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著沐婉風(fēng)。
看著此刻英姿颯爽,完全沒有那會兒賣乾果時的含羞帶臊,朱鵲不禁有些無法理解。
“你應(yīng)該不用賣乾果吧!”
沐婉風(fēng)沒有搭理朱鵲,只用餘光撇了一眼朱鵲。
不過通過這個瞥眼,朱鵲知道這是沐婉風(fēng)承認了,她就是在酒樓賣乾果的那個姑娘。
正準(zhǔn)備在說些什麼。
但就在這時。
“救命……救命,我不行了,好冷……好……”
話未說完,一名面色慘白的青年已經(jīng)沒入了寒潭之中,剩下的只有“咕嚕嚕”的冒泡聲。
見狀。
周遭的人當(dāng)下便汗毛豎起,驚的是一聲聲的泛冷汗。
也就是這個時候,隱隱約約的,在場的人發(fā)現(xiàn)這寒潭下若隱若現(xiàn)的卻是有許許多多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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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wèi)寒潭水極度的寒冷,所以那些屍骨都保存的十分完好。
就是已經(jīng)數(shù)百年前的人,此時的模樣依舊與他們死前沒有什麼區(qū)別。
“我……我不要了,我退出,退出!”
看到這一幕,當(dāng)下,一些心智不堅的人便表示要退出。
“你們確定?”
沐婉風(fēng)說道。
“確定!”
“確定!”
約莫數(shù)十人異口同聲道。
聞言,沐婉風(fēng)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在出口那等著,到試煉結(jié)束的那天,洞口會重新打開,到時候你們就能出去了!”
聽到沐婉風(fēng)的話,退出的人紛紛“呼”的鬆了一口氣。
在這些人的心裡,相比得到寶物,確實更加看重性命。
畢竟活著纔有真,若是死了,那就算你得到了寶物又有何用。
“小叔子。你要不要……”。
看到這“嗤嗤”冒著冷氣的寒潭,朱鵲回到了流明的身旁,然後對著流明說道。
他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話流明最好退出。
犯不著把命陪上不是。
聞言。
流明此時蒼白的臉龐扭向了朱鵲,然後露出一臉苦相道:“姐……姐夫,你……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
話未說完。流明似打定了主意。
他一個縱身跳下了寒潭。
同時,他的手上抓著一桿尺子。
想來應(yīng)該就是流蟬帶來給他的梵天尺。
只是這梵天尺現(xiàn)在只能當(dāng)成是加大浮力的漂浮物。
或許還不行。因爲(wèi)這梵天尺的重量好像有點沉。
所以沒有一會兒,流明便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在下沉。
見狀,流明心慌了。
暗道:“這可怎麼辦?”
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要麼將梵天尺扔掉,要麼就和梵天尺一起落到寒潭底下,然後和它一起就此長眠。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砰”的一聲。
朱鵲無語的跳下了寒潭。
畢竟答應(yīng)了她姐姐要照顧他的,況且這姐夫白叫啦。
“嘶”
跳下寒潭後,朱鵲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還別說,這寒潭真是冷的讓人發(fā)毛。
估摸著最少也有零下三四十度的樣子,或許還不止。
難怪凍死人。
要知道這樣溫度。分分鐘能讓你皮膚凍傷。
所幸能來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修煉過的人,所以對於寒冷還是能夠抵抗的。
簡而言之就是“魔防”比較高。
三下兩下,朱鵲便將流明給撈出了水面,隨即道:“你有病啊,這麼重的東西拿著跳下去幹什麼!”
聽到朱鵲的訓(xùn)斥。
流明不無有些委屈的說道:“我想給自己壯壯膽……”。
“……”
聽到流明可笑的理由,朱鵲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又不是酒,還能尺壯慫人膽?
沒有繼續(xù)罵流明。看著流明身上泛紫色的皮膚。
朱鵲知道他距離凍傷已經(jīng)不遠了。
這般,掏出了一條毛巾,隨即扔給流蘇道:“趕快把自己擦乾!”
說完,自顧自的抖摟了一下身體,待身上的寒潭水落下一點後,朱鵲也開始用毛巾擦起了身體。
“救……救命……救救我!”
這時。又有一名剛剛下去挑戰(zhàn)的人叫喊了起來。
好像是個富貴少爺。
但是他的僕人好像有點弱,所以只能在岸上乾著急。
不過下一刻,這個僕人就來到了朱鵲的面前。
同時說道:“先生,搭把手吧,救救我家少爺!”
說話間,這名僕人伸出了一隻手,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什麼東西塞到了朱鵲的手上。
末了續(xù)道:“拜託了。拜託了!”
