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緋櫻的身體有沒有落下什麼後遺癥?鄙下此次便是專門爲此前來。”
古玉此問一出,身畔緋櫻秋波便不禁盪漾了起來,怎麼看都像是春光無限好的模樣。
至於冷若星則是一下子軟到了沙發上,大大呼了口氣,帶著疲倦睏乏的聲線回答道:“緋櫻妹子雖然有些虛弱,但是總體來說,沒有什麼大礙。主人,放心吧,生育是絕無問題的。”
古玉眼角當即便猛地抽搐了一下。
緋櫻則臉頰飛霞,卻不思辨,僅僅垂首忸怩,偶爾還會偷瞄古玉,窺察他的反應,當然還不忘嬌瞪一下冷若星,埋怨她老將不能說的秘密掛在嘴邊。
“冷若星團員,之前鄙下似乎跟你說過,不要講其他無謂的東西,你可是犯規了。鄙下必須給予懲罰,讓你能在後面兩個問題謹守規矩。”古玉最終確定了對冷若星的懲戒還是太輕了,以至於她還是壓制不住內心那隻好奇寶寶。
“啊——主人,你怎麼能說話不算數?我都答了問題了。”
冷若星剛鬆垮下去的嬌軀瞬間又繃直了,望著滿臉詭笑的古玉,怛然失色。
“犯規便是犯規,不稍微懲戒一下,誰知道你後面會不會又說出些跟生育有關的事情來?爲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鄙下必須一次性讓你記住,以後不再重犯。”古玉一邊說著,一邊讓躲在空間草帽的小參人出來,用幻蕨給了冷若星一個教訓。
冷若星本還想求饒,可怎奈幻蕨一出來就在咫尺之距,致幻幾乎眨眼便至。
而後,冷若星便渾身哆嗦,眼淚稀里嘩啦流個不停,口中輕喊著“不要,不要”。
古玉見此,方纔停住懲戒。
只是古玉卻不曾想到,幻覺一取消,冷若星見著自己,便“譁”的一聲撲到了自己懷中,哭成了淚人。古玉頓時有些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明明就僅僅讓小參人給個幻境,讓冷若星知道多嘴會引發什麼樣的嚴重後果,可是什麼樣的嚴重後果會導致冷若星如此失態,居然不顧男人的女人,撲到女人的男人身上。
古玉當即將詢問的眼光投向小參人,可這小參人卻不願告訴古玉,還擺出一副欠扁的姿態,做著鬼臉,吐著香舌,拼命晃動了幾下嬌軀,便帶著幻蕨逃到空間草帽去了。
對於這個小孩子脾性的小參人,古玉一直最頭疼,卻也沒有辦法。而且這小傢伙腦子實在太精明瞭,居然想到用一條綠絲線黏在古玉腦門上,模擬古玉的腦電波,藉此來欺騙掌控空間草帽,成爲古玉後第二個能憑藉著意念進入空間草帽的人兒。
“別哭了,到底在幻境中經歷了什麼?怎麼哭成這樣?”
古玉畢竟經歷過幻境,知道雖然剛纔僅僅幾秒鐘,可是冷若星很可能已然在幻境中度過了數月,甚至數年。
冷若星聞言,臉色頓時羞紅無比,卻不肯說,僅僅柔柔地懇求道:“主人,我以後不敢再亂說了,您能不能不要問?算我求你了。”說著,還用飽滿渾圓的雙峰磨了磨古玉結實寬廣的胸膛,真心誠意地懇求了一番,求得古玉也不好拒絕了,僅僅心中好奇,這小妮子到底經歷了啥子幻境,心境進階也忒快了。
但,好在目的已然達到。
古玉也就任之由之,並聲線有些顫抖地說道:“冷若星團員,既然已經懲戒過了,那麼開始第二個問題吧。你之前也說了,緋櫻的身子目前還很虛弱,你看能不能給她調養料理一下,就當是你將功補過啦。”
“嗯——”
冷若星這聲應允應得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古玉感覺自己被都被爐火燒到了,渾身滾燙滾燙的,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才繼續說道:“那麼第三個問題,你能不能將你們兩人發生的事情保密,不要跟臥室裡面的女成員說,鄙下現在還沒想好如何懲罰她們?”
