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給我聯繫下負責人,我現在就可以去面試。”韓飛語氣堅定的說道。說完聳了聳肩看了付隆一眼,意思明顯不過,我都去了等你小子表態呢。
付隆往招聘大屏幕上瞅了瞅,隨後雙手一攤,嘴角一斜看著韓飛說道:“哥你都去了,肯定跟著你啊,我還怕幹工地啊。”
“工地比較偏僻,即使沒有身份證都可以去,但是活兒累,你們真的確定不考慮其他的工作。”
“不用”
“…………”
帶著眼鏡的店員小姐姐見眼前兩位男子已經決定,便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隨後讓二位店內稍坐片刻,接人的馬上過來。
二人來到休息區坐著等待時分,一個找工作的肥胖小青年坐在了旁邊,眼睛撇了撇兩位,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二位準備去哪裡啊,最近不太平有點不好找工作。”
韓飛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
“去工地呢,你呢。”
“我準備去挑戰飛機拉,開局就送天空套多舒服,說不定還能有小姐姐拐回去當老婆呢,工地我可幹不了,去了也是一日遊。”
韓飛聽小夥說完有些不明所以,愣在了原地。不明白他的意思,開局送啥套…。
旁邊的付隆倒是哈哈大笑,現在的年輕人,有意思,開口就是段子,自己這哥連網絡上的梗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告訴我。”韓飛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付隆左肋,示意趕緊說,別賣關子。
“自己去網上查咯”
看這小子今天有點皮,韓飛剛準備用手撓他,眼鏡店員小姐姐走了過來,示意他們接人的人到了。
二人和小夥簡單告別,跟隨店員走到了店門外,只見門外一輛別克旁。一個挺著啤酒肚,脖上掛著金鍊子的中年瘦子靠在車前正抽著大雪茄。
眼鏡店員先走上去給男子笑盈盈的打了一個招呼,隨後指了指背後的韓飛與付隆說道:”棟哥,就是他們倆。”
“你們倆竹竿似的,能不能抗得動鋼管啊。”大金鍊子一雙小眼睛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年輕人,操著一口濃重北方口音的說道。
“你不也竹竿一樣嘛,都能幹,我們照樣能。”
付隆看著這老小子,真的是說話不害臊,自己都像個營養不良。再說他們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一向心直口快的他立即懟了回去。
“那行,別磨嘰了,走吧。還有我可不是幹活的,我是管理你們的。”店員口中的棟哥用手拍了拍車前蓋,有些不耐煩催促說道。
兩人坐上後座,車子飛馳而去,車上放著震耳欲聾的DJ嗨曲,二人實在受不了,只好用衛生紙堵住耳朵。
瘦子一路倒不見外,徑直一人開著車。聽著嗨曲腦袋在前面是又搖又晃,外人如果看到,真得懷疑這人是不是嗑多了。
經過半個小時行駛,來到了古木市東邊一處比較偏僻正在開發的地皮。
透過車窗向外望去,只見眼前工地正在施工,各種機械聲,噪聲不斷。樓層大概已經建了十層高左右,樓面拉著一個條幅,幾個大字赫然是:星竹地產。
一陣風吹過地面上是灰塵滾滾,棟哥開車來到了一處活動板房前停下了車子,算是到地方了。
下車後,二人跟著眼前男子走進了活動板房最左邊屋子。剛進屋棟哥便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椅上,雙腳放在桌子上。
還沒等站在桌子面前的韓飛說話,棟哥拿著兩張合同和圓珠筆往桌子上一扔,看著他們說道:“合