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既然你不服,那就你先動手吧!對方拔出寒生生的寶劍指著他,冷道:哼!受死吧!說罷他身形晃動直刺那少年的咽喉,那少年動也未動,看似未加防備的站在那裡,而當那冷氣逼人的劍尖衝近少年的喉部時,喉部的汗毛瞬間豎立,說時遲那時快,那少年突然腳尖點地騰身後飛,避開了劍鋒。而對方也騰身離地,直逼那少年的要害,二人在半空中飛行追趕。此時地下的夜秋聲卻看傻了眼,心想:仇易天怎麼會來到這裡?他要報仇爲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那小子又是誰?爲何半道劫殺我,他們又爲什麼打起來?受了重傷的夜秋聲,帶著諸多疑問看著他們二人打鬥。這時那二人早已飄落在地上,而那少年也將腰間的那支笛子拿在手中,正與對方的寶劍相交。那支看似普通的笛子卻並非普通之物,與對手的利劍交擊,毫不遜色!二人打的十分激烈,展轉騰挪,上下翻飛一連打了三十個回合不分輸贏!其實他們二人的年齡相差無幾,但從二人的功力和身法上看,那少年要略高著一些!二人打鬥了七十多個回合仍未分出勝負。突然,那年輕人一個不小心被對方手中的笛子狠狠的打在左肩頭,而那年輕人的寶劍也在對方的袖面上輕輕的劃了一下。二人同時撤步跳出圈外,那年輕人左手提劍右手捂著肩膀疼的呲牙咧嘴,忽然轉身來到夜秋聲面前,衝他使了個眼色,於是二人意圖逃走,那少年道:想走,留下吧!說著身形一轉運足內力將地上很多碎石子混合成大石球,猛然地打向夜秋聲和那年輕人,二人一看來勢不好急忙轉身躲避,那混合的石球將夜秋聲身靠的那棵樹擊爲兩段,夜秋聲和那年輕人不禁恐慌失色,由此可見那少年曾受過名人的指點高人的傳授,內力剛猛渾厚!這時那少年又準備發起進攻,一旁的那個年輕人也做好了應戰準備,突然夜秋聲阻止那少年道:等一等!等我把話說完,你再動手也不遲。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殺我。那少年道:好吧,你聽好了,我叫想打人。這時,一旁的那年輕人忽然從身後摸出一顆黑漆漆的**彈,對著那少年冷笑道:哼哼,我看你是想找死。說著將**彈投向那少年,頓時一團白色煙焰將那少年圍住,過了片刻煙焰消退,那少年卻發現夜秋聲和那年輕人早已不見了。他四處望了望,並沒有發現他們的去向,但他也沒有加以追趕,轉進樹林也消失不見了。且說那二人。年輕人攙扶著受傷的夜秋聲拼命的往玄天派逃跑,夜秋聲更是莫名其妙了,心裡實在是糊塗,不過還好自己被救了,再說了天下之大,肖像的人太多了,很可能他不是仇易天。於是,他也拼了命的帶著那年輕人往玄天派方向跑。
