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每天你都在充滿油煙味的廚房度過嗎?”那時候,梅子含著眼淚望著我,然後跟我說道。當時的我明顯一愣,然後又不停的點了點腦袋。我覺得這很正常啊,而且也沒有什麼不對頭啊,可我忘記了,我面對的是一個正宗的白富美,這樣的環境對她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好了,別發愣了,你先出去把。這裡不適合你呆,你在外面和偉哥他們聊天去吧,我很快就做好了。”那時候,我溫柔的跟梅子說道,看著梅子流著眼淚,我怎麼兇的起來。
梅子望著我,衝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剛離開,豪爺就衝到了我的面前。
“尼瑪,小子,你特別不老實啊,說,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那時候豪爺不依不饒的看著我,把大勺放在我身前,威脅著問我。
“這個。往事啊,不提也罷。”
“次奧,裝什麼啊,今天你不老實交代我就把你小子的低全給翻出來。包括你小子那時候跟我一起幹的那些醜事兒。哈哈。”那時候,豪爺挺了挺胸,自信滿滿的在我面前說道,他知道當他這麼一說的時候,我一定會慫。於是我真的慫了,只能老老實實在豪爺的面前給交代了。
“尼瑪,小子想不到那時候你還有這份魄力啊,居然敢跑到別人KTV包間裡面抓人?不錯不錯,比現在的你威武多了。”
“現在的我怎麼了?”
“怎麼了?慫了啊,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你TM就是一個軟蛋。”
“我草的呢。”於是我一巴掌直接蓋在了豪爺的肚皮上,痛的豪爺嚷嚷直叫。
不過回頭之後的我卻又在思考一個問題,難道現在的我真的像豪爺所說?慫了?我TM瘋子居然也會有在女人面前慫的時候?
不久之後,掌勺的我認真的抄起了我的拿手好菜,那時候梅子又跑了進來,問了我兩句之後又跑了出去。
我看到了梅子以前的影子,那一刻我感覺心裡有了惠子離開之後第一次的溫暖,可當我想到惠子時,我的心又一次隱隱作痛。
豪爺見我不對頭,立馬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的大勺,幫我做起了菜。
“尼瑪,教過你多少遍了?炒菜的時候,要專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不然菜做出來狗都不理。想問題一邊去,別浪費了這條好魚。”豪爺看著我搖了搖頭之後,便專注在了鍋裡。豪爺是我見過炒菜最認真的,他對於廚師的熱愛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誇張的。他的認真,他的專注,讓我羨慕。何嘗我也能做到像豪爺這樣,有一個專注的心,有一個認真的態度,那麼我瘋子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痛苦了。
“來來來。開飯啦!”豪爺端出去了最後一道菜,在廚房裡面的我,第一句便聽到了梅子的聲音。
她很期待的問豪爺。
“哪個是瘋子做的?哪個是?”於是豪爺一一給梅子點了出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哇,真香。我可要先嚐嘗。”梅子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尷尬的我慢吞吞的從廚房走了出來,那時候,整桌子的人都在等我。我選擇了靠偉哥的一張位置坐下,和梅子正好面對面。
“那我們開吃把?”小馬笑瞇瞇的看著我,然後衝大傢伙說了一句。
於是在第一時間,我便看到了一道幻影從我的眼前閃過,沒錯那正是梅子的筷子,如此之快的手法讓我大驚失色,也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直到梅子夾過菜放在嘴裡,說了一句好吃之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這個。美女,可不可以低調點啊。你看看周圍的人。你這也太吸引眼球了把。”豪爺說完尷尬的衝我們大夥擺了擺手。
在豪爺的提醒下,我隨便朝四周望了一眼,尼瑪吃飯的齊刷刷看向我們這邊,不對。具體說是看向梅子那邊。那時候的我恨不得眼珠子都挖了他們的。因爲我在他們的眼睛裡面讀到了兩個字。
“****!”
