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九華神朝的景瑤小公主聽到這個神魔般的白衣男子要放她離開時,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之色,從他自語的話中聽來,似乎他竟然和自己的先祖禹王是故交,隨即景瑤公主臉上的錯愕變成了震驚,禹王先祖是十萬年前的人物,這個神魔般的男子能活過十萬年長河,歷經(jīng)十萬年歲月而不朽不滅,景瑤公主瞬間凌亂了,連至尊的大帝都才能活萬載而已,他是怎麼做到的……
白衣力王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和震驚,沉聲道:“不必吃驚,我因爲(wèi)一些緣故被困於北海海眼中的一片特殊空間內(nèi),那裡沒有時間流轉(zhuǎn),沒有法則,我混混沌沌的沉睡了無盡歲月,真是人生如夢,白雲(yún)蒼狗,一覺醒來,那些同時代的親人、朋友都已作古,唯有我還在渾渾噩噩的活著……”
說到這裡,白衣力王似乎不願多提,沉默了下來,他點出一指頭,一道凌厲的烏芒厲嘯著撕裂了空間,露出一個數(shù)丈寬的空間裂縫。
白衣力王眼含深意的看著景瑤公主,道:“小丫頭,你走吧!看在故人之面上破一次例。”
下方衆(zhòng)多修士全都一陣意動,那不僅僅是一道裂縫,那是通往生存的希望之門,無數(shù)修士瞬間將元力凝聚到鼎盛狀態(tài),想趁亂突圍逃出生天。
“哼!”
感受到下方上千修士的元力波動,白衣力王一聲冷哼,那飽含威壓的眼神俯視下來,原本有些混亂的修士羣嚇得噤若寒蟬。
“本王只說讓禹王的後人離開,至於你們,全都留下來爲(wèi)十萬年前的諸王陪葬。”
此話一落,上千名修士臉色煞白,如墜冰窟,這席話與死神的喪鐘一般繚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敢問前輩名諱?”景瑤公主那空靈玉潤的聲音飄了過來,感受到眼前這個如神魔般的男子對她沒了殺心,她並沒有立刻離開這片空間。
“本王全靠肉身修行,道號力王。”
“力王前輩,小女有兩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能成全。”
此話一出,丁川立時感覺不妙,暗中授意青雕無聲無息的從空中降落下去,想混進(jìn)那上千修士羣中。
白衣力王道:“你先說來聽聽。”
景瑤公主美眸中閃過一絲喜色,開口道:“先祖禹王的成名器禹王弓和禹王鼎本已找齊,但卻有一羣賊人偷襲了我們,將禹王鼎給搶走了,還望前輩看在先祖情分上,幫瑤兒將禹王鼎奪回來。”
“這個臭丫頭,死妮子,蛇蠍女人……”丁川惡狠狠的暗罵。不得不說這位年輕貌美的神朝公主不但人長得漂亮,還很會借勢,要藉助力王的力量剷除敵人。
“哦?”白衣力王神情一頓,道:“你口中的那夥賊人在哪兒?”
丁川、蕭環(huán)、小胖子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景瑤公主竟要借力王之手除滅他們,這可是一尊無敵的聖人啊!誰能相抗。正在他們心焦如焚的時候,景瑤公主的一句話讓他們渾身發(fā)冷。
“喏!就是那羣賊人搶了我朝的禹王鼎,還殺了我朝十幾名親衛(wèi)。”景瑤公主伸出蔥白玉指指向了丁川等人。
白衣力王緩緩轉(zhuǎn)過身望來,丁川、小胖子等人立時感受到了一股泰山壓頂?shù)耐海屓撕粑粫场?
“你們奪了禹王鼎?”力王寒聲質(zhì)問。
小胖子冰蛋剛要有所動,卻被丁川攔在了身後,丁川不卑不亢的望向白衣力王道:“不錯,禹王鼎是我搶的,與我的這些朋友無關(guān),他們也沒有去過斷刃山山腹中的上古諸王的古墓。”
小胖子冰蛋、蕭磊、蕭環(huán)都嚇了一跳,知道丁川這是想要替他們擔(dān)下所有的問責(zé),就連對他恨之入骨的夢靈兒美眸中都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在她眼中丁川是個心思歹毒、無惡不作的壞蛋,而今竟然爲(wèi)了朋友以身犯險,擔(dān)起了如山的重?fù)?dān)。
白衣力王目蘊神光的盯著丁川看了片刻,開口道:“有幾分血性,不過你們都是將死之人,改變不了什麼,把禹王鼎交出來吧!本王可以留你們個全屍。”
丁川聞言,小臉發(fā)黑,沒想到白衣力王如此的蠻橫殘暴,不給他們一絲活命的機(jī)會。再想到景瑤公主對自己施下的種種手段,越想越憋屈,咬牙道:“螻蟻尚且貪生,好死不如賴活,誰要是想殺我,臨死我也要濺他一身血。”
白衣力王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歲的少年如此硬氣,不但不懼他的威勢,還用一雙充滿野性光芒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
“哈哈哈!看到了你就彷彿看到了本王年輕的時候,一樣的寧折不彎。”白衣力王不由得生起一絲愛才之心。
“人不輕狂枉少年。不論遇到多麼強(qiáng)大的敵人,我都會頑抗到底,帶著我的囂張……還有我的倔強(qiáng)……”
“說的好。”
丁川尚且年幼,但說出的話卻讓白衣力王拍手叫好,眼中帶著濃濃的讚賞。
景瑤公主見此情景一雙秀眉都皺了起來,事情正在朝著和她預(yù)想的反方向發(fā)展。
“力王前輩,您不能被這道貌岸然的傢伙給騙了,他心思歹毒,無所不用其極,不僅用詭計奪了先祖神鼎,還殺了我神朝族人,決不可姑息,而且此人是當(dāng)年的第一大魔宮龍獄宮的少當(dāng)家,雖然魔宮已覆滅,但如果留他性命,難保魔宮不會死灰復(fù)燃。”
“哦?第一魔宮龍獄宮?”白衣力王臉上帶著一絲迷惘之色,有些尷尬道:我自從甦醒以來一向不問世間之事,因此從沒聽說過這個門派。這個龍獄宮很殘暴無道嗎?