張鶴鬆派蓋天仇去了鬼宿宮,請南宮師徒們共同合謀計策,準備滅掉真武殿和紫雲觀。張鶴鬆對夏候俊急道:怎麼你師兄還不回來,唉,等一會南宮師徒來了還要說事呢!夏候俊道:應該快了,師傅要是那《十一天羅》被南宮奎奪了怎麼辦?那到時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張鶴鬆自信道:哼,我是利用他去打那紫雲道長,他想要的只是虎躍城城主的位子,根本不知道那本書在哪,我就怕關龍子幫著他們。這時,蓋天仇帶著南宮師徒幾人向客廳走來,張鶴鬆道:哎喲!兄弟久違了!呵呵…幾位快請!相互客氣後便進屋落座。南宮奎和張鶴鬆的武功雖說有些相差,但是張鶴鬆要比南宮奎的歲數長些,又加上二人經常又勾搭,所以就很自然的成爲了南宮奎的老大哥。論起老宗派他們都是張敬天的徒子徒孫。
張鶴鬆的師爺司馬長虹和南宮奎的師爺劉道通以及紫雲觀的師祖花紅妹都是張敬天收養的子女,而張敬天則是東漢末年黃巾軍人公將軍張樑的後人。東晉末年農民起義,各地發生動盪與浩劫,這些後徒們爲了建立自己的地位,紛紛創立門派。那時司馬長虹得到真武劍而立派,花紅妹得《十一天羅》掌而立派,劉道通得決心一指而立派。與此同時,江湖上也相繼出現了好多武林門派。比如:天地門、純陽宮、孤峰派、風火島、玄武派和南溟派…等。南溟派沒有弟子,就只有兩個親兄弟,因爲他們這種功夫在當時除此二人沒人能學會,二老在當時也是獨具一霸。那二老的脾性相同,都屬老頑童類,喜歡作弄人,老大南天門,擅長一種武林界無人能及的絕技萬人迷,這種絕技施展出來可以纏著一個武功極高的人寸步難行,直到被困死,當時江湖給他個錯號叫鬼難纏。老二南天雁,擅長的是無聲百里輕身術,這種武功可以快到無人察覺,無聲無息,不知不覺的就在對手身邊出現,當年他和劉道通打鬥時,劉道通無論怎樣發招都打不住他,故此江湖上也給他取個錯號叫活氣人。除此之外天地門的門主獨孤一方和純陽宮的主人陶世謙在當時也是一流的高手!但是後來的一場浩劫,使大量武功秘籍流失,劉道通精心尋找,後來將自己尋找與竊取到的武功密籍和玄武派的鎮派之寶騰空劍全部私藏,自稱閉關修煉,但是從那以後他卻在沒出現過江湖。蒼九宮知道後到處尋找,後來也是幾十年不知所蹤。
其實,這些武林界的恩怨和自私自利的行爲,在每一個時代的武林也都是比較常態的!但說這次張鶴鬆邀請南宮奎,他們的陰謀就是怎樣奪取真武劍和《十一天羅》,然後霸佔虎躍城城主的位置,以此號令整個武林!他們彼此之間,爲了個人的利益假裝友善,相互利用。而這種行爲,這不單是人類的智慧同樣也是人類的弱點!南宮奎道:老哥哥,怎麼不見夜劍俠?張鶴鬆捋了捋鬍鬚道:我讓他去了虎躍城。關龍子不與我們聯手就算了,可是他卻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擔心他會把這秘密轉告陽奉違。所以,我讓秋聲去探陽奉違的口風去了。南宮奎道:不用怕,我已經在無真教下了眼線,關龍子一有動靜,我們就會知道。我還真擔心陽奉違啊!如果他知道了咱們要奪取真武劍和城主之位的計劃,他會與我們爲敵,到時所有的門派都會與我們爲敵,那就麻煩了,現在他有了真武劍我們真的很難和他抗衡啊!
