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我心裡那股壓制已久的火已經(jīng)是按耐不住了,只覺得喉嚨發(fā)乾,一股血腥味一陣陣的瀰漫在口腔裡。
泥人還有幾分性子,何況的脾氣原本就不好。剛纔搶我合同也就罷了,現(xiàn)在連我手機都要看了?
“你想幹什麼?”我怒視這他,一副不肯就範的模樣。
他一腳剎車就在路邊停住了,他原本車速就快,突然這麼快速的剎車,我連安全帶都沒有系,就這麼直直的撞上前面的硬質(zhì)塑料,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樣,疼的要命。
“我再說一遍,給我!別讓我自己動手!”他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像要把我活吞了一般。
我依然也不是被人一嚇唬就能就範的人,我試著開了開車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鎖死的。
“開門!我要下車!”我用同樣的口氣頂了回去。
車裡的空間好像在這一瞬間凝結(jié)了一般,讓人覺得難堪。
大約過了五分鐘,時間長的好像過了一輩子一樣的長。
我以爲他就這麼的算了,誰知道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然後一隻手就把我從副駕駛上扯到了他的身上。
我捲曲這身體,被他抱在懷裡,死命的護著口袋裡的手機,就是不想讓他拿到。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我穿著緊身的禮服,活動依然是難以放開,更何況我本就處於劣勢的地位,怎麼能掙扎的過他。
他拿著我的手機,很輕鬆的就打開了我的手機。這麼多年我的手機密碼從來就沒有變過,大約是記性太差,害怕自己改這改這自己都忘了,所以乾脆一個密碼就從頭用到尾了。
一般跟我親近的人破解我的手機密碼跟玩一樣,一點技術(shù)難度都沒有。
他一手攔住我,不再任由我在他的懷裡亂動,一遍打開我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不知道這個電話是發(fā)給誰的,但是那種不詳?shù)念A感在我的腦子裡反應的異常強烈。
車廂裡有霎時間的安靜,我努力的想聽清楚他在給誰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學長的聲音清晰的從話筒裡穿了出來,“怎麼樣?談妥了嗎?”
餘辰的臉色變了變說。“林晴辭職了,以後也別再找她。”
他搶我手機就是要親自幫我辭職?他是有多麼的害怕我留在那裡。
“你把我工作辭了,我喝西北風啊?我他麼還拖家?guī)Э诘哪阒恢溃 彪m然我已經(jīng)決定要自己辭職,但是被他那麼強迫的被動性辭職,心裡絕逼是不爽的很。
結(jié)果他一手就把我推向副駕駛,狠狠地扼住我的下巴對著我霸道的說道,“我可以養(yǎng)你,但是那種地方,你絕對不可以再去。”
突然一陣惡寒,怎麼聽都有些情話的味道。突然感覺被人撩了一下, 不過聽到心裡滋味兒還是有些甜的。
感覺自己耳根都開始若隱若無的發(fā)熱,我撇過頭去看向窗外,不再和他爭執(zhí)什麼。
既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過程就暫且忽略不計吧。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不讓我呆在那裡。
我
被餘辰直接送回了家,我在路上,多次的跟他說,“我要先把合同交回到公司,才能正式的辭職。我總不能把這個合同留在自己手裡。”
可是他對我說的一些話完全充耳不聞,一路就把我送回到家門口,而且非要看著我走上樓,才肯開車離去。
他臨走之前還拿走了我的合同,說他會替我交上,並且辦理妥當。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這樣,畢竟我現(xiàn)在跟學長再見面也是很尷尬的。到不任由他去,該解決的事情他應該也會解決。
我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不早了。他當然沒有把我送回我哥的家,而是把我送到了原來的住處,想來,不過也好。我可以順道上去看一看方小羽,放下幾個生活費,免得我找不到工作,這段時間讓她們陪著我捱餓。方小羽餓一頓兩頓的倒是沒什麼,主要還是孩子。至少要放下一個月的奶粉錢,我想方小羽還是有點兒自尊的,肯定不會坐在家裡等著我養(yǎng)她。對她這點兒信心我還是有的,等到她出了月子,我想她就應該會想辦法去安排她和孩子生活,畢竟都已經(jīng)是有孩子的人了。也不會像從前一樣做什麼事都毫無主張。
想到這裡我便步伐輕快的直接奔我們家去了,熟練地用鑰匙打開門。
屋裡泛著一股奶香奶香的味,特別的好聞。大約生了寶寶的屋子都是這個樣子吧,我就覺得小孩身上的味道特別的好聞,奶香奶香的。
我放輕了腳步,輕生呼喊了一聲,“小羽?”,等了十分鐘,並沒有人迴應。
