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鐵皮屋附近空無一人,羣蛇又早已死了個乾淨,現在不去救人,又更待何時,想到這裡,莫言奮力趟出水中,向那鐵皮屋疾奔而去。
鐵皮屋外,那釋永金正側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莫言心頭一凜,道那釋永金莫非已是死了,連忙上前將他翻轉過來,只見釋永金滿面是血,腦門上砸了老大的一個包,身邊一顆榴蓮大小的石頭沾滿了血跡正躺在一邊,原來那釋永金也著了飛石的道,被砸暈了過去,莫言伸手摸摸鼻間,那釋永金尚有氣息,不由的鬆了口氣,踢了他兩腳,釋永金就悠悠的醒轉過來。莫言見他醒來,也不願意多和他廢話,割斷了他身上的繩子,然後徑直向鐵皮屋內衝去。
莫言怕屋內有埋伏,是以一腳將門踹開,隨即就側身躲在門口,半響,也沒聽見動靜,這才用劍護住要害,放心的衝了進去。
屋內漆黑無比,莫言衝的又快,一頭就撞在了一個硬物之上,雖然嚇了一跳,卻也立時反應了過來,伸手就將手中的延陵劍刺了過去,“砰”的一聲,只覺得手心發麻,擡頭看去,原來是一塊巨石橫立在屋中,屋頂上一個大洞,正是空明破石而出砸向羣蛇時不慎砸穿了鐵皮屋,巨石旁邊躺著一人,藉著外面的火光,只見那人一頭烏黑長髮,是個女子。莫言連忙跳到那人身邊,抱起來就喚道:“若蓉。”
那女子也生的十分美麗,柳眉如煙,粉白黛綠,卻並不是曹若蓉,莫言心中失望,將那女子放下,將鐵皮屋翻了個遍,卻並不見曹若蓉的身影,只有滿地散落的子彈,繩索等物。此時釋永金也衝了進來,見莫言如無頭蒼蠅般在屋中亂竄,忙問道:“可救得曹姑娘?”
“你確定若蓉是在這屋中?”莫言見釋永金衝了進來,想起他也曾被關在這屋裡,忙問。
“曹姑娘確是被綁在這屋中,怎麼,曹小姐不見了嗎?”釋永金也是吃了一驚,問道。
“只有這女子一人,若蓉不知道哪裡去了。”莫言
說道。
“不可能,曹姑娘被綁的結實,又受了傷,不可能自己走了的,我在這屋外,也不曾看見有人出入,必是被藏了起來,你我可速速將這屋中找過,莫要有什麼機關。”釋永金斷言道。
莫言聽他一說,也覺得曹若蓉不可能憑空不見了,於是兩人一起,將這屋中從新翻過,又對著牆壁地板重重敲過,生怕是有什麼機關,將曹若蓉藏在牆壁夾縫活著地板下面。只是找了半天,並沒有發現這間鐵皮屋有何不妥,釋永金尚不甘心,找了一把長刀將地板劈開,只見地板之下是實實在在的沙土,並沒有暗室,他又將牆壁破開,卻也是毫無發現,那牆壁不過是尋常磚石,破開之後就是室外,哪裡又能有什麼夾層藏人。
“曹姑娘不會被那大蛇吞了吧?”釋永金突然說。
“你不是說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入嗎,哪裡來的大蛇,再說這鐵皮屋之中,除了這屋頂大洞,再也沒有空隙,如果大蛇進來,總要破開個洞口,萬萬不可能。”莫言是死也不信曹若蓉會被大蛇吞掉的,曹若蓉這小妞一臉貴相,特別是眉中一顆美人痣,乃是少見的福大命大之人。
釋永金擡頭看看那屋頂大洞,說:“萬一是從上邊進來的呢?”
莫言看釋永金那副認定曹若蓉被蛇吃了的樣子,心中生氣,但是看他滿臉是血,頭上一個大包,剛纔還差點被空明一刀殺了,也不好說什麼,指指頭上,道:“大和尚,那大蛇小的都有數十米,要是從上面進來,這房子早就要塌了,你看這屋頂,不過是薄薄一層鐵皮,受不住力的。”
釋永金看看屋頂,點點頭,也不說話了,這時,一陣微弱的呻吟傳來,二人順著聲音看去,竟是那地上的女子悠悠的醒來了。
釋永金指著那女子說:“你且問問這女子,剛纔屋內只有她和曹姑娘二人。”
莫言連忙蹲下,將那女子抱起,問道:“屋中那綁著的女孩哪裡去了,快說!”
那女子剛剛醒轉,就被莫言抱在了懷中,眼中盡是
驚恐之色,直愣愣的看著莫言就是不說話,莫言心中著急,不由的提高了聲音,“那女孩哪裡去了,快說。”
莫言話剛說完,突然一隻粉嫩小拳卷著香風迎面打來,莫言半跪在地下,無法躲閃,正正的被打中了鼻骨,一行鼻血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滴了女子一臉,莫言見這女子還敢打他,不由的大怒,抽出一隻手來就要抽她幾個耳光,好生教訓。
釋永金初始被莫言擋在身後,這時已經繞到了那女子身邊,見莫言要動粗抽她,連忙拉住莫言,說:“莫要打,莫要打,打了就問不到了。”
莫言一時生氣,本來準備抽她兩下,此時,見那女孩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兩眼含淚,一張桃花小臉漲的通紅,一片樊素小口撅的老高,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哪裡還捨得打,剛纔心中著急,此時被釋永金一勸,才漸漸的覺得這懷中的美人,楊柳蠻腰,有若無骨,胸前兩團軟軟之物擠在自己胸口,竟是莫名的舒服,不由的將這女子抱的緊了些。
釋永金更是看的發呆,竟然湊到跟前,堆出一臉笑容,柔聲說道:“小姑娘,你可見到這屋裡綁著的那位姐姐了?”
釋永金一臉是血,又長的五大三粗,突然用這種口氣如此溫柔的說話,著實將莫言雷了一下,只覺得背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
那女孩看看莫言,又看看釋永金,終於還是對著莫言說:“那個妖女,把那位姐姐擄走了。”
妖女?莫言和釋永金互看一眼,隨即就一起朝屋外看去,只有那化作火人的空明猶自在蛇羣之中大肆屠殺。
“怪不得不見夏婷巳子出來應戰,竟然是偷偷將曹姑娘擄走了。”釋永金道。
莫言點點頭,心想八成是這樣了,只是這懷中的女子又是何人呢?於是問道:“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跟日本人待在這裡?”
那女子突然哇哇大哭起來,弄的莫言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停的說:“你別哭了,別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