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這樣離開了,會留下一輩子的悔恨吧。一門之隔,便是生死之別。好在,轉身的那一刻,停留了。
酒喝的越多,心裡越悶。
秋澤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說了句要離開。
左丘鬆了半口氣。
起身,邁步,走過那扇門。
葉子溪哭著,扭動著身體,最後的一絲活的希望就這樣將要幻滅。
左丘站著秋澤背後,緊緊盯著,看他即將開門離開。
步子有些沉重,怎麼也邁不開。秋澤不明白爲什麼,但他感到關著門的背後有什麼牽動著他。
突然轉身,左丘被嚇了一跳。
“這門怎麼關著?來過好幾次都是開著的呀?”
“要走了,收拾好就都關上了。”
“你不會屋裡藏著女人呢吧?”秋澤笑著說,他走過去要開門。
左丘一把握住秋澤的手,秋澤的手死死的抓著門把手。兩個人就這樣好像定住了一般。
“你有事?這裡面是什麼?”秋澤感覺不妙。
“裡面什麼也沒有。再說這是我家,你不能隨便想進哪就進哪!”左丘瞪圓了眼。
秋澤緊握的手,慢慢鬆開了。他腦子裡飛快的旋轉著。左丘也慢慢把手放鬆。就在要鬆開的那一刻。秋澤猛的轉動把手。
可惜,門沒鎖著,根本打不開。
左丘有點被激怒了。他用力的推搡著秋澤往外走。秋澤隱約聽到屋裡發(fā)出的嗚嗚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秋澤肯定裡面一定有人。
左丘的推搡讓秋澤知道他害怕被發(fā)現(xiàn)屋裡隱藏的東西。這下秋澤也開始用力的還擊。他一定要看看裡面。
兩個人就這樣扭打起來。
秋澤用力的甩開左丘,然後拼命的撞門。緊接著又被左丘打在一旁,然後再爬起來扭打著,再推開左丘,再撞門。
經(jīng)過幾次,門開始變得鬆動。再要一下,只要再一下,門就可以打開了。
秋澤卯足了勁,使勁撞去。就在撞向門的一瞬間,後腰一陣劇痛。門撞開了,被捆綁的葉子溪倒在地上看著門的方向,流著眼淚。
秋澤顧不得疼痛,撲過去。一把抱住葉子溪,慌忙的鬆開她的綁繩。葉子溪失聲痛哭,緊緊的抱住秋澤,渾身發(fā)抖。
秋澤憤怒的看著左丘:“混蛋!你居然綁架葉子溪!”
左丘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刀,還滴下幾滴血。他猙獰的笑著說:“你錯了。我不是要綁架她。我是要殺了她。本來你可以活著離開的。但是你的好奇心太重了,現(xiàn)在你必須跟她一起死了。”
葉子溪看著左丘這才發(fā)現(xiàn),秋澤後腰被刺了一刀。刀口很深,上衣被血浸透。
“你!你!”葉子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看著秋澤。
秋澤緊緊的摟著葉子溪,對著左丘說:“你瘋了麼!你爲什麼要這樣!”
“愛不成就毀滅吧。反正我也得不到。反正我的人生已經(jīng)被毀了!”
“你哪裡被毀了!你不是還好好的生活著麼!你現(xiàn)在這樣纔是自己毀了自己!放下你的刀,就當一切都沒發(fā)生!”
“放不下了!”左丘發(fā)瘋的喊著,“她總是要死的!不如讓我解決來的痛快!”
“你在說什麼!”秋澤疼的無力的喊著。
“別廢話了。讓我來送你們上路吧。”左丘重新握了握刀,刀尖指著兩個人。
“左丘!別做傻事!放下刀,一切還來的及。”秋澤用身體擋住葉子溪。
“來不及了。”左丘說著衝了過來。
秋澤站起來,迎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擋住葉子溪。他一把握住左丘拿刀的手,兩人僵持著。
但是受刀傷的影響,秋澤很快感覺支持不住。左丘雙手一晃,秋澤便倒向一旁。他接著向葉子溪刺去。
秋澤立刻起身,吃力的從後面抱住左丘。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左丘一個回身就是一刀。刀刃劃過秋澤的左臂。
葉子溪要上前,卻被秋澤喝退。
“走!走!”秋澤一邊和左丘扭打,一邊喊。
葉子溪急的不停的哭,她咬牙衝出屋外。拿出了電話,胡亂的撥通了古風的號碼。電話一通便一口氣說了一通,然後掛掉電話又往屋裡跑。可是再回來時,大門已經(jīng)鎖住。葉子溪拍著門大聲喊著秋澤的名字。
屋裡一片廝打的聲音,和人傳出的痛苦的聲音。
大約十分鐘後,一切變的安靜起來。葉子溪貼在門上,聽不見任何聲音。她擔心的又開始敲門。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門之隔,便是生死。
換了位置的人,卻有著同樣的心情。
又過了一會,古風和蔣小杉一起趕來了。
“怎麼了?”古風說。
“開門!開門!”葉子溪急著叫道。
古風開始撞門,可是大門太結實了,根本撞不開。古風拿出手機,“報警!”
話音剛落,門緩緩的開了。三個人防備的看著門裡。
秋澤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扶著腹部。
葉子溪忙過去,抱住秋澤,秋澤虛弱的倒在葉子溪懷裡。
古風看看屋裡,臥室裡左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胸口直直的插著一把刀。
蔣小杉忙著打120並報警。葉子溪哭著一直喊著秋澤。
“沒事了。沒事了。”秋澤努力的想要笑一下,“不怕。我?guī)慊丶摇!?
破舊的小區(qū)裡開始變得嘈雜,人們開始涌向這個狹窄的樓道。人羣的躁動,讓秋澤覺得頭暈。他覺得好累,好像就這樣舒服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