“嗯——”
聲音依舊柔得似乎能融入古玉骨髓一般,身子還在應答的同時,癱軟到古玉懷中,緊緊地偎依。
要不是冷若星之前懇求過不要再問,古玉肯定要再問一次。到底是什麼幻境能夠讓之前還再三推拒反抗的貞潔烈婦變得如此主動熱情,實在是變化太大了點。
“既然該知道的都知道,該吩咐的也吩咐了,那麼你們就回房去吧,有什麼事情,鄙下會再通知你們。鄙下還要去最後一個異變地點,就先行告退了。”說著,古玉也不敢等冷若星應答,便身形一虛,閃到了別墅外面的爆炸頭方東面前,讓他開通“加速通道”去了最後的異變地點。
兩女看著古玉就那麼跑了,心中自是有些幽怨。
畢竟她們又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古玉對她們這麼躲之不及,實在讓飽受矚目的兩女深感挫折。要不是那晚上已然親眼證明了某些事情,她們肯定會懷疑古玉的某些功能。
“主人果然是絕種好男人,居然還會害羞,怪不得我大姐和幺妹都紛紛被他迷住了。”
緋櫻從冷若星脫離幻境之後,便一直覺得她很是不妥,可卻找不到機會盤問一二,如今古玉離開,緋櫻當即便好奇寶寶樣地搖著冷若星的胳膊道:“若星姐,我們姊妹一場,你可要將幻境裡面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啊。”
“呃……你都說大家姊妹一場了,你就不要再問了,裡面發生的事情,姐實在難以啓齒。”
緋櫻一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逼問地更加無恥了……
另一邊,古玉跟方東已然到了最後一個異變地點。
異變地點是在一個小山上。南方雖然平原爲主,但偶爾還是散落著幾座不高的小山。而在這衆多小山中,一座叫做“苦無山”的小山便發生了異變,誕生了一個小屋大小的深水潭。據發現者所說,之前這座“苦無山”是出了名的乾旱地帶,別說深水潭,就是一口泉眼都難找到,所以他以自己不爲人知的人格擔保,這個深水潭絕對是經歷了灰霧之後纔出現的。
本來“報英會”衆人對這個異變地點並不抱有多大希望,因爲疑似異變地點的地方幾乎都僅僅成了疑似,就連本來確定應該是異變地點的一處都意外地成了怪異地點,並非異變地點。誰知,這個看上去並不是很誇張的深水潭卻被確定了是異變地點。
深水潭潭面平靜如鏡,煙波浩渺,四周還有青色山壁環繞,其實單單目視的話,也就算得上景色宜人,看不出有什麼異變的地方。
可負責這個疑似變異地點的“報英會”成員卻敏銳發現到,這裡的潭水冰澈入骨。要知道,水的比容由於比較高,溫度變化不大,在秋冬季節,像這種潭水井水之類的死水是會暖很多的,但偏偏這深水潭的潭水卻是剛好相反,竟比附近的空氣還要冷上許多,就跟深冬隔夜的涼水一樣,冰冷無比。
這實在極不正常。
故而,那名成員深思再三,便決定將情況向“天江縣”負責聯絡的成員反映。
只是單憑那一點,“天江縣”負責聯絡的成員還是無法信服這個深水潭是個變異地點。
於是,負責這個疑似變異地點的“報英會”成員在勸說無效後,便親自潛了進去,一探究竟。之後,便沒有之後了。那名“報英會”從此杳無音跡,唯有深水潭邊的一套衣服證明著他確實沒有偷懶,有到此一遊。
“這次犧牲的同志是位爲好同志啊!”
看著深水潭邊,那堆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以及放置其上的鏡陣子鏡,古玉有感而發,不禁長吁短嘆,嘆得方東兩眼汪汪,一副感動至深的模樣。
古玉眼角不禁微微地抽搐了下,對於這些“報英會”成員的“你笑我笑,你哭我哭”的高尚品德,古玉實在還有些無法適應,而且古玉有理由相信,要是他當時不是緬懷,而是開個玩笑,說那堆衣服疊得那麼整齊,就跟準備去自殺一樣,方東肯定會爲之一笑,甚至捧腹大笑。
“方東,你留在這裡恢復下體力,記得小心一點,這裡既然有可能是異變地點,那麼這裡就談不上安全。”臨走前,古玉習慣性地交代一下,便將方東給交代得留下了兩行濁淚,深感跟對人了。當然,方東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便擡起胳膊遮住了那雙淚眼,看上去倒是有點送喪人的樣子。
古玉見此,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便縱身一跳,躍入了深水潭中。
這深水潭不愧是被舉報太過寒冷的,古玉剛一進去,便感覺全身瞬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這即便是在嚴冬酷寒,都不可能會出現。
這個深水潭肯定有問題。
帶著這股肯定,古玉不禁手腳齊動,加快了深入的步伐。
然而,隨著深入,周遭的溫度當即急劇直下。不多會,古玉身上那層薄薄冰霜便冰凍成了厚厚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