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男子說完坐著電梯到別墅二樓,來到書房內,掃了一眼辦公桌子上放著一疊需要處理的公司糾紛和需要簽字的文件合同。
牆上背景是一張巨大的山河圖真跡,書房窗戶兩側放著一些宋代瓷器花瓶,都價值不菲。
雖然自己平時不務正業,也表明自己不想經商。可是自己老爹還是強制把自己公司裡的一些重要職位給他掛職鍛鍊,需要他抽時間打理。
揉了揉太陽穴,不厭其煩的正準備躺下,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外甥啊,我在你工地上…被人打了,現在都在醫院躺著呢,飯都不能吃,你得幫我報仇,哎喲,嘶……。”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男子含糊不清的訴苦聲和哀嚎,說話時候嘴裡直漏風。
“還有這種事?我調查下,放心吧,你安心養傷。”紅髮男子冷冽的說完,便掛斷電話,自己雖然一直很不喜歡這個窩囊廢舅舅。
自己這個舅舅以前可是癮君子,結婚後敗光了所有家產,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最後因爲大街上聚衆吸毒被抓去去關了四年。
出來後口中滿口保證不再碰那玩意兒,但也沒有正經工作,又和自己家庭是親戚關係,加上母親再三叮囑要幫他們夫妻安排個活兒,就辭退了以前承包工地食堂的人,讓他們來接手。
經營了大概一年,不得不說自己這個舅舅確實混蛋,工地食堂荒廢被拆除。爲節省成本開支,二人搞起了快餐賣起盒飯來。前年才因爲食品安全吃死了一個人,還是父親託人幫他擦的屁股擺平。
自己這個舅舅是生是死他不在乎,讓他顏面無光的是,有人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打人,這是等於變相在抽他的耳光,打狗還得看主人。
趙星竹在書房拿起一份最近公司的糾紛皺眉看了看,扔掉了垃圾桶裡。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亮子,帶幾個人去工地一躺,我那廢物舅舅被人打了,你去把人給我抓來。”
“放心吧,趙哥。”電話那頭緊接著回答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星竹建築工地。
韓飛這兩日白天搶著幹最累的苦力活兒,付隆倒輕鬆了不少平時。
在每次工作時渾身肌肉緊繃在極致狀態下,韓飛心裡暗地運用念引,納入周身靈氣融入四肢筋骨,短短三日,只覺得全身力氣大了不少。
每一天辛苦勞累下來,身體卻沒有一絲絲疲憊感,精力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韓飛進了工地也才慢慢才從人們口中知道,這個星竹建築公司,口碑惡劣,遇到有人不滿或者糾紛直接用惡勢力暴力欺壓,但還是有很多人因爲家庭原因不得不留下。
而自己前日才揍了奸商,日後肯定會來報復,自己的目的來到此處正是爲了淬體。
並不怕言語威脅和報復,假如二人離開,過後無辜衆人被報復,可能三餐只有稀粥饅頭。
這幾日,韓飛除了平時鍛鍊肉體強度,夜裡待付隆入睡後,便爬起來來到大樓樓頂初學起“念引”另一篇關於精神力攻擊的心法,”斬塵”。
一到五層主要是修神,六到十修“器”,學入第五層可控其心神,洞穿魂魄。第六層便是修靈海內自己所培養出來的“器”,“器”也可稱之爲法器。心法共有十層,學到最極致可跨越時間長河斬敵,不沾因果。
如果學會這招,對自己的戰鬥力可提升不少,也可以更好保護身邊親人。
雖然軒轅依依說過,這篇心法從上古乃至今,包括自己以前都只不過最多修煉至第三層,由於心法的所學所悟和個人精神力的強大有著重大關係,她便早早放棄了,選擇了其他。
縱觀古今,也不過創下此絕學老祖一人大成,前者早已被圍攻戰死上古沙場,後來者十之八九修至四五層便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當時這話對他心裡打擊不小,卻更加堅定了學習的決心。
韓飛在月光的揮灑下閉目盤膝而坐,屏氣凝神,調整呼吸。
第一層入門便是先學用精神力控物,能控制沒有意識的小物件,哪怕一根銀針,一顆鈕釦。
拋開心間雜緒,聚精凝神,韓飛對著眼前地上一小段樹枝運用所有精神力想讓其移動分毫。
十分鐘過去,韓飛滿身早已被汗水打溼,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正順著下顎滴落在地,只覺得全身疲憊癱軟無力,精神渙散,一股強大的倦意襲來,連眼睛意識都模糊不清,只想倒下睡去。
而地上的樹枝依舊紋絲不動。
韓飛強忍著睏意手撐著地,緩緩站立起來,夜晚的清風吹過,身體不由自主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欲速則不達,自己太過想要成功,此法本就難以練成,根本忽視了自身現狀,心底深處終究是不能做到心靜如水,波瀾不驚。韓飛意識到自己最近的急於求成,便下了樓頂,回到了住處。
一大早陳懷遠便敲響了韓飛兩人住的宿舍,走了進來見牀上躺著的二人,和藹的說道:小夥子,今天請你們到我家去吃個飯咋樣,也沒有多遠,感謝下你們平時對我的照顧啊,幹活讓我輕鬆了不少。”
今天是月底最後一天,正好趕上工地一月一次的休假時間。
本來今日休息,韓飛準備回家看看父母,見陳叔主動好意相邀,便也沒有拒絕。
“那行,陳叔,等我們洗漱好,咱們一起。”
“行行,我給我女兒打個電話,她昨天放假回家了,我讓她準備下。”陳懷遠欣喜著說完,關上門便離開了。
片刻後,洗漱好的韓飛與付隆換上了休閒裝,來到了宿舍大門口,陳懷遠早已再此等候多時。
韓飛車子由於停在了古木市一處停車場內,一直沒有時間開過來,便打開手機叫了輛計程車。
“陳叔,您等會兒啊,我叫了輛車。”韓飛對著陳懷遠說道。
“謝謝你們了,我也不懂手機網絡這些,平時自己都是走回去,爲了趕上明天上班,家裡呆上半天,下午又急忙趕過來。”
“那您回家徒步走多久啊。”付隆緊接著問道。
“四五個小時就到村子裡了,老了,腿腳也不太方便了。”
二人聽完鼻子一酸,這老人每月放假回家可能就爲了和女兒吃一頓飯,便又從村子裡徒步趕來,真的辛苦,父愛如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