這羣色狼,明顯關注梅子很久了,時不時看一眼,尼瑪比我還壞,我好歹也只是偷偷看,他們居然在我的怒色之下目不轉睛的看。
“梅子紅著臉衝我們笑了笑,然後又將原本放下的墨鏡重新戴了起來。”
“瘋子,你小子現在酒量不錯了啊,我偉哥居然還拼不過你小子了。”那是偉哥紅著臉哈哈大笑著跟我說道。
因爲那時候,我們哥幾個早已過十杯了。
“那可不是,我瘋子別的沒長進,酒量倒是大了不少,所以偉哥你今天可要小心了噢。哈哈。”
“尼瑪,老子還怕你不成?來往死裡整。”於是我盯著梅子擔憂的眼神,一杯接一杯的和偉哥對著幹。梅子看著我,想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去勸阻我,所以只能擔憂的看著。偶爾幫我夾點菜。
偉哥和進哥成功的被我灌醉了,兩個人爬在桌子上面不停的說著胡話。而那時候的我,頭很疼,不過沒喝趴,勉強站得起來。只是腦袋裡麪糊塗的。
小馬和豪爺沒喝多少,因爲下午還要做生意的,我只聽見小馬跟梅子說了些什麼,於是乎我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搭在了腰間。當我努力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扶著我的那個人,正是梅子。我轉過頭看著離我漸漸模糊的飯店,突然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
“梅子,他們兩個怎麼辦?”
“放心把,豪爺和小馬會把他們弄到賓館裡面先睡一覺的。估計這會兒他們也走不動了。瘋子,我們去哪兒?”那時候,梅子在我耳邊吐著微熱的氣息,輕輕問我。我轉過頭,靠在她的胸前,一股熟悉的香味瞬間衝刺著我的整個大腦,讓我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不少。看著柔情似水的梅子。我的心碰碰直跳。
“隨便走走吧,吹吹風。”那時候的我跟梅子說道,而我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一來我是想讓自己趕快清醒,二來是不希望和梅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是在我和惠子的那個小租房裡面。
“嗯。”那是,梅子應了我一聲,衝我點了點頭之後,便繼續攙扶著我,慢慢往前走著。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註定,我和梅子走著走著居然來到了峙山公園,那個我和孫儷之前有過回憶的地方。當我不敢邁出那一步時,梅子卻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如果說之前我和孫儷在這裡留下的是美好的回憶的話,那麼今天我和梅子在這裡留下的就只有痛不欲生。因爲我和梅子在峙山公園吵架了,而且吵的很兇。雖然這一切都怪我,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而具體怎麼了,還要從接下來說起。
那天我和梅子一起坐在公園的某個長椅上,吹著風。梅子閉著眼睛享受著眼前的這一切,突然她轉過頭看著我,然後微笑著用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問我。
“瘋子,我們重新和好行嗎?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們的感情了,好嗎?”梅子認真的看著我,認真的眼神,認真的沒一個動作,彷彿在那一刻的我,早已沒有了任何能夠拒絕的餘地。
而不久之後的我卻跟梅子說了一句讓她痛不欲生的話。
“對不起,梅子,錯過了,就不可能在一起了。”梅子搖著腦袋,摸著我的臉頰問我爲什麼。
我卻只能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爲什麼?瘋子,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說錯過了就不能在一起?因爲惠子嗎?”那時候梅子流著眼淚問我。
“是的。”我說完又衝梅子點了點頭。雖然那時候的我已經喝醉了,但我的腦子裡面對這件事情還是很清楚的,我知道這時候的我在幹什麼,而且我很勇敢的選擇了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若放在清醒時,或許我不會這麼果斷的去回答梅子這樣的問題,而在我有幾分醉意的時候,我卻膽大的跟梅子說出了我最真實的想法。有人說,長痛不如短痛。當時的我就是這樣想的,當斷則斷,否則必受其亂。糾纏不清到最後最痛苦的那個人往往是自己。
“爲什麼?惠不是離開你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分手之後,我爲你每一天做了多少事情,啊?你知不知道。”那是,梅子大聲的在我面前哭訴著,我如行屍走肉一樣坐在旁邊,有心痛卻並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因爲這一次我要果斷。
“我不知道,不過我也你不想知道。”
“瘋子,爲什麼?告訴我爲什麼,難道我對你做的這一切就那麼一分不值?”
梅子死死盯著我,然後不依不饒的問我。
“爲什麼?如果你知道有今天,那當初爲什麼要那麼不留餘地的跟我說分手?你有考慮過我當初的感受嗎?”
這句話,我幾乎使用喊的方式衝梅子喊了出來,我心痛,因爲當初而心痛。
“可是我現在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嗎?而且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你啊。”
我頭一次見梅子低頭,在一個絲面前低頭,一個白富美居然像絲低頭了。我心疼梅子,可這並沒有讓我改變注意。
“梅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現在愛的是惠子,她爲我做的更多,我發現現在的我已經義無反顧的愛上她了,即使她離我而去,我也愛著她。對不起。”那時候的我面對曾經心愛的女人,面對梅子,我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