沒有說話,朱鵲低頭看了看這名僕人塞進自己手裡的東西。
原以爲(wèi)是錢財什麼,不想居然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
雖然自己用不上,但看上去好像不錯,給茉莉帶帶挺好。
這般。
既然拿了人家的東西,那麼也只能幫幫忙了。
如此,朱鵲便又跳下了寒潭,將那僕人的少爺給救了上來。
這般。
寒潭前出現(xiàn)了這麼一幕。
朱鵲忙著收錢救人,試煉的人則一次一次的不斷跳下寒潭反覆嘗試泡寒潭,反正有人救。
可以說朱鵲在這寒潭前可謂賺了個滿鉢。
不過……
有一件事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
除了幾個人,其中一個人便是沐婉風(fēng)。
此時的沐婉風(fēng),黛眉微微擰起。
無他。
從朱鵲第一次下水開始,她一直在計算著。
計算至今,朱鵲一共下水了七十八次。
整整七十八次,這還是人嗎?
要知道即便是她也最多下這寒潭兩次,頂天了三次,然而每次頂多三十息的樣子。
不料這個怪胎居然能下七十八次。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啊!”
沐婉風(fēng)不由得喃喃說道。
與此同時。
“是他嗎?”
“就是他!”
在場之人中,幾名模樣略顯彪悍的人相互說道。
“現(xiàn)在行動?”
“不行,皇女殿下說了,這人是僅次於超級戰(zhàn)士的存在,所以我們不能與之硬碰硬。”
“那我們是?”
“靜觀其變!”
說完。幾人重新進入了隱藏的狀態(tài)。
而這時的朱鵲。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薩那的人已經(jīng)來了,甚至就在這羣試煉的人中隱藏著。
此時此刻,朱鵲不禁有些慶幸自己這種“愚蠢”的行動。
要不然他如何能夠聽到這些人的交流。
不過最讓朱鵲感到愉快的是沐婉風(fēng)的吃驚。
“小樣,知道哥哥的厲害了吧!”
似爲(wèi)了顯唄,朱鵲又跳下了寒潭,不過這次他沒有很快回到岸上。
而是就像泡溫泉一般。泡在了裡面。
末了,他不無得意的衝著沐婉風(fēng)眨了眨眼。
使得猝不及防的沐婉風(fēng)當(dāng)下面龐一紅。
“這……這傢伙!”
不過很快。沐婉風(fēng)就恢復(fù)了尋常之色,同時喃喃說道:“白,癡!”
披著朱鵲給予的毛巾。
流明看著自己老師此刻的面容,然後又看了看朱鵲的面容。
不知是羨慕還是佩服,流明說道:“姐夫真是厲害啊,連沐老師這樣的女人都能讓她臉紅,看來我沒有認錯姐夫!”
無他。
流明是個害羞,內(nèi)向的少年。
有什麼話都喜歡藏著掖著,就是有喜歡的女生也不敢表白。
所以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性格非常的苦惱。
不過當(dāng)他看到朱鵲後。他立刻便驚爲(wèi)天人。
他是如何做到的,能那麼隨意的在女人面前說話,調(diào)侃,表現(xiàn)。
最最讓他佩服的是,自己的姐姐,流蟬居然……
要知道作爲(wèi)弟弟,他可以說是最瞭解自己這位姐姐了。
普通的男人哪敢在她的面前胡言亂語。早皮開肉綻了。
但是朱鵲沒有,甚至活的好好的。
就連他那表姐流蘇都……
說可以說流明是第二個把朱鵲當(dāng)成情聖的。
回到朱鵲。
此刻,因爲(wèi)泡在寒潭中,所以朱鵲無限接近於寒潭底下的屍骨。
看著那些屍骨。
當(dāng)然了,對於屍骨朱鵲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興趣,但是那些屍骨旁的東西。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反正仍在那也是扔在那,不如就便宜自己算了。
這般。
朱鵲便一頭扎進了寒潭裡。
雖然寒潭的水溫在零下三四十度左右。
但是朱鵲的體質(zhì)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況且他本身屬火。
如此,你便能看到這一幕,朱鵲的周圍不斷的有泡泡冒起,那是火焰氣化寒潭水的結(jié)果。
簡而言之,寒潭水除了朱鵲第一次接觸時讓他冷的打了下牙顫外。之後就再也沒有碰到過朱鵲的身體。
因爲(wèi)還未碰到就被朱鵲的火焰給氣化了。
“譁!”
大概五分鐘的樣子。
朱鵲浮出了水面,浮出的同時,他的手上多了一些東西。
“那不是五十年前,號稱第一天才,阮傑的碧玉寶珠嗎?”
當(dāng)朱鵲咬著一枚碧玉珠子浮出水面的時候。
一個識貨之人當(dāng)下驚呼了起來。
“還有四十年前,號稱雙傑之一,洪烈的巡天劍!”
“還有還有,還有三十年前……”
隨著一件件寶物在朱鵲的手上重見天日。
立刻,岸上的人便炸開了鍋。
“沒想到那麼天才的人物都死在了這裡!”
“乖乖,好多的寶貝啊!”
這麼多寶貝,別說是這些前來試煉的人了。
就是沐婉風(fēng)都不由自主的聚集了過來,隨即瞪大眼珠子看著朱鵲手上拿著的,身上掛著的,甚至嘴裡咬著的寶物。
“這……這個給我看看!”
盯著朱鵲胸前掛著一樣?xùn)|西。
沐婉風(fēng)不知爲(wèi)何的有些激動的叫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