其實,南宮奎說的都是實話,當年甘南風曾是馳騁沙場東伐西戰的大將軍,憑著手中的大夏龍雀刀砍下了沃野百里的虎躍城,甘南風也算是這一帶的百姓們的主子。後來他病死後將這城主的位子繼承於義子陽奉違,百姓和武林界都很尊敬他,從此,他便養成了喜歡被別人奉承的喜好。張鶴鬆道:如果把真武劍搶回來,他就會打消統一武林的念頭。到時再把陽奉違密密地殺了,嫁禍給無真教,哼哼,那虎躍城不就是你我兄弟的啦!到了那個時候,武林盟主和城主的位置隨你挑選。南宮奎道:可是我們不知道陽奉違把劍藏在哪裡了,還有你師兄時不爭還活著,想必夜少俠應該給你提起過。張鶴鬆冷冷的笑了笑道:秋聲給我說過,我也不敢確定那個老道是不是我師兄!不過,不用害怕,就算是他還活著,又怎麼樣?咱們還怕他不成!這時,忽然從門外急跑來一個小徒報道:師傅不好了,大師兄回來了還受了傷。衆人慌忙跑出去看,這時那年輕人攙扶著夜秋聲從大門外走來,那年輕人急道:快進屋給他醫治。衆人驚道:仇易天!頓時紛紛亮出兵刃與招式準備作戰。再看那夜秋聲本已受傷,又加上這一路程的顛簸,面如白灰,虛弱道:慢…!師傅,南宮前輩,他不是仇易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張鶴鬆向兩個徒弟使了個眼色,這時夏候俊和蓋仇急忙跑過去接扶住大師兄,藉機偷眼看了看那年輕人的面貌,心裡卻提高百倍的謹慎!衆人都進了屋裡,那年輕人在後面跟著,夏候俊和蓋天仇把夜秋聲放在一張牀上,張鶴鬆急忙查看了他左肩的傷勢,發現受傷處形如手掌大小,淤血發紫,皮肉鬆軟。南宮奎看了看驚道:這是什麼掌?竟打的如此慘重。張鶴鬆皺眉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應該是純陽宮的反陽三元掌,這種掌法是以純陽之氣而致命於純陰,輕者重傷,重者必死無疑!幸虧對方的內力火候不足,況且打的又偏,要不然他根本回不來,快取藥來!衆人聽了都很吃驚,南宮奎在一旁道:難道這一掌是那陶老兒打的,不可能啊,咱們與純陽宮無冤無仇,他不可能對咱們下手。張鶴鬆道:我與陶世謙有些交情,絕對不會是純陽宮的人!不過,會是誰呢。夜秋聲虛弱無力地道:打我的那個人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可我跟本不認識他!也不知他爲何要攔著我,他好像知道我們的計劃。張鶴鬆等人聽罷嚇了一跳。南宮奎道:不管他是誰,只要抓到了就把他給殺了。夜秋聲道:師傅,那位救我的公子也受了傷,快拿些金創藥給他。這時,衆人才想起來還有陌生人在屋裡,張鶴鬆趕忙轉過身微笑道:實在是對不起!阿俊快看看這位公子的傷勢如何。夏候俊拿著藥看了看他的傷勢是皮外傷,就給他擦了些藥膏。張鶴鬆對那年輕人道:不知這位公子從哪裡來?又怎麼會遇到我的徒弟呢?那年輕人道:晚輩姓沙,從赤兔嶺來。想必您就是張鶴鬆前輩吧,我爹生前經常提起您。張鶴鬆笑道:是嗎,那令尊是…?那年輕人道:家父沙龍。張鶴鬆聽罷頓時喜出望外,道:你爹是沙龍?呵!太好了,那你一定是萬里。那年輕人開心道:是…我是萬里。張鶴鬆樂道:十八年啦,那時候你才九歲,哎呀,你都這麼大了。南宮奎在一旁問道:沙龍不是鐵了心的結義金蘭嗎?上次死在古萬風手下的那個就是你爹嘍。張鶴鬆傷心道:我和沙龍曾經也是患難之交,只可惜…。那沙萬里道:張伯,我就是來找仇易天和古萬風爲我爹和鐵伯伯報仇的。張鶴鬆道:太好了,我們今天正是在籌劃爲你爹和鐵島主他們那夥人報仇的,真是太好了遇到你,還救了秋聲一命。沙萬里道:我下了赤兔嶺,走到半道上累了就在樹上休息,正巧遇見夜大哥和別人打鬥,我纔下去幫的夜大哥。張鶴鬆忽然皺起眉來,他道:你們說的這小子,他怎麼可能知道咱們的計劃?