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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曾那麼在乎

我們總是在對的時間錯過對的人。在對方關心的時候,忽視對方的存在。知道那個人心灰意冷、無奈放棄了,我們才發現原來自己曾被人那麼在乎過。可是浪子回頭,卻發現曾經嬌羞的愛情早已變得枯萎。

秋澤的頭痛的像被木棒打爆了一樣。他緊皺著眉頭半天睜不開眼。鼻腔裡呼出的氣息還滿是酒味兒,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已經記不起了。不過他還是能記得陪他喝酒的對象,一個性感的陌生女人。秋澤也記得女人坐在副駕駛時,那開心的笑容。

酒吧裡昏暗的燈光,讓兩個興奮的人盡情享受著異性的氣息。

秋澤舒展身體,沒有什麼比躺在牀上更讓人感覺幸福了。他不再去回想和那個女人喝酒的事情,因爲他對此已經毫無興趣了。現在他只想讓自己的頭不那麼痛,一屋子的酒味趕緊散去。

“喝了它。”葉子溪走進秋澤的房間。手裡拿著杯子和一個白色藥片。“治頭疼的。”

“謝謝。”昏昏沉沉的喝下藥片,秋澤又躺了一會。說來神奇,沒多久腦袋裡緊繃的神經就輕鬆了很多。整個人舒服了好多。

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屋子裡凌亂的扔著他脫下的衣服。秋澤撓撓腦袋,有伸了個懶腰,開始下牀收拾屋子。

乾淨的男人總是討人喜歡的。秋澤喜歡家裡整潔而有序。尹茜時常感嘆秋澤可以把家打掃的這麼幹淨。不過秋澤並不在意,他覺得家就是要舒適,無論是感覺上還是視覺上。當然,尹茜消失後,一切就都變了。不過好在葉子溪的到來,又讓秋澤找回了曾經那個正常的自己。

打開窗子讓房間通風,臥室已經十分整潔。秋澤換上了新的被罩牀單,凌亂的物品擺放整齊。一堆換洗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洗了起來。現在就剩把自己洗乾淨了。

葉子溪坐在沙發上看著過來過去、不停收拾的秋澤。窗外陽光明媚,可是葉子溪的心情很少會像那陽光一樣燦爛。她的世界總是陰暗的。曾經葉子溪也是有過明朗的生活的。但她已經忘了那種感覺了。很多年,很多年,葉子溪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或許太久了,她的臉部肌肉都忘記了如何上揚,總是向下的弧線,一副舊社會模樣。

“昨晚那女的是誰?”葉子溪問剛洗完澡出來的秋澤。

“不認識。”秋澤一邊擦著腦袋,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呵,你也玩***呀。”

“***?哼哼。”秋澤笑了兩聲就回到自己屋裡。

葉子溪還要說什麼,見秋澤愛答不理的也不好再說下去。一個人悶悶的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窗外。片刻,秋澤穿戴整齊的出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對葉子溪說:“我今天沒準幾點回來,有事打我手機。”沒等葉子溪開口,秋澤便出了門。

“是在生氣麼?”葉子溪看到秋澤這幾天對自己的態度十分冷淡,心裡嘀咕著。不過轉念一想有什麼好生氣的。男人都是賤,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自從那天后,秋澤就總是刻意的和葉子溪保持著距離。葉子溪認爲秋澤現在的表現無非是那天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而已。葉子溪有些自以爲是。她常常這樣,用自己的想法斷定一切。不管事實是怎樣的,只要是她認定的,那麼即使根本不存在,對她來說也是真實的。

秋澤開著車直奔成教學院,他要歸還這個不屬於他的東西。一開進校園,立刻引來一羣女生遠遠的圍觀。秋澤鎖上車門向她們笑了一笑,立刻有幾個女生羞澀的捂嘴偷笑著。“女人就是貪戀物質。”秋澤心裡罵著。宋院沒有在辦公室,秋澤坐在沙發裡等著。他看著辦公桌對面的大花瓶很是彆扭,好像哪裡跟平時不太一樣了。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宋院還是沒有回來。秋澤到辦公室外向其他老師詢問,他們只說宋院在開會。無聊的秋澤突然想起了微信上那個時時刻刻都在的人。於是他拿出手機,找到那個人。

“在幹嘛?”

“想你呀。”回覆快的出乎秋澤意料。

“呵呵,怎麼沒事幹麼?”

“是你無聊吧。如果不是無聊,怎麼會突然給我發信息。”

秋澤笑了笑,心想著真是瞭解我呀。然後撇撇嘴,想要戲耍下對方。

“是呀。就是無聊。我好像真的是隻有在無聊時纔會想起你呢。”

這次的回覆慢了很多,不過沒有五分鐘還是收到了信息。

“是麼?那我希望你每天都很無聊。”秋澤戲耍的心突然一下子沉了下來。那是什麼感覺,好像似曾相識。

“你怎麼不能多陪陪我?”尹茜抱怨著說。

“我還沒陪你?每天我大部分的時間全是和你在一起!”秋澤有點不耐煩的說。

“可是我不想你出去和他們玩。我想你在我身邊!”尹茜臉上生氣聲音卻是祈求的。

“我們好久沒聚了。況且我不天天都在你身邊!難不成讓我24小時都在你身邊!”