丁川的一張小臉徹底黑了下來,當(dāng)初這位神朝公主就當(dāng)著數(shù)千修士的面揭穿他龍獄宮少主的身份,引得衆(zhòng)多勢力敵視,而今她又拿龍獄宮做文章,這一刻他突然很後悔當(dāng)初在山谷內(nèi)沒有把神朝公主給殺掉,那樣就不會使自己一方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既連累了朋友也殘忍了自己。
景瑤公主對著白衣力王施了一禮,回道:“龍獄宮是第一大魔宮,宮主丁九寒更是專橫跋扈,殺人如麻,動輒血洗八方,造下無邊殺劫。而這個傢伙比他父親還要兇殘。”
“我靠,景瑤你這個蛇蠍女,婊子,我xxxxxx”丁川心中腹誹不已。
經(jīng)過景瑤公主添油加醋的這麼一說,白衣力王看向丁川的眸子裡又閃現(xiàn)出了森然殺機(jī),那銳利的目光刺的人心魂欲裂。
丁川頂著力王那如山的壓迫,硬著頭皮道:“力王,您可是活了十萬年之久的活化石,慧眼如炬,心如明鏡,怎能聽一個小丫頭的一面之詞和信口雌黃,她搬弄是非的功夫最是了得。”
被他這麼一說,一向殺伐決斷的白衣力王也露出了一臉難色,不知道如何取捨。
“我可以證明這個少年很是陰險。”蝠人族七王子排衆(zhòng)而出,恭聲道:“晚輩是蝠人族的小王子,我曾親眼看到過這個魔宮少主數(shù)次用陰謀詭計對神朝公主出手,想殺人奪寶。”
蝠人族的七王子站了出來,一頭血紅色的長髮如羣蛇亂舞,眼底深處帶著一股冷笑‘揭發(fā)’丁川的種種而行。
“我們也可以證明這個少年心腸很歹毒兇惡。”一羣扶桑聖地的修士走了出來,其中兩名修士還擡著一個擔(dān)架走了過來,扶桑小聖子神情萎靡的躺在擔(dān)架上,雙眼無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
丁川暗罵,真是冤家路窄,牆倒衆(zhòng)人推,破鼓任人捶,蝠人族的七王子和扶桑聖地的人馬這個時候冒出來,要把他往死路上逼。
白衣力王淡淡的掃了一眼扶桑聖地的修士們,寒聲道:“你們擡個殘廢過來幹什麼?”
一羣扶桑聖地的修士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伏在地,叫喊道:“回稟英明神武的力王,我們的小聖子就是被姓丁的那小子使陰招打成殘廢的,您要爲(wèi)我們主持正義啊!”
“放你媽的屁,是他自己挖諸王古墓摔傷的。”丁川急中生智,跳出來呼喊。
聽到諸王古墓幾個字,白衣力王眼中寒光爆射,處在了暴走邊緣,仰頭嘶吼長嘯:“帝蹤難尋,諸王魂消,我要所有的生靈陪葬。”
恐怖的嘯音如九天驚雷炸響,離得最近的幾名修士被吼得爆碎成一片碎肉,丁川、小胖子幾人也如遭重錘,胸腹間氣血翻騰,咳血倒退出去數(shù)十米遠(yuǎn)。
正在丁川幾人驚魂未定時,一道驚天劍光如長虹貫日耀得人睜不開眼目,九華朝的景瑤公主手持利劍向丁川幾人劈來,一連十幾劍,如一道光網(wǎng)將幾人都籠罩在其中。
丁川一驚,景瑤竟然想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她的劍法雖然凌厲,但卻威脅不到丁川,但他卻怕實力較弱的蕭環(huán)幾人受到傷害,慌忙的從黑麻袋中取出來一面銅面盾牌,盾上鑄有一隻擇人而噬的狻猊頭,銅盾被丁川灌注了雄渾的元力後,迎風(fēng)暴漲一圈,將蕭環(huán)幾人都護(hù)在了身後。
劍盾相擊,“叮叮噹噹”的金屬交鳴聲不絕於耳,景瑤公主的劍法雖然玄奧非凡,但卻被堅硬的銅盾全部擋了下來,突襲未能奏效,景瑤公主收劍飛回了玉輦。
丁川小臉泛黑,惡狠狠的盯著景瑤公主道:“臭丫頭你真陰險,動手也不打個招呼,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夫,謀殺親夫會遭天下人唾棄的。”
“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我們之間早已沒任何關(guān)係了。”景瑤公主胸口微喘,面色泛紅,瞪向丁川的眼睛中似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