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主人的聲音?”
那位平時眼神溫柔得來又隱隱有些活潑的雙胞胎美女聽到古玉痛徹心扉的喊聲,不禁愣了愣,旋即環(huán)顧了下四周,有些不自然地小聲向身畔的姐姐求證。
“若星啊,姐姐知道你對‘主人’這個稱謂不是很有好感。可你必須清楚如今是什麼世道,像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隨時都可能成爲(wèi)人家的玩物,甚至被虐殺……‘天痕團’的遭遇便是鐵一般的證據(jù)。所以,能有這麼好的人兒做我們的主人,我們應(yīng)該知足了,如果你還要怪,就怪我這個姐姐無能吧。”
另一位雙胞胎美女說著說著,美眸逐漸溼潤。
“姐姐,這怎麼能怪你,怪就怪我們命不好,爲(wèi)什麼灰霧的時候,我們?nèi)齻€偏偏在密室內(nèi)。要是我們有被灰霧改造,加上我們冷家的醫(yī)術(shù),我們怎麼可能會被人如此欺辱。”
冷若星說著說著,亦是淚水盈盈,委屈隨時會決堤而出。
“不要說那些了,免得傷心。姐姐現(xiàn)在更擔(dān)心的還是主人,要知道當(dāng)初他就是全身血痕累累,都沒有吭過一聲,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主人發(fā)出那般撕心裂肺的呼喊。”
冷若星看著自家姐姐滿臉憂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不禁笑道:“整天將主人粗壯的手臂抱在懷中,終於抱出感情了吧。不過,那種雄壯的力量感確實很難抵擋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取笑姐姐!”
冷若星的姐姐白了她一眼,卻沒有跟她糾纏的打算。
“姐姐,你應(yīng)該高興纔對。這一聲呼喊已經(jīng)再次證明了我們當(dāng)初沒有看錯人,主人果然是個能擔(dān)當(dāng),又有情有義的絕世好男人,值得我們……依靠。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將自己內(nèi)心的溫柔深藏起來,這樣姐姐就能感受到更多的溫暖舒服。”
“就是如此,姐姐才害怕。要是主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辦?”
冷若星的姐姐完全沒有避諱,言語之間更是透露著著急與擔(dān)憂。
“我們姊妹從來都是心靈相通,相信姐姐抱著主人手臂那麼久,應(yīng)該也能察覺到他帶給我們溫暖的同時,還帶給了我們一絲的畏懼,一絲來自本能的畏懼。這已經(jīng)足以說明主人的不簡單。主人不會那麼簡單就出事的。放心吧,姐姐!”看到自己姐姐身體在不自覺地發(fā)抖,冷若星心中一澀,抱住姐姐,軟語相勸。
“但願如此。到時候,姐姐打算將那件事情告知主人。”
“嗯,我聽姐姐的。”
另一邊,劉司琪亦是被古玉的呼喊聲弄得心神失守,口中喃喃道:“主人,你可是將我絕望枷鎖扯斷的人,無論如何你都要擔(dān)負起我以後的性福生活。你要是死了,我就……我就……姦屍。”
至於莫聰,聽到古玉的呼喊之後,心中越加擔(dān)心,可惜速度已經(jīng)是快得不能再快。
不過,即使莫聰速度再快也趕不上了。
古玉內(nèi)心已然發(fā)顫到極致,而體內(nèi)那顆能量球亦是瞬間崩散,融於古玉全身每一寸,下一霎那,一頂黑幽幽的頭盔便出現(xiàn)在了古玉頭上。頭盔有點像是中世紀(jì)西方騎士的頭盔,不過卻多了一種詭異的味道,讓人望之生畏。
頭盔一出現(xiàn),古玉便覺得自己好像融入了整個世界。
黑色的眼瞳可以看穿所有東西,就連黑毛金剛內(nèi)部的五臟六腑,甚至願意的話,連血管神經(jīng)微生物都能一目瞭然。當(dāng)然,那些東西都只有黑白二色。黑色的耳膜則將附近的一切聲響,哪怕是一舉一動,甚至空氣暗流,都盡皆收入耳中。黑色的鼻孔則不停地從周圍吸取遊離的能量補充自身能量消耗。黑色的頭盔張闔部分則猛地張闔了一下,吐出了一句驚天將吼:“爲(wèi)——什——麼?”
