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你別安慰我了,其實我知道,惠子找不到了,你也別在這裡做無謂的掙扎了,回來把。不管怎麼樣,你還有你的事業啊,難道你要把你剛剛一手撐起的事業放棄了嗎?”那時候,我姐用很強硬的口氣跟我說道,原來遠在寧波的她,居然什麼都知道了,或許是有些事情根本就瞞不住把,從我跟我姐說話的口氣中,我姐早已猜出來了。
“姐,難道連你也不支持我繼續找下去了嗎?我只是想找回我愛的人而已,以前,惠子對我千萬倍的好,我爲她做這點事情也是理所當然啊。難道不是嗎?”幾乎瘋狂的在電話這頭怒吼的我,差點就留下了眼淚,流淚不是因爲我沒骨氣,流淚只是因爲這一刻的我瘋狂的想念著她。
“不行,你必須給我回來,我不能看著你繼續這樣下去,惠子已經找不到了,人家有腿,一個想逃避的人,會輕而易舉讓你找到嗎?不用找了,回來把,建軍。聽你姐的。”那時候,我姐懇求著我,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堅持,但這一刻的我,卻只想堅持我心中的想法。
“姐,你就讓我多找找行嗎?我感覺惠子一定會來找我的,真的,我感覺的到,她一定會再出現的,惠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那時候,我依舊求著我姐,希望得到我姐的支持。
“算了,那我不管你了,你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別找我這個姐了,我說話你完全聽不進去。”
“姐,再給我一週時間好嗎?”當我說完這句話時,電話那頭已經忙音了。或許我姐早就掛了把,而這頭的我,卻一直舉著電話,遲遲未能將手放下,這一刻,我堅定的心動搖了,難道惠子真的找不到了嗎?
之後的這幾天,如往常一樣,和曉琳套著近乎,表面上總是帶著微笑,實際上卻每天都活在抑鬱中,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手機,不停的翻著手機,就連晚上都睡不好,因爲我害怕在我熟睡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惠子的消息。我更害怕在我熟睡的時候,惠子給我電話。
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直到一週時間只剩下兩天時,我再一次找到了曉琳,那時候,我和曉琳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之間也少了很多隔閡,那天的我陰著臉,再一次向曉琳問了之前同樣的問題。
“曉琳告訴我好嗎?惠子到底在哪裡?她到底去哪兒了?”那時候的我,沒有了之前和曉琳打交道時該有的微笑,多的只有懇求和憂傷的神色,曉琳皺著眉頭,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最後,她跟我說。
“瘋子,你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真的沒來找過我,真的。”
“不,我不相信,她一定找過你對吧?連房東阿姨都看到了惠子,她不是找你,會是找誰呢?你告訴我不行嗎?”那時候的我,就差點跪在了那個女孩子的面前,不過要我下跪還是不可能的,畢竟事在人爲,我不可能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丟在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
“真不知道,你別問了,行嗎?”曉琳似乎有點生氣了,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過了頭,再也沒看我一眼,即使我表現的很憂傷,卻並沒有得到她的一絲同情。
失望的我,只能走出曉琳的房間,一個人抽著煙快步的離開了那棟樓,一個人走在馬路上,看著人來人往。我恨不得在大馬路上盡情的嘶吼。
“啊。惠子。你到底在哪裡。瘋子在等著你。難道你不知道嗎?”可惜我沒那膽量,我怕被人抓緊精神病院,那樣我連找惠子的機會都沒了。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而她是我最確定惠子和她有聯繫的人,也就是那個有了男朋友的,惠子的好閨蜜。
那天晚上,我連夜來到了這個女孩子的家,開門的依然是這個女孩子,而當她看到我時,依然是警惕的態度。而那一天,在我意料之中的再一次沒有得到任何結果。
那個女孩兒壓根就沒想過跟我說任何關於惠子的事情,那晚我僅存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我很怒,很痛苦,心都碎了一地。
左搖右擺的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何去何從,那時候的我發了瘋似的拿出手機,撥通了給我登廣告的播音臺。
“你TM這什麼破廣播啊,連找個人都找不到,換來的全部都是那些讓我傷心的假信息,你們除了會騙錢還能幹什麼?草。”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邊只是負責給您播出這一則消息而已,至於。”那天,我發了瘋似的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一個與惠子毫不相干的地方,連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爲什麼要罵他們,其實他們也沒錯啊。可是我卻停不下我的嘴,不停的罵著。像個白癡一樣,把最髒,最噁心的話全部拋給了這個本想給我找惠子的播音臺。