難不成抱著孩子出去了?這麼冷的天,孩子還那麼小,她還在坐月子怎麼就自己出去了呢。
我快步的走向臥室,推開輕掩的門。屋裡拉著窗簾,昏昏暗暗的。我走向嬰兒牀,向裡望了望,孩子在嬰兒牀裡熟睡著。神態(tài)安靜,讓我禁不住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把這個熟睡的小傢伙吵醒。
我看著四周並沒有方小雨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責怪她,怎麼能把孩子自己放在家裡,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我正想這,就聽見客廳的門鎖咔噠一聲開了。
我快步的走向客廳,方小雨大包小提溜的就進門了。
“小晴兒,你來了啊。還沒吃飯呢吧?過會兒留下來一起吃吧。”她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笑著對我說。
她倒是真的把這裡當家了,搞得好像我是客人一樣。
我口氣有些責怪對她說,“你這還沒有出月子,出去瞎逛什麼?怎麼能把孩子自己一個人扔在家裡。”
她低著頭,舔了舔嘴脣說道,“家裡的奶粉沒有了,我想著出去給他買一些。我看他睡得那麼熟,便,趁著這個時候出去買點東西。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工作可以適合我的,我總不能真的在你這裡白吃白喝,還用你的錢。”
她這麼一說,反而說的我心裡有些不落忍了。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衝她撒邪火一樣。
我剛想說點什麼來彌補我對她剛纔發(fā)的火,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一陣孩子的啼哭。我們趕忙地奔赴臥室,看著睡醒的小寶寶在嬰兒牀裡不停地
哭鬧著。
我稀罕死的抱在懷裡,仔細的看著他的眉眼。確實有幾分神似大壯。想必長大了,一定也帥氣逼人。
我輕聲的拍哄著他,很快她就在我懷裡停止了哭鬧。我覺得這孩子與我甚是有緣,我是那種最怕孩子的人,更是怕孩子哭鬧,可是這孩子在我懷裡,我竟然不討厭,甚至還有點喜歡。
我把孩子遞給方小羽,然後自己回到客廳裡。我還沒有盯著人家餵奶的習慣,雖然都是女孩子,也都明白。
可是,我坐在那裡邊盯著人家那裡看,確實也不太合適。誰說母愛是偉大的,是無私的。但我還是要避下嫌的。
我到廚房裡看了看冰箱,裡面早已是空空蕩蕩,只有幾片還沒有吃完的麪包,下面還有幾包速凍水餃,連點新鮮的菜都沒有了。這些天想來她過的也是辛苦。
我從下面掏出來一袋速凍水餃拿去了廚房,準備煮幾個餃子,晚上就算是湊合了。
我看著鍋裡不斷沸騰的水,有些出神的想到。自己就算是又失業(yè)了?我情路坎坷也就罷了,事業(yè)怎麼也坎坷?
我突然想起來包裡的錢還沒有給方小羽,趁著她還在房間裡給孩子餵奶,趕緊得把錢放到桌子上,就拉倒了。
當面給也是尷尬,好像我在施捨她一般。到時候我倆肯定也是難看,就這樣,偷偷地塞到這兒。她花的舒心,我也並沒有覺得委屈。
就當是。。。給這個孩子的吧。這個冤大頭我還是真的當了,而且當?shù)眠@麼盡心竭力。我也真是夠了。
我從包裡掏出來3000塊錢,原本是打算交房租的,我自己留下的2000準備下個月自己的開銷,剩下的便都給了方小羽。
她畢竟拖著一個孩子,現(xiàn)在孩子的開銷又這麼大,手裡沒有兩個錢定然是不行的。
我剛把錢放下,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聲音大的好像要把門撞爛了一樣。
我心裡一邊斥罵著,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素質(zhì)。是不是應該在門上貼一個家有嬰兒,請保持安靜的標語。才能警惕世人,敲門要輕。
我怕吵到屋裡的孩子,把手裡的錢塞到了方小羽的包裡。然後快步的去把門開開,開開門以後,門口站著四五個身材壯碩的警察。穿著黑色的制服,帶著警察的帽子。
我有些愣愣的看著他們,不解的問道,“不知道您幾位來有什麼事情?”
我心想著方小羽應該也沒有惹什麼禍,怎麼就會招來了警察。那種不祥的預感又在心裡蔓延著。希望這一切都是巧合。
“你是林晴嗎?”帶頭的一位警察,率先說話了。熟練地掏出了懷裡的警員證,讓我看了看。
其實說是看就是在我眼前一恍罷了,我連他的姓名都沒有看到。
我點點頭,“沒錯,我就是林晴。”
感覺氣氛瞬間就嚴肅,他身後的幾名警察都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好像馬上就要逮我一樣。
“那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你涉嫌非法集資,參與黑色勢力的聯(lián)合洗黑錢。你現(xiàn)在被正式逮捕。這是逮捕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