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否則對我們十分不利!南宮奎道:一個小娃娃何足爲慮!以後見到就殺了他不就行了嘛!說罷,南宮奎露出一臉笑意,他道:老哥哥,你不是想要個兒子嗎?依我看這沙萬里做你的兒子就挺合適!張鶴鬆高興的道:哎呀!這…這教我怎麼好…!話未說完,就見沙萬里突然跪在他面前,道: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其實,沙萬里也正有此意,他自覺一個人身單勢孤,若要報仇,必須得有靠得住的幫手,想到這他才當機下跪,拜張鶴鬆爲義父。張鶴鬆也十分的高興,便收了沙萬里爲義子,然後命人擺宴,款待這幫爲自己將來賣命的虎朋狗友。不一會席宴設好,張鶴鬆樂道:今天南宮兄弟到來,我是真開心啊,不僅如此,我還收了這麼好的義子,實在是高興,來,我們先乾了這杯!其實,張鶴鬆也真想收沙萬里爲義子,因爲這樣從名義上做爲男人他有了兒子,實質上他也就是多了個替死鬼。沙龍和他確實是不錯的兄弟,曾經沙龍也說過要將沙萬里認他爲義子,可是由於當時江湖動盪不安也將這事慢慢的淡忘了。這次沙萬里爲父報仇就是專程來找張鶴鬆幫忙的,南宮奎這樣一說,正給沙萬里一個機會。
張鶴鬆曾有三個老伴,大老婆錢氏娶到家不到半年病亡,二老婆江氏容貌十分俊美,其父江天達是陶世謙的徒弟,曾經也是一流的高手,張鶴鬆十分寵愛江氏,但是她卻生了兩個女兒,張鶴鬆心裡很不痛快,但也沒抱怨過江氏。本以爲第三個老伴呂氏可以生個兒子,可是又生個女嬰,張鶴鬆徹底崩潰了,經常和呂氏打吵,於是一怒之下便將這對母女趕出了家門。
張鶴鬆停下酒杯,道:看秋聲的傷勢,那小子以後必是我們的拌腳石。南宮奎道:不用怕,我這鬼魅破力掌雖然現在只練成了四層,但是上官凌雲和古萬風加一起也未必能贏得了我,那邢沖和白道行就是他以後的下場!這時,南宮奎身旁坐著一人,中等個生的賊眉鼠眼,灰色棉袍,背背利劍,面如死泥,他是南宮奎的二徒弟莊子琴。聽到師傅的話,也想趁勢吹捧一翻,只聽他道:那個小娃娃有多厲害?那是沒遇著我們師兄弟,否則他早成了肉餅!而挨著他的是南宮奎的三徒弟陸青,一身青色長袍,濃眉毛小眼睛,留著八字鬍,右手一邊摸鬍鬚一邊道:是啊,我看那個打夜兄弟的那小子也不過是個賣藝的,他有什麼啊!跟本就是不足掛齒,那邢沖和那姓白的不也挺利害嗎?不還是被師傅一掌打死了!要是被我遇到了那小娃娃,一個回合我就收了他的小命!這話說的沙萬里心裡很不痛快,但沒敢吱聲,畢竟自己剛來。
坐在一邊的夏候俊和蓋天仇一聽他們這麼看不起自己的師兄,不由得怒火攻心,真想和他們當場打鬥論個上下。張鶴鬆瞪了他二人一眼,示意他們不要動手,無奈之下,二人只好憋著氣忍受著,沒敢放肆。夏候俊心想:現在是利用著你們,等不用你們之時,就是你們的死期!想到這用得意的眼神,瞄了他們一眼。南宮奎見張鶴鬆臉色不太好看,就罵了陸青和莊子琴幾句,二人低頭不語。其實,上次古萬風去鬼宿宮找仇易天時,沙龍和古萬風沒戰七十回合被削去了頭顱。爲此張鶴鬆和南宮奎帶著人殺奔真武派,邢沖和白道行沒戰到三十回被南宮奎的鬼魅破力掌擊碎了心肺,雙雙畢命。紫雲道長知道了此事,趁夜色偷襲了南宮奎一掌後,張鶴鬆他們才撤回。聽到莊子琴他們的話張鶴鬆心裡實在不痛快,只見他勉強地笑道:二位劍俠說的對,有南宮兄弟在,我當然不怕,更何況現在又有了萬里。這時,莊子琴的一旁,坐著一人,此人大高個寬鼻樑,面黑如漆,身披褐色避風裳,腰懸利劍,不茍言笑。他是南宮奎的大徒弟肖道成,聽到張鶴鬆的話,用不服的眼神看了看張鶴鬆,又看了看對面的沙萬里,暗自謾罵道:他孃的,這姓沙的算什麼東西!與張鶴鬆還真是狗父犬子!此時的南宮奎見張鶴鬆的笑容有些牽強,就陪笑道:老哥哥哪裡話啊,別聽他們瞎說!