遺憾的是,我本以爲發泄之後的我會開心點,可惜那晚我還是那麼悲傷,一點也沒有削弱我對惠子的思念,我對惠子的憤怒。
今天是第六天了,我依舊對曉琳抱有一絲希望,那天我換回了那副假面孔,整一天我都陪著曉琳度過,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們兩是一對兒呢。週六曉琳不上班,我也希望在這一天能夠一點轉變,直到晚上,我又一次失望而歸了。
當我離開曉琳的房間不到半小時的時候,我居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讓我心都快要跳出來的電話。
沒錯,這個電話居然是惠子打給我的,這個熟悉的號碼,這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要撥上百遍,可每一次我聽到的都是同樣的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瘋子。”顫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我很確定這就是惠子的聲音,那時候的我激動萬分,幾乎忘了我在大街上,而那時候我也知道,惠子流淚了。因爲她的聲音在不停的顫抖。
“惠子。惠子。你在哪兒。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惠子,你在哪兒?你知道嗎?我滿世界的找你,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好嗎?”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聲響,我只能不停的問惠子,她在哪兒。
“瘋子,我回家了,不過你不用找我,我現在很好。”惠子終於說出了她現在的地方,可是她強調的卻是要我不再找她。
“不。我馬上就來。我馬上就來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那時候的我,哪裡會聽惠子說的,我堅持著要去見惠子,一定要。
“不。不要找我了好嗎?如果你現在過來的話,我馬上就離開家,要知道,真心想要躲一個人,是很容易的。不要找我了好嗎?”
“爲什麼?啊?爲什麼?”那時候的我,幾乎絕望了,因此我衝電話那頭不停的咆哮著,就連大街上的人都不明白我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別來找我了。真的,你越這樣我越不開心,如果你想讓我好好的,請你以事業爲重,安安心心過好你的生活,行嗎?我知道你在深圳,回去把。聽我最後一次好嗎?”惠子流淚了,哭泣的聲音讓我感到心疼。
那時候的我,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堅持我的想法了,面對這樣的惠子,我只能妥協,但我卻怎麼也說不出那句“嗯”。
當我從絕望中醒來時,電話那頭已經出現了盲音。我想丟了魂一樣,不停的在電話這頭叫著惠子。可是惠子卻始終沒有答應過我。
當我再次打過去時,電話已經關機了。我不敢相信的一遍又一遍的打,卻還是關機。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已經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失去惠子了,惠子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了。而直到那一刻我還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纔會讓惠子義無反顧的離開我。
那天晚上,是我最痛苦的。我在去與不去之間抉擇,又在想與不想之間掙扎。那晚我沒睡覺,一會兒都沒合上過眼睛,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也做了一個決定。
即使我現在義無反顧的去惠子老家找惠子,或許結果還會是一樣,說不定惠子會更激烈。又或許會稱我去之前離開老家。這不是惠子想要看到的。所以我決定,不再去找惠子,冷靜一段時間把,我只能這樣安慰我自己。
而另一個決定便是,我決定聽惠子的話,努力工作,我不能讓所有對我好的人失望,我不想所有對我抱有希望的人失望。男人,必須要自己強大之後,才能夠追求幸福的生活,和美麗的愛情。
或許現在的我,還不夠強大,等我真正強大的那天,惠子一定會替我感到高興的,而那一天我也能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去找惠子,而不是現在像個落魄的乞丐一樣跑到惠子家裡,跑到惠子面前。
第七天,我走了。我離開了深圳!廣東TM是個什麼地方?居然讓我一個湖南人傷了兩次心?那天,我退房了,房東只收了我半個月的房租,因爲一個月沒有住滿,房東的舉動讓我那天露出了第一抹微笑,她讓我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而且驚奇的是好人就在房東里面。那天,曉琳送我了,我沒想到曉琳居然回來送我。雖然我們之間只是短短的相似,而我接近她也只是爲了問惠子的去向而已,可打心底裡我還是把這個女孩兒當好朋友了。
那天,我問了曉琳一句話。
“惠子那邊是你告訴她我來深圳的把?”
曉琳低著頭,沒有說話,最後點了點腦袋。
那時候的我,衝曉琳笑了笑,並不想繼續在這個事情上面糾纏下去,那天我走上了從深圳到寧波的路。
我原本以爲,當我再一次去寧波時,我會和惠子兩個人一起去,可沒想到的是,我一個人來,卻一個人走,我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個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