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費盡聰明才智,纔將這圓場打完,我打一個哈欠,上樓找出睡衣,準備洗澡睡覺。?
明心還保持著方纔的姿勢,一臉神傷地望著虛空中的某處。?
必定是在構思小說情節呵。?
但這位又是在幹嗎??
鍋裡的面在水裡沸騰,許多淡白的**沿著鍋邊冒出來,滴在爐上,轉瞬便被蒸發。?
再這樣煮下去,麪條都要被烤乾了。?
琴知淵站在電磁爐邊,像是被人施定身術。眼睛明明也是看著鍋裡,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恍惚的笑……?
我放輕腳步閃進洗手間,輕輕關上門。?
這樣輕手輕腳,好像在做賊一樣。?
更奇怪的是,我的心撲通撲通幾乎要跳出胸膛,難道做賊心虛?可我到底做什麼了??
熱水蒸出來的氣息瀰漫在這小小空間,我有近似窒息的昏眩感。?
只不過是一個吻。一個吻而已。?
我聽見有小小的聲音在心裡這樣說。?
可是我的耳朵聽不見,我的眼睛也聽不見,我的腦海裡只有那時的燈光,昏黃如沙漠,輕柔似春風……他的脣……溫存得像雨水滋潤春天第一朵花瓣,輕柔得像蝴蝶欲振的翅……?
哦,不,不,他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不能把他變成愛情遊戲裡的對象,不能……?
安然足足有一個星期沒有回來。?
若不是打通了她的電話,我和明心幾乎要去報警。?
那女人的聲音裡透著前所未有的甜蜜,通話時間不到兩分鐘,其中還隱約聽到某個男人的問話:“……晚上要吃什麼……天使西餐可好……親愛的……”?
你可以想象,一面回答這類的問題,安然有多少心思應付我的電話??
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連中午吃飯的時候都見不到她的人了。?
我無聊得每天中午跑回家和明心一起吃泡麪。?
吃到第六天,連明心也要拋棄我了。?
她一本正經地告訴我她的計劃:“我決定了,閉門造車是沒有辦法寫出好的小說的。我要出去體驗生**驗愛情,才能寫出真正感人的愛情故事……”?
“那是,連親吻是什麼滋味的人怎麼可以寫**呢?”我的話還沒說完,頭上就著了一記抱枕。?
“……所以我決定出去工作!哼哼,工作當中不就可以認識很多人了嗎?”?
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運氣這東西的存在。?
吃完飯和我一起走出家門的明心還是一個剛剛畢業,一門心思只想寫愛情小說的黃毛小丫頭,但第二天,她已經是本城最大的商業機構景安集團的一員。?
這個消息,我一連確認了三遍,纔敢相信。?
然後就拿個抱枕埋頭痛哭。?
若不是因爲專業不對口,那裡可是我夢想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