我看這沙公子酷似仇易天,小弟有一計,可以讓仇易天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張鶴鬆內心的不爽,被南宮奎的這句話頓時打消了,他驚喜道:哦,是嗎?快說什麼計。南宮奎道:老哥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的意思讓沙萬里扮成仇易天,讓後去盜真武劍,去刺殺陽奉違和關龍子他們,這樣一來,那仇易天還會有好嗎?就算是真的仇易天死了,但憑此事各派都會和真武派爲敵,呵呵,讓他們殺個魚死網破,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張鶴鬆樂道:妙啊,賢弟真是謀略過人啊!說罷,他扭頭問沙萬里有何意見,沙萬里道:我和真武派不共戴天,此事全聽義父的吩咐。張鶴鬆得意地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這件事就這麼辦!這時,一個小徒來到張鶴鬆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離開。張鶴鬆聽罷對衆人道:剛纔有消息說上官凌雲和龍雲清以及紫雲觀的小娘兒們去了魏山,去找一個姓馬的莊主,要什麼九子蓮花爲古萬風治傷。南宮奎聽罷沉思片刻,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只聽他道:魏山姓馬的?知道叫什麼嗎?張鶴鬆道:還不清楚,如果我們把那姓馬殺了,那九子蓮花也就沒有了古萬風豈不是個廢人,哈哈哈...現在離武林大會還早,真武劍就讓陽奉違多玩幾天。萬里你假扮仇易天明日趕往魏山想辦法行刺那姓馬的,在古萬風他們去之前,讓那姓馬的和古萬風他們成爲仇敵。南宮奎聽著很贊成又補充道:到時你再回來盜劍行刺陽奉違,以及純陽宮和風火島,哈哈,到時真武和其它門派互相打鬥徹底完蛋,我們的計劃就算完成。南宮奎和張鶴鬆互相看了看對方仰面大笑…
其實,南宮奎心裡清楚如果沒有《照膽經》的內功相協下,真武劍發揮不出任何威力,等於是一把普通兵刃而已,何況這本書已經消失了很多年,就連師爺劉道通也沒見過。他心裡早已預謀好了,讓張鶴鬆去冒這些險,沙萬里陷害仇易天將來肯定會被查清,到時所有的事情都有張鶴鬆這個做義父的承擔,而那姓馬的莊主一旦被害,那些莊兵就會殺向玄天派,只要莊兵進城門,虎躍城也脫不了關係,趁著戰亂,自己來個漁翁得利,城主就是自己的啦!想到這他笑的更歡!
話分兩頭,那少年離開後,一邊走一邊想:聽說張鶴鬆是小人,正巧被我碰到了他的徒弟夜秋聲,教訓了他一頓,嘿嘿有機會在教訓一下南宮奎,哎呀,這江湖之水真的挺深啊!要吃苦頭了!想到這,臉上露出美滋滋得意的神情來。其實,這少年正是純陽宮陶世謙的小兒子陶醉,由於不慣家裡的束縛,偷偷溜出來見世面,爲了瞭解江湖,他偷聽了各門派的談話內容,明白了是非黑白。後來遇到了心懷叵測的夜秋聲,才決定教訓他一番,沒找到被別人救走,自己只好繼續遊蕩,闖蕩自己的世界。他邊走邊欣賞山裡的風光,不覺間就來到了一座峭壁前,那峭壁奇險無比,約有五丈多高,他擡起頭望了望,發現那峭壁的半腰上長著許多雜亂的長草,他細細望了望發現那雜草中間像是有個洞口,若不細看很難發現,心想難道真的是個山洞?嘿嘿,或許裡面有什麼寶貝,懷著好奇他打定注意決定進去看個究竟。
只見他身形一晃輕飄飄的旋飛上去,待身子與那洞口齊高時,他才發現峭壁上沒有可以抓扶的東西,於是急忙用右手抓住一把雜草,緊接著一個雲裡縱,身子斜飛著進了那洞口內,到了洞內竟發現裡面有個寬大的水池,更令人奇怪的是水池的水竟冒著熱氣,不敢冒闖,就悄悄的來到一個大石背後,細細觀察。瞧了瞧自己的周圍,發現離大石不遠處有一把劍和幾件女人的衣褲,他又往那水池裡看,竟發現有個少女背對著自己正在洗澡…
