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戰,到時讓我們四海歸一了。
------宇文烈。
看著他們兩個出去,只剩下了我和武宣。
我幫他擦去眼淚,喊著:“行了!你老哭什麼?是男子漢就別哭?!?
他倒是聽話,用血淋淋的手擦擦眼睛,反倒是弄得額頭都是血,我幫他擦擦,臉上還是生氣。
良久,它漸漸的不哭了,從嘴裡擠出了句“謝謝”,我輕哼一聲“不謝”。
我不說話,他也不說。
一會兒,我聽見外面的聲音。
“呦!花魁也來這當徒弟嗎?”一個高昂的聲音喊著。
“當不當和你有關係嗎?”是江漪的聲音。
“你就這麼和你師兄說話嗎?”
“師兄,就憑你,也配我叫你一聲師兄?你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東西?”江漪那刻薄地聲音在我耳邊飄蕩。
“好了,你們別吵了?!笔切≠t的聲音。
“吵不吵,和你有關係嗎?”那個高昂音還挺猖狂的。
“你別見誰就衝誰撒氣!你多有本事呀!”是江漪的聲音。
“怎麼哪裡都有個你呢?你個妓子!和你有關係嗎?要我把你的好事都說說嗎?”
“滾出去!閉上你的嘴?!苯舸蠛?。
武宣這時拽拽我的胳膊,叫我出去看看。
我搖搖頭,示意他:“再等等,看看他們能鬧出什麼花樣。”
外面的聲音未停,擠擠攘攘。
“你怎麼還不快滾!”顯然,他,江漪,早就已經不耐煩了。
“怎麼咱們的春風樓花魁還不讓怎們說話了?”而高昂音還是夾槍帶棒的,繼續找打中。。。
“難道就你沒有秘密嗎?”小賢還是很講理的。
“我有什麼秘密你能知道嗎?”他輕蔑地說。
“我知道,你是媵生的孩子,你母親是媵妾,你妹妹也是。你家裡世世代代都只配做別人的陪嫁媵侍!”江漪大喊。
只聽“啪”的一聲,一耳光打在江漪的臉上,我曉得拿下有多重,傳到我這裡還是那麼清脆響亮,武宣要出,他坐不住了,我原沒想管太多,可是他都出去了,我也不好在屋裡坐著。
剛出去,我聽見小賢的聲音:“你怎麼能打人呢!”
“打的就是他!”說著,衝向了江漪。
這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一起,我笑笑,我的思想還是有問題的,我竟然以爲,是一對恩愛和睦的小兩口在大庭廣衆之下。。。“別想了!”我對我自己大喊。
剛剛喊完,我看見小賢自不量力的衝了上去,或者說,無濟於事的衝了上去,那個師兄武功也不差,以一打二還是扛得住呀,另一個倔強的我卻提醒我,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不自量力的東西,以一打三看你能不能行?心動不如行動,我趕緊跑上去,照著那師兄的眼睛,給他一拳,發現它的眼睛立刻就紫了,我仔細看看,他的嘴角也是紅紅的,微微流血,鼻子下清清楚楚的有兩道紅色。而他們兩個也沒好哪去:江漪髮髻散了,披頭散髮的,上面還胡亂的別上幾個髮釵,一面臉頰紅紅的,四個紅印清清楚楚的刻在上面,好像是四串紅瑪瑙鏈;那邊的小賢可還行,除了額頭上有兩個不長不短的傷口,慢慢往外滲血。
我想了想,照著他的肚子來他個三四腳。那三四個鞋印還停在他的衣服上,那個姓夏侯的傻孩子還笑笑。而武宣呢,也沒閒著,拿起身邊的一把掃帚就朝我們這邊扔過來,準確無誤的把掃帚扔在師兄的頭上。
我偷笑著,尋思著這孩子儘管手受傷了,這準確度還是一點沒變。
那個師兄絲毫沒有認輸的意思,江漪對小賢說:“既然他沒有認輸的意思,怎麼就和他奉陪到底,好嗎?”
還沒等小賢回答,我先喊:“行呀!是兄弟就上!”
小賢也點點頭,那邊的武宣好像也聽見了,和我們一起來了。
武宣一巴掌扇在了師兄的頭上,血淋淋的手印印在了他的頭上。
不遠處,小賢又傻笑起來。
“叮叮咚咚”的一陣又一陣,那個師兄也不得不投降。
其實,也算不上他投降,是我們幾個累了,坐在那裡歇歇。
“呼呼呼!”我聽見小賢的喘氣聲,我不禁笑笑。
耳邊傳來江漪的嫌棄聲:“我說你好歹也是趙國的皇子,喘氣能不能喘得高雅點?!?
小賢擦擦頭上的汗珠,發現,擦下來的都是血汗混合物,說:“瞧!呼!這才叫,呼!血汗!”
江漪說:“拿走拿走,噁心不,你。”
小賢白了他一眼。
眼下,我們是朋友了,是兄弟了。
原來建立一段友誼就這麼簡單:共同打一場戰役!並且打贏了這場戰役!
經此一戰,我們倒是四海歸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