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非常不理解爲什麼複製品會這麼激動,難道是他凱文做錯了什麼嗎?既然想要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阿蕓,不就應該去問一問嗎?難道就這樣靠自己的腦洞?那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得到答案。
“既然複製品不讓你去,那就別去,可能對於複製品來說這個人也不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會阻止你。”軒上前將兩人分開,看著凱文的時候眨了眨眼睛。
“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多嘴更不插手了,畢竟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凱文很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儘量讓自己與複製品保持距離。
複製品在一旁悶悶的喝完自己的酒也就下樓了,留下凱文和軒在樓上聊人生。
“你說我不去問的話,複製品自己會不會忍不住去問人家這個問題?”凱文看著複製品走下去的樓梯,笑了。
“現在去問的可能性不大,因爲複製品有點慫,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也對,的確是有點慫,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比較有用的吧!”凱文轉過頭來看向樓下,“不過他出現的關鍵時刻比較少,所以也就感覺不到這個傢伙其實是非常勇敢的。”
軒沒有說話,只是撇了撇嘴。
“對了,跟你說個事。”
“你說。”
凱文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放開了手中的易拉罐,看著裡面的液體脫離容器,但是最後還是與易拉罐一起落到地面上,面對這一切他很淡然:“前兩天我姑姑跟我說醫院要進行體檢,然後我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病,至於那個病歷似乎是拿錯了。”
“那我豈不是要恭喜你了?之前的一切似乎就像是虛驚一場,你是的確沒事了。”軒順手給了凱文一瓶已經打開的汽水。
凱文接過軒給的汽水,咬著吸管似乎是在發泄:“但是我還是非常擔心,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擔心,似乎就是怕這一切也是假的一樣。”
“你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身體都沒有什麼異常,有些東西就是你的內心在作祟。”
凱文所回想的到的還是前兩天姑姑跟自己說的話。本來凱文是在跟悠雅一起查房,看看病人的情況如何,姑姑突然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叫了出來,讓悠雅繼續查房。
在醫院走廊內,姑姑拉著凱文的手:“我們一起去院長辦公室,有點事要跟你說一下。”
“有什麼事在這裡不能說?我還要查房。”凱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的姑姑這副摸樣。
然而姑姑什麼都沒說,只是皺了皺眉,凱文立刻乖乖投降,跟著姑姑一起到辦公室內。在辦公室內自己又是給姑姑端茶倒水又是給她削蘋果,爲的是什麼?不就是要伺候好,然後讓她早點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弄的這麼神秘兮兮的。
“我跟你說個事,你千萬不要暈過去,你要挺過去。”姑姑接過凱文削的蘋果,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聽到這裡凱文就是笑了,這算是什麼事啊?
“姑姑您說吧!我現在心理承受能力又不是很差。”
“其實那病歷是錯誤的,那不是你的病歷,是我故意給悠雅看,然後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你小子一直都挺健康,沒得什麼病。”
要是讓凱文說實話的的話,其實這件事對於他而言也不算什麼,不就是自己身上根本就沒什麼病嗎?不就是姑姑想要試探悠雅對自己的感情做出來的行爲嗎?他倒真的不覺得有什麼的,只要自己是健康的就行。
“呃,姑姑啊!以後就不要拿你的侄子開這樣的玩笑了,現在朋友都知道我得病,各種對我好,而且是好到讓我不習慣。”凱文對姑姑苦笑了一下,面對這樣的姑姑自己也是非常沒有辦法。
沒想到姑姑倒是不高興了:“我哪裡是拿你的事情開玩笑了,我還不是爲了你好才這樣的!姑姑要是不做點什麼,你和悠雅能有今天碼?我們的悠雅不還是可憐巴巴的單戀著你小子!”
“是是是,都是託姑姑您的福我才能夠跟悠雅在一起。”凱文承認那個時候他就是一門心思的放在洛曉曉的身上了,雖然那個時候在洛曉曉面前也沒做什麼,但是還是難免會有所表現。
況且那個時候的悠雅儘管是在他的身邊,也只是每天提醒他吃藥準時睡覺,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也可能是自己那個時候也沒有怎麼在意悠雅,就沒有注意到她對著自己的眼神是如何。
“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感恩啊!怎麼說姑姑都是你的恩人,你剛纔這樣對姑姑,簡直是個白眼狼!”