烏黑的長髮在水中飄散著,雪白的肌膚讓男人不禁垂涎欲滴,娥娜的身軀在湖水中顯得格外耀眼,活像一隻美人魚在水中自由的遊蕩,這場景恐怕每個男子見了都想下湖與之同樂!陶醉看的發了呆,突然那少女在水中轉過那嬌美的臉蛋正和他相視。啊!…啊!。那少女頓時花容失色叫了起來,陶醉嚇了一跳,眼睛直直看這那少女雪白身軀道:對不起…我什麼也沒看到…沒看清。再看那女子惱羞成怒,從水中出來急忙拿衣遮住私處道:你這個大色狼!快閉上眼,背過身去!你敢轉過身來我要了你的狗命。陶醉好像剛反應過來似的道:哦…好…好,我轉過身去。那少女慌張的穿好衣服來到陶醉面前,狠狠的扇子他一個嘴巴,陶醉忍著疼痛,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路過這裡,我沒那意思。還沒說完又被那少女打了一耳光,陶醉氣道:你怎麼打人啊,人家說了不是故意的,真不講理!你再打我可還手了!那少女道:跟你們這些臭男人講什麼理,我打的就是你這個大色狼。說著又動手打他,少女打了幾下突然拔出那寶劍指向他道:我要殺了你。陶醉急忙閃躲道:喂…喂!姑娘冷靜點!我什麼都沒看到!別…!會出人命的!那少女羞怒地道:你還敢說!接著又是一陣掃斬,那少女手中寶劍在陶醉面前不停的上下翻飛晃動,逼的陶醉左躲右閃,心想:姑娘家懶得理你,一會兒被別人知道了,豈不丟了我們陶家的臉。我還是快跑吧!想到這他身形一晃飛向那洞口消失不見。那少女道:你別走!好哇,你這個禽獸,別讓我碰到你,否則見一次我殺你一次!她看陶醉不見了就急忙收拾衣物慌忙的走向洞的最裡側,只見她在洞壁上扭了一下上面的開關,突然從洞壁上打開一道石門,自己走了進去。
在真武殿的偏西北方是紫雲觀,這一帶山山相環,松柏挺拔,紫煙繚繞,景色秀麗,如入仙境。當年花紅妹發現這裡地勢好環境美就在此處的最高峰開創了紫雲觀。
在西側山後有個十分隱避的石洞,這石洞內有個寬大的天然溫泉池,名曰:天泉池。洞的最裡側是一條裝有機關的密道,通往紫雲觀內宅。這些道姑們天冷時就順著密道來泡溫泉,結果有好多道姑無聲無息的失蹤,從此花紅妹便立下規矩:沒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密道泡溫泉,否則授以死罪。
等紫雲接管時也就不那麼嚴謹了。順著一丈多高的臺階往上看是紫色大門,高掛的匾額上面是當年紅花妹親筆題寫的紫雲觀三個金字,進入大門後內宅是光華闊氣的平地,平地上有序的建築著各樣的箱房閣樓,一些身穿紫衣的女子時不時的在宅院內走動。
這時有個道姑來到西北方的一間房門口,但見這道姑長得慈祥和藹,五十多歲,身板挺直,腿腳利索好使,聲音又宏亮,一看便知是習武之人。她喊道:紫微…紫微。見無人應答轉身要走,這時屋門忽然打開,從屋裡走出來一個俊美如花的姑娘。仔細看,這女子肩若削成,腰若擺柳,膚若凝脂氣若幽蘭,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風髻露鬢,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任意的添加幾分誘人的風情。靈活多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著,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紫長裙,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這姑娘名叫紫薇,她是紫雲道長小時候在路邊撿回來的嬰兒,一手將她撫養成人,所以對她疼愛有加,猶如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道姑急切地道:哎呀紫薇!