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兩人怔住了。

若然感受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

我在悸動嗎……

爲什麼……

若然的眼神久久的停留在少年的臉上，少年突然出現了懊悔，思念，卻又痛苦的深情，知道身邊的女孩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清醒過來，拉著女孩快步走開了。

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若然吸了吸鼻子，一串淚似乎就要這麼掉落下來。

“然然？”若然一顫，才發現夏瑜和南笙都看著自己，她的視線還停留在剛纔少年站立的那個地方，兩人循著視線望去，卻發現只有擁擠的人流。

“什麼嘛……”夏瑜疑惑地詢問。若然鈍鈍地搖搖頭，“沒事，你們現在去嗎？”說著仰頭示意了溜冰場的方向。

“好的吧……哎呦我去。”南笙剛想站起來，腳下就一錯，還好地板頗有摩擦力，止住了他向下摔的兆頭。

“大哥，你自己慢慢挪吧，我們就不等你了。”夏瑜翹起一邊的嘴角，拉著若然的手就準備走。

“欸……別啊姐姐們！”南笙苦著臉，只好扶著牆一步步地移動。

——另一邊。

少年拖著女孩走到衛生間的門口，痛苦地撫了下自己的胸口，試圖撫平自己的心跳。

“阿揚？”女孩偏著頭，輕聲問道。被喚作“阿揚”的少年並沒有迴應少女的話，只是兀自問道：“我們走吧。”拽著少女的手腕焦急地想離開這裡。

“阿揚，那是杜若然，對嗎？”少女自嘲地笑了笑，“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在意她的感覺啊。”

杲東揚深切地皺起了眉，“沒有，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他說完便想甩開少女的手，卻被反握住了。

“林曉，你要幹嘛！”杲東揚低聲吼道，他們已經引起了旁人的側目了。相處了這麼久，大概還是有一絲情分的，念及於此，杲東揚纔沒有直接離開。

“阿揚，其實我覺得姐姐並不討厭我，你說我要是說出當年的事情，她是會信你還是信我呢？”林曉挑起了嘴角，露出不可明察的深意。

“你！”杲東揚氣極，卻是真怕她做出這樣的事來，調整了呼吸，低聲下氣地詢問，“你到底想做什麼？”“很簡單啊阿揚，我只是想讓你來陪我溜溜冰。”林曉輕快的陳述，似乎已經忘記了若然。

內心其實也在一直壓抑著思念的洶涌慾望的少年猶豫了，最後還是輕輕地點頭，應了少女的要求。

……

人們擠在溜冰場前小小的入口邊，有的人還在謹慎的試探著冰層。

夏瑜吸了一大口氣，吸進去不少冰爽的水氣，胸腔之間的血液似乎都活動起來了。她回頭看著若然，示意她下去。

若然緩緩地伸出腳，扶著欄桿在冰面上站穩，隱約望見不遠處已經有好幾對情侶滑到了。

距上一次溜冰，真的已經過去了很久，若不是剛纔那個不相干的少年，若然大概已經試圖在上面飛舞了。

若然轉過身來，向夏瑜表示自己沒有問題。夏瑜便也滑到冰上，還靈活地轉了個圈，拉起了若然的手。

“一起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若然的手似乎有些溼汗。“嗯。”夏瑜探究地看了看她的表情，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便也不再多想，兩人攜起手在冰場中滑了起來。

這樣來溜冰的閨蜜們並不少見，和電影院一樣，人們無非就是那麼幾種搭配——閨蜜、基友（可啪）、戀人，兩女一男又或是兩男一女。

於此同時，另一對疑似情侶的年輕中學生正從入口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