凱文憨憨的笑了笑,依舊答應著是是是,然後說自己的確是個白眼狼。
“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也知道自己其實也不是身患絕癥什麼的,那你有想著要告訴別人這個是嗎?”
“我再想想,我也不知道如果我告訴大家其實我也沒病這件事該怎麼說出口,難道之前的事情就告訴他們其實只是一個玩笑,其實只是我姑姑想要試探一下我們的悠雅。那樣的話大家會打我吧?”凱文一臉擔憂,其實他已經腦補出了很多種情況,很多種大家都有可能氣急敗壞的直接動手打他的情況。
軒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
“有些事還真的不是我不願意說不願意做,而是需要顧慮些什麼纔會這樣。”
“但是許多時候顧慮得太多,然後這件事的有效時間也就過去了,你再怎麼顧慮也改變不了結果。”
“什麼都不去想的話會不會太莽撞。”
“的確需要思考,只是這思考時間是需要你自己控制的,若是太久了可能會害了自己。”
最後這兩個人剩下的也只有沉默了,差不多到點了,樓下的也熄燈散夥,樓上的乾杯結束。
只不過軒這次沒有回到房間,他用手機給洛曉曉發了條消息,說今晚在沙發上休息。發完消息之後感覺自己也是挺無聊,明明是在同一個家中,居然還要用手機這種通訊工具。
可能到現在才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辦法去面對吧!畢竟他自己的事情也沒有解決。
到了客廳之後發現了另外一個在客廳內喝酒的人。
“阿蕓,你怎麼在這裡?”
她猛地回過頭,發現是軒,也就沒有那麼緊張:“前幾天都是加班,現在這個點我也睡不著了,可能我這個人特別容易適應吧!”
“這麼晚了還是去睡覺吧!要是一個女人總是熬夜對皮膚不好。”
“無所謂了,我的皮膚好不好對於被人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因爲在其他人的眼中我本身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然而我何必這麼在意?”
“就是因爲在別人眼中本身不是很重要,就要努力改變自己,讓自己變得矚目,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後悔。”
阿蕓搖了搖頭:“可能我再怎麼改變那個人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其他的看法,可能我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那個樣子,已經根深蒂固。”
“你說的這個人是煙浩澤吧?”
阿蕓看向軒,發現他的面部表情依舊給人一種平淡不在乎的感覺,但是剛纔那句話是他所說出來的。
對於軒能夠說出這句話阿蕓告訴自己本來就不應該這麼吃驚,畢竟軒是什麼人啊!
“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其實大家都知道了,只是都不願意揭穿而已。本來我也不想說這件事,只不過發現你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跟煙浩澤來往,似乎煙浩澤就在我們的生活中悄無聲息的失去了音訊一般。”
“其實每次都是他主動聯繫我,而我是怎麼也聯繫不上他的,所以他爲什麼沒有再聯繫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感覺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可以扔掉了吧!”阿蕓無神的盯著茶幾上的空酒瓶。
原來是這樣,軒的內心想著。
“其實從一開始他把我調到你們的身邊我就應該知道的,因爲煙浩澤早就想要把我調走了。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說完阿蕓呵呵的冷笑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面對軒居然會不自覺的說出這些話,但是至少內心也平靜了不少。
“有的時候就是因爲你什麼都沒做纔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就是因爲你的表現讓他不滿意纔會如此。不然你真的以爲在煙浩澤的面前一直默默無聞老老實實的他就會開心嗎?像他這樣的人,就是希望在生活中身邊的人帶有逆反心理他纔會開心。”
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軒,阿蕓再次不自覺的盯著空酒瓶。空空的酒瓶,空空的大腦,空空的理想,似乎自己什麼都是空空的,就連靈魂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給偷走了。
“其實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對嗎?”
“我,”阿蕓遲疑了一會,“我不記得了,不要問我這樣的事情。”
“不願意想起來纔會說不記得了吧?不然你不會抗拒著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我的這個問題不需要你過多的解釋。”軒看了一眼阿蕓,之後去把電視打開,“只需要你說對或者不對,這樣的回答非常簡單。”
阿蕓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簡單,其實你也知道不簡單纔會說這樣的話來誘導我,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