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老爸老媽會因此對他的印象打一個折扣,誰知老媽站出來,“嗯!不會喝酒的男人,纔是好男人!”接著,轉過臉,對我說:“快扶琴教授到你房裡休息一下”
“到我房裡?!”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不到你房裡,難道要睡在我房裡?”老媽雙眼一瞪。
“到書房就可以……”
“書房怎麼睡!連張牀都沒有!你這個丫頭,老媽是那樣保守的人嗎?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快扶他去!”
於是,琴知淵睡到了我的牀上。
平時看他,也不覺得怎麼魁梧,現在放在我的單人牀上,牀一下子顯得好小。
他沉沉地睡去。身上散發著酒氣。長長的睫毛忽而動一動,像蝴蝶的翅膀……鼻樑挺直……雙脣好似柔軟的花瓣……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
他該不會一直睡下去吧?總得讓他在晚上之前醒來,再把他踢到酒店去,不然,老媽還不得逼著我跟他同牀共枕?
這是什麼年頭啊,竟然有老媽會幹這種逼良爲娼的事?!
都怪這個男人。我憤憤地踢了他一腳,穿好大衣,出門和朋友喝茶去。
走到門口,還是拐回來,給他蓋好被子。
怎麼說我到底是主人,這點待客之道還是有的。
回家時那人還在睡。
拍拍他的臉。
沒反應。
但,皮膚的手感不錯,我的手停在他的臉上。
我手底下的這張臉,真的花了老天爺諸多的心血。他還未睜開那雙溫柔的眼睛,就已經很迷人了。
他的雙手,十指修長,指甲修得圓整,因爲呵護得宜,皮膚十分柔亮,還散發著一股蘆薈的清香。
是,他喜歡用蘆薈的洗手液洗手。
我忍不住俯下身去,鼻尖靠近那雙手。
真是清新好聞的味道。
可是,忽然之間,在我不曾察覺之間,這雙手,撫上了我的臉。
我驚異地擡頭,肩膀卻被他的另一隻手固定——我被他擁在胸前。
“西容……”他閉著眼睛,舌尖吐出這兩個字……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名字,被他叫起來,總是怪怪的。
他的心臟“怦怦”地跳動,雙眼一直緊閉,嘴裡卻在呢喃,看來,他並沒有醒。
可是,他在醉夢裡,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伏在他胸前,在他的心跳中恍恍惚惚。
爲什麼,他含醉叫出來的,是我的名字?
老爸來敲門,“容容,叫琴教授吃飯!”
我慌忙掙脫他的手。
廢話!是我把他從孤寂的年三十拯救出來,並且動員了一家盛情地款待他,有這樣的講義情夠朋友的兄弟,他此刻當然要惦念著我的名字啦!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情緒吐出去,一手去拉他的耳朵——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