你去哪裡啦,你師傅找你呢,看你的頭髮還沒有幹,肯定去泡溫泉了。紫薇央求道:三師叔你平日裡最疼我了,是不是啊?你別對師傅說好嘛,否則她會罵死我的。那三師叔道:你這丫頭!沒有你師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密道去溫池…好吧,誰讓我最疼你呢,我不說也就是啦。紫薇樂道三師叔你真好…。那三師叔道:快隨我去見你師傅吧。二人轉身走向東邊的一間名爲紫仙堂的大廳。
大廳內佈置的整潔有序,兩旁各有席位,大廳的廳堂正中央是一副仙鶴祥雲圖,下面一把高腳銅雀椅,一旁站著一個女道姑,身穿紫色祥雲仙姑襖袍,手拿拂塵,慈眉善目,看上去約莫六十歲左右,不停的盯視著那副仙鶴祥雲圖,不知是生氣了還是在想心事。此人正是紫雲觀觀主紫雲道長。在她旁邊也站著一個道姑,身板挺直,兩眼如電,看得出也是經常習武練功之人。這時紫薇和那三師叔走進來,三師叔道:師姐,紫薇回來了。紫薇趕忙向師傅見禮,又向師傅身旁的那個道姑喊了聲二師叔,那二師叔面無表情的看了紫薇一眼,又偷著看了看紫雲道長一眼,示意她紫薇,她的師傅在生氣。這時紫雲坐在椅子上,顏面不悅地問道:紫薇,你去哪裡啦?爲什麼找不到你?紫薇吞吐著沒敢大聲言語,紫雲道:紫月,你說她去了哪裡。那三師叔忙道:師姐,紫薇剛剛去了茅房,她這兩天鬧肚子呢。紫薇靈機一動,緊接著道:對…對我肚子痛的要命…!話未說完,就聽紫雲道長怒道:住口!還想騙我,你去了溫池對不對?我說過多少次了,沒有我的話任何人都不準去,竟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紫薇底著頭吞吐道:師傅,弟子錯了…我…。這時那個被紫薇喚作二師叔的道姑勸道:師姐我看算了,平日裡屬你最疼紫薇,她以後不再去就是啦。那三師叔也忙道:是啊師姐,我霜師姐說的是,你就別生氣了。聽其稱呼便知這兩個道姑都是紫雲的師妹。原來,花紅妹有四個徒弟,大徒弟紫雲,二徒弟紫霜,三徒弟紫月,四徒弟紫紅被孤峰派的肖成風奸虐,後來在後山自盡。紫雲嘆了口氣道:怎麼不讓我生氣啊!你們兩個做師叔的平日裡竟寵著她,唉!我們紫雲觀…。
說到這紫雲內心很是痛楚…。這時紫霜和紫月很慚愧的底下了頭,紫雲沉思片刻又道:我們這個門派與別的門派不同,我們的祖師紅花妹當年拿著一本《十一天羅》創立紫雲觀,後來在江湖上自成紫衣派,也算是立穩了腳。可是這《十一天羅》功,只有陰陽結合才能發揮出它的功力。如果自己修煉會走火入魔陰陽失調,男變女,女變男。當年祖師就是爲練此功走火入魔才死去的。我們所練的無心掌和十一字劍法,如果沒有《十一天羅》功力的相輔,是沒有什麼爲威力的!江湖上都認爲我練的是《十一天羅》功,其實則不是。而此事也只有我和師傅知道,現在你們幾個也知道了,如果讓別的門派知道了此書的秘密,我紫雲觀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這麼多年我每次想到此事就心如刀絞般…。紫霜驚訝道:怪不得師傅不在我們面前提議這種武功,原來是這樣…。紫月道:師姐,這種武功之所以沒有人練成,是因爲這種武功根本不屬於我派,只能說祖師當年選錯了書。以我看不如拿它與別的門派調換!紫霜道:那怎麼行!怎麼說《十一天羅》也是我們紫衣派的鎮派之寶,怎麼能輕易的與他派相換?不能換。