將吼一出,立刻以古玉爲(wèi)中心,形成一個聲波罩,猛地擴大。
本來連精鋼都可以化爲(wèi)齏粉的真空彈被這個聲波罩一觸及,立刻如土雞瓦狗一般分崩離解。而超級巨無霸黑毛金剛的那記踐踏也被聲波罩穩(wěn)穩(wěn)頂住,反作用還讓得黑毛金剛趔趄地後退了兩步才停止。
這將吼竟強悍如斯。
當(dāng)然,代價亦不小,古玉一下子便用掉了整整一階的能量,實力一下子降爲(wèi)了四次進階。
不過,對方顯然更不好過。
花甲老者本就是強弩之末,還強行施展了一個真空彈,如今被聲波罩波及,當(dāng)場便七孔流血,掙扎了幾下,便一命嗚呼了,死狀恐怖,不但雙眼圓睜,嘴巴大張,還七竅染紅,就連黑毛金剛看到都哆嗦了一下。
黑毛金剛自然不是怕花甲老者的死狀,而是因爲(wèi)它自己差點就步上了花甲老者那條路。雖然沒有七孔流血,但是黑毛金剛明顯感覺到聲波罩掃過身體的一霎那,自己的心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震了一下,差少許就真的爆裂了。只是即使沒有爆裂,亦是受了不小的傷。估計古玉只要再喊一句,黑毛金剛小山般的身軀就要轟然倒下了。
這下子,黑毛金剛終於怕了。
兩者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
對方連手都沒動,就喊了一句,便幾乎將自己滅殺了,這種強大讓黑毛金剛一下子就回憶起了之前一直隱隱察覺到的危險,只不過如今的危險已然無限放大,讓得黑毛金剛二十多米的身軀都不禁哆嗦不停,最後黑毛金剛乾脆縮回原來的大小,跪伏在地上,乞求古玉饒命。
“本來我都已經(jīng)打算懷揣著愧疚一生,爲(wèi)什麼你們還要將我的愧疚粉碎,你們讓我以後怎麼辦?我要是遇到我妹妹他們,我怎麼給他們交代?”
古玉說得很平淡,但是黑毛金剛卻聽出了死亡的味道,身子顫抖地愈加厲害,一咬牙,竟是將一縷魂絲從識海中剝離開去,送到古玉面前。
黑毛金剛的動作自然逃不過古玉的眼睛和耳朵。
只不過古玉並沒有察覺到那縷魂絲的威脅,反而從上面感受到了黑毛金剛的識海,仿似在窺探著黑毛金剛的內(nèi)心與思想一樣,更爲(wèi)不可思議地是,古玉能夠通過魂絲的震動頻率聽到那縷魂絲的“話”。
依據(jù)黑毛金剛的話,古玉只要接受了這縷魂絲,以後便能在一念之間掌控黑毛金剛的生死,而且通過這一縷魂絲,古玉以後便能時刻了解黑毛金剛在作何思慮,當(dāng)然亦可隨時隨地地通過魂絲跟黑毛金剛進行交流溝通,就跟對話差不多。
對於一隻曾經(jīng)想將自己置之死地的黑毛金剛,古玉恨不得立刻便將之滅殺。
但,古玉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讓自己母親屍骨無存的罪魁禍?zhǔn)滓讶浑E落,而且這隻黑毛金剛很明顯跟那“雙龍團”是兩路人,只是因爲(wèi)利益關(guān)係才走到一起。更爲(wèi)重要的是,古玉此刻太需要力量了,只要擁有這隻可以變大的黑毛金剛,對於以後獵殺喪屍羣絕對有說不出的好處。
“既然你選擇了生不如死的方式茍存,那我便成全你。”
說著,古玉便將那縷魂絲吸進了腦海中。
既然連守護大將的感官都確認沒有危險,那麼古玉自然便直接收納。
“現(xiàn)在你去將所有屍體都弄到這裡來,我有用處。”古玉立刻對魂絲下達了第一個命令,接著便開始通過魂絲,開始瞭解黑毛金剛的記憶。當(dāng)然,此時的古玉發(fā)泄了一番之後,黑色頭盔已經(jīng)消失,回覆了原來的樣子。
“是,主人!”
黑毛金剛好像得到了古玉的赦免令牌,驚喜與畏懼交織一起,立刻便磕磕碰碰地跑去將屍體集中。
不久,莫聰便趕到了古玉身旁。只是耳朵好像受傷不小,寒暄過程中古玉非要說上幾遍,莫聰才能聽清楚。對此,古玉亦是感到頗爲(wèi)不好意思。
至於其他受波及的人,則沒有那麼嚴重,不過耳中仍在轟鳴卻是不可避免的。
除了一個,那便是耳根。
真是成亦蕭何,敗亦蕭何。
耳根因爲(wèi)耳朵太靈,被古玉這麼一吼,仿似親臨現(xiàn)場,當(dāng)場聽覺便被廢了,還差點因此丟了小命。只是耳根亦是從死亡深淵爬出來的人,折騰了幾下之後,立刻捂著流血不止的雙耳,匆匆離去,如今大勢已去,他必須遵照之前副團長的指示,將這裡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他們“雙龍團”的團長。
這纔是最重要的。
當(dāng)然,這個怪物亦勢必要剷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