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哥哥,不要這麼兇呢,千尋好害怕。”淡淡的,輕輕的,如同大明湖畔輕輕拂過水麪的千絲楊柳一般的聲音,頓時讓這個血腥陰暗的洞穴安靜了下來。
莫言止住了笑聲,而眼中的紅光也漸漸散去,他看著眼前被自己擊傷的釋永金,心中突然愧疚起來。
“剛纔,我是怎麼了?”
“莫言,你所學之術,陰狠毒辣,總有一天會走火入魔的。”釋永金見莫言恢復了常態,終於大聲說了出來。
“哼,不用你管,只要活下來,用什麼辦法都是可以的。”說罷,便轉過身去,翻看洞中四處散落的物品。
莫言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但是心中仍舊覺得有些後怕,自己,並不是那種一言不合便要出手殺人的個性,剛纔竟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要殺了釋永金,難道是那相柳作怪。
“你可不要憑空污人清白,這事跟我無關。”相柳的聲音,恰如其時的從莫言的腦海中傳來。
“不是你又是何人,你難道忘記那契約了嗎?已經迫不及待要控制我了嗎?”莫言恨恨的對相柳說道。
“我跟你那契約,自然有效,我說過的話,也自然會做到,只是你的實力提升如此之快,卻也出乎我的預料,那和尚說的沒錯,你不停的奪取怨力和靈力,看似是通天大道,實際上卻是自取滅亡之路,你的修爲不足,定力有限,一旦沉迷到殺戮之中,就會被怨氣中的仇恨矇蔽,我可是什麼都沒做,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這如何是好,你卻是早就料到了,對不對,就算你不控制我,我也終究會變成你想要的那樣,一個魔王。”
“哈哈哈,我可從來沒有料到你能碰到蒙甜甜那種變態,殺了上萬人,來吸取他們的怨氣,我說過,跟我無關,你好自爲之吧。”
那相柳說罷,就消失不見了,任憑莫言如何呼喚,都不再說話,莫言無法可想,只得在
心中將相柳十八代祖宗好好罵過,方纔怒氣稍平。
“救我,救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洞中傳來。
柳千尋靠的最近,順著聲音,很快就在死屍之中,拖出了一個人來,釋永金和莫言一起趕上前去,這人卻也是一個和尚,只是半張臉已經血肉模糊,身上也像是澆了硫酸一般,沒有一塊好肉,柳千尋不過稍稍用力,竟然將那和尚的一根大腿扯斷,嚇得她坐在地上,再也不敢靠近,哇哇大哭起來。
“這人沒救了。你別看我,我是學過醫術,不過都是下毒的玩意,殺人很不錯,救人是不會的。”莫言看釋永金盯著自己看,好像是希望自己出手相救,說道。
“我也沒辦法,但是總不能見死不救,這洞中卻有些藥品,不如找出來一試。”釋永金撿起地上的一個藥箱,翻出許多繃帶,藥物,就要往這人身上招呼。
“大和尚,你未免愛心氾濫,這人比方益之傷的還重,救活了也沒什麼用,不如把這些用到那老王八身上。”
釋永金一愣,方纔記得還有個半死不活的方益之,連忙起身,將洞口的方益之背了過來,將那重傷的和尚和方益之擺在一起,拿著那些藥物,繃帶,手忙腳亂的忙活起來,那柳千尋哭了一會,也找出一個藥箱,從裡面掏出一些藥粉,上前幫忙起來。
莫言看在地上的兩人,猛的想起方益之吸乾那店老闆一身血的事情,對著兩人說:“停停,別忙活了,我有辦法救方益之老王八了。“
釋永金手中不停,回過頭來說:“什麼辦法?”
莫言看看釋永金,再看看柳千尋,心道這兩個人在這裡,就不能把那半死和尚的血給方益之喝,總要想個辦法支開兩人,心中一轉,已經有了主意,道:“我可以把自己的修爲轉給方益之,這樣他就能活轉過來,不過我做法的時候,周圍不能有人,你們必須出去。沒我的命令,不能進來。”
莫言的理由,卻是合情合理,釋永金點點頭,帶了
柳千尋,遠遠的走出了洞穴,莫言見兩人離開,趕忙扶起方益之來,將方益之的腦袋按到那渾身失血的獨腿和尚頸部,那和尚受傷極重,早就渾身是血,是以也免了莫言去割個口子,那方益之的嘴巴,一觸到那血液,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兩顆長長的獠牙突的從方益之的嘴中伸出,一下子就插入了那和尚的脖子之中,不過一會,那和尚就像被抽乾的海綿一般,扁了下去,而方益之,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老方,這次可全靠我,才把你給救出來,你他媽的,下次要是再敢給老子送禮,老子就沒這麼好心,救你了。”莫言見自己辦法有效,很是得意,也不跟方益之計較之前的事情了,先自吹自擂起來。
“謝謝。”方益之動動嘴脣,輕輕的說道。
“哈哈,你說什麼,奇了,方千戶也會說謝謝。”莫言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謝謝你,莫言,不過,這是哪裡,蒙甜甜可死了嗎?”方益之問。
“這是個日本人的據點,不過日本人都被海蛇殺光了,蒙甜甜那老王八也被我乾死了,放心好了,不過,你這身體如何,老子還要帶你去救若蓉呢?”
方益之慢慢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對莫言說:“怕是不行,那人的血太少,不夠,需要再有一人,我的實力就能恢復八成。”
莫言大囧,這地方,能找出一個活人,已是不易,又到哪裡去找第二個。難不成要自己把釋永金捉來,他必定是不幹的,說不定還就此逃走了,他逃跑的本事,老子可是抓不住他。至於柳千尋,更是不成,不知道爲什麼,莫言對柳千尋有一種其他的感覺,總覺得這丫頭很神秘,有很多不爲人知的本事。
“你到底是要吸血還是要那人的靈魂,不如我分你點血?”莫言道。
“我需要帶著血的靈魂,不能分割,至於你的血,恐怕我還沒有這個膽子去吸。”方益之早就發現了莫言的不同,是以如此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