紫雲道長長嘆一口氣道:我也不同意與他派相換,但是怎樣才能讓《十一天羅》爲本派所用呢?以我現在的能力是無法和南宮奎他們相比的,今天把紫薇找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這件事該怎麼辦。紫月道:兩位師姐,我有個想法但不知當不當講。紫雲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坐下,然後道:這裡沒有外人,你們有什麼想法就只管說吧。紫月道:《十一天羅》就不應屬於我派,或者說紫雲觀不該有女人來主持…。話沒說完坐在對面的紫霜就怒道:紫月你什麼意思?你說那是什麼混賬話。紫雲擺了擺手道:紫霜讓她把話說完。
此時的紫薇卻在一旁聽得有些不耐煩,但沒有師傅的話她不敢私自離開,只好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任憑他們說什麼。紫月道:兩位師姐,即然那《十一天羅》要陰陽結合才能練成,不如我們把它刺在一名資質高的弟子身上,讓她嫁人,等練成了再讓這名弟子返回本派,繼承觀主,不知…。話沒講完,紫霜就怒道:荒唐!如果這樣,那以後本派的觀主都要嫁人了?我們豈不是壞了門派的規矩,再說了此人出嫁過後還會回來嗎?如果此人將武功傳授給別人或者別的門派那還了得!紫月道:如果不這樣,那《十一天羅》永遠就會是個無用之物!那以你的意思呢?紫霜道:雖然這種武功不適合我們,但我們也要尊崇我派的規矩!我看不如不練,要麼就學祖師紅花妹走火入魔死去,也比破壞規矩好。紫雲邊聽邊沉思,她覺得紅花妹當初就不該拿這種武功創立門派,留給後徒們埋怨。她認爲紫月說的在理…。這次她把紫薇叫來就是想和兩個師妹商量,要把《十一天羅》譜刺在紫薇身上,希望她能找個好男人練成此功,繼承紫雲觀的觀主,發揚紫衣派的威望。她真的很無奈,道:你們都別說了,我這次叫紫薇過來就是想把《十一天羅》刺在她的身上。紫霜紫月十分吃驚,這時,紫雲道長從腰間解下一樣兵器,來到紫薇面前,道:這把金絲軟劍是祖師遺留下來的,名叫流彩虹,是用上好的緬鋼經過七七四十九遍工序精密鑄造而成,現在就賜予你,希望你發揚廣大紫雲觀。說著將金絲軟劍遞給紫薇,紫薇聽到這些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她驚詫道:什麼?我沒聽錯吧師傅,這…這怎麼行啊,我怎麼能逆了紫衣派的規矩呢。紫霜也不同意,她道:是啊,師姐。你這麼做豈不違背了祖訓!紫薇覺得挺委屈,道:我要是一輩子不嫁人不碰男人怎麼辦?紫雲登時生氣了,她也是迫不得已,因爲不這樣,《十一天羅》就永遠不能成爲紫雲觀的法寶,而紫衣派也會在六大門派中逐漸被吞噬!紅花妹當年的大意疏忽,造成紫衣派今天的徒有虛名,紫衣派經歷了這麼多風雨而今也也是六大門派之一,名望與威信也算是宏蓋四海!先師錯了自己不能再錯,要不然紫衣派要毀到自己手上…。紫雲道長嘆了口氣,道:咱們紫雲觀在外人眼中很了不起,那是因爲有《十一天羅》,可是呢?規矩是人定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你嫁不出去練不成《十一天羅》功,那紫衣派也只能認命啦!你這次私自去溫泉洞,罰你以後哪也不準去。紫霜道:師姐萬萬不可,如果別的門派知道了此事,會危及到紫雲觀的名聲的!紫雲道:現在我是觀主,我意已決,不要再說了!如果你們不說,別的門派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倆了!說罷,她看了看紫薇,道: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的苦心!說罷轉身離開紫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