“是的!我想你陪著我!”尹茜任性的說。

“怎麼可能!”秋澤有些煩了。尹茜也不知道怎麼了,開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纏秋澤,幾乎要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這讓秋澤感覺喘不過氣,他需要一點自己個空間。

秋澤沒有回頭看尹茜,他不想看到尹茜或生氣或哭泣的臉。他討厭女人磨磨唧唧的糾纏。秋澤頭也不回的離開,可他不知道這讓尹茜多難過。大多數女人的心裡都有這樣一個冷酷男人的背影。秋澤不是一次兩次這樣離開了。只要脾氣上來,他就會不顧尹茜感受轉身離開。他從來不會去想離開時尹茜的感受,他只知道那感覺很痛快很解氣。直到,直到尹茜這樣的離開了。他才明白,原來那滋味苦到難以下嚥。

和兄弟們一起喝酒總是爽的。一桌子的菜幾乎沒有人動。啤酒要了一箱又一箱,推杯換盞,撒篩子,玩撲克,贏了拍拍桌子,輸了一仰脖一杯啤酒進肚。每個酒桌上的人都不會去在意旁邊的一切,好像整個世界就只是眼前這個酒桌而已。其餘的不過全是些可笑的傢伙,卻不知晃晃悠悠的自己纔是最可笑的。

秋澤暈暈乎乎、異常興奮的回到家,死皮賴臉的癱坐在尹茜身邊,摟著她說:“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回來了。我有點難受,可不可以給我倒點水。”

“你從來只在需要我時才肯乖乖在我身邊麼?”尹茜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是呀。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如果是這樣,那我希望你永遠都需要我。”尹茜摟住秋澤的頭,溫柔的親了一口。

“我挺想你的。不過之前你不怎麼回我信息,所以我以爲你不會再和我聊天了。”微信上那個人又發來一條,打斷了秋澤的回憶。

秋澤竟無言以對,他突然很怕自己會傷到這個人。可是怎麼會呢?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只是沒事聊聊天,怎麼會傷心呢?可是秋澤覺得有什麼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宋院步子很重的走進了辦公室,一進屋便怒氣衝衝的扳下手中的記事本。秋澤第一次見宋院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連忙起身倒了杯水遞給宋院。宋院沉默了片刻,待情緒緩和後,看著秋澤問:“你找我有事麼?”

“哦。我是來還車的。”

“不用。我說了那是給你的。”

“可是我。。。。。。”

“用吧,用這個很容易釣到女孩子的。別告我你昨天一無所獲哦?”

“哦,是很管用。不過。。。。。。我不太習慣這樣。那些女人。。。。。。”

“留著用吧。”宋院似乎並不希望秋澤再呆在辦公室裡,“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們改天聊。”

宋院面無表情的看著秋澤,眼鏡後面閃過一道寒光。秋澤突然感覺後背涼涼的。他從沒有看到過宋院這副模樣。那種無須語言的強大壓迫感,秋澤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就連以前父親打他時也沒有這樣的感覺。秋澤大氣都不敢喘的退出了辦公室。一口氣跑到了操場上,才感覺舒服了好多。

Z4前依舊圍著些學生。有一個膽大的學生直接坐在了車頭。秋澤看到心裡想著又是哪個學生在自拍發微博吧,炫耀下自己今天坐了跑車。有多少傻子每天在網上曬著別人的東西,然後貼上自己的標籤,告訴另一羣白癡這是我的幸福,引得搞不清事實真相的旁觀者各種的羨慕嫉妒恨。

秋澤邊走向車子,邊心裡捉摸著要怎樣數落下這個女生。走到近前,剛要開口,就看見葉子溪轉過頭,一副冷都女的樣子。

“等你半天了!開門。”說完走到副駕駛旁等著秋澤開車門。

小跑在路上就是拉風,尤其是裡面坐著個漂亮的女生。

“你怎麼?”沒等秋澤問完葉子溪就開口說:“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見那個女人了。有了車的男人果然有魅力哈。”

秋澤明白葉子溪的意思,可是葉子溪越想要知道有關秋澤和那女人的事,秋澤就越是不願意說。

相比之下,尹茜要聰明許多。尹茜是從來不問秋澤不說的事。無論秋澤幹什麼,尹茜都不問。秋澤有時會問爲什麼尹茜什麼都不問,尹茜只是簡單的說句“我信你。”

葉子溪在一旁不停的挖苦著,希望能得到秋澤的隻言片語。可是秋澤像是嘴縫起來一樣就是一言不發。女人大概總是這樣吧,想知道有關一個男人的事時,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的瞭解這個男人的方方面面。如果她們觸不到事實,那麼就會想出成百上千的可能性,然後一個一個的、慢慢的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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