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們罵出來！（4）

噗！

劍尖準備地刺中努爾汗的左腿……褲腿。

折身退出幾步之外，努爾汗心有餘悸地看看自己被捅破的衣服，大笑出聲。

“就憑你這個山野村夫，也想殺我？”

“世子殿下，我刺中了！”

郝大俠看著他破損的褲腿，卻是精神大振，他做到了，他刺中了，雖然只是褲腿。

沈鳳初喘息著輕笑出聲，“當然，因爲你現在是一名劍客！”

“劍客？”努爾汗冷哼，“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再次出刀。

寬大彎刀，化成一片光影。

“大俠，閉上眼睛！”沈鳳初以手撐地，以防自己倒下，“握緊你的劍，放鬆呼吸，仔細傾聽！”

郝大俠依言而行。

“左上，刺！”

“右下，削！”

“退三步，蹲！”

……

在沈鳳初的指揮下，郝大俠手中木劍翻飛，一次一次地攻擊著衝上前來的努爾汗，迫使他一次次地換招。

十招之後，二個人沒有倒下。

沈鳳初卻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溢出嘴角，他再也無力支撐，虛脫地摔倒在地。

沒有聽到他的提示音，努爾汗一刀削來，郝大俠只覺著手臂劇疼，人就倒摔出去。

他側臉看向沈鳳處，視線及處，只見沈鳳初正在無力地向他微笑。

“大俠，對不起！”

說完這五個字之後，他再一次暈迷過去。

沒有理會摔倒在地的郝大俠，努爾汗大步走向沈鳳初。

“不許動他！”

撐身而起，郝大俠提著木劍，徑直向努爾汗衝上來。

第一次左手用劍，卻是格外地順手。

然後，沒有沈鳳初的指點，他又如何擋得努爾汗。

努爾汗反手一刀，彎刀徑直刺入他的身體。

“你說不許動，我今天就要讓你看著我，親手殺了他！”努爾汗斜他一眼，擡腿一腳，將他踢開。

摔在蘆葦叢中的小白再次衝上前來，也被他一腳踢飛，咔嚓一聲，腿骨斷裂，幾次掙扎，終是無法起身。

郝大俠摔倒在地，咬著牙，再一次爬起來，挑劍刺向努爾汗。

彎刀再起。

血飛起，郝大俠再一次倒飛而出。

一次又一次，郝大俠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將他身上的粗布衣裳都浸得精溼。

“不許動他！”

咬著牙，他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護在暈倒在地的沈鳳初面前，努爾汗擡腿將他踢飛。

“就憑你，也想攔我？！”側眸，看著面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山野村夫，努爾汗滿心滿臉都是鄙視，“如果你這樣的人也可以做劍客的話，那傻子都可以當大俠了！”

他邁步向前。

郝大俠以劍撐地，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咔嚓！

木劍斷裂，他差點撲倒在地。

身上臉上滿是血，流下來的血水幾乎要蒙上他的眼睛。

側眸，看一眼身側的沈鳳初，他沒有擡手去抹臉上的血水，而是緊緊閉上了眼睛。

放鬆呼吸，側耳傾聽。

然後，他聽到。

風聲，沈鳳初極輕的呼吸聲，小白揮力起身卻再一次倒下……還有，努爾汗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