違規的部分一次性指出啊?每次審覈許久,駁回再審覈又是許久。。我一個不開車的老司機,心都累了。
說件好玩的事情。這章月月和予安咳咳了,文章被駁回了。但是駁回的關鍵字並不是出現在咳咳的劇情裡……哎……---忍不住吐槽一下審覈的小仙女,能不能把違規的部分一次性指出啊?每次審覈許久,駁回再審覈又是許久。。我一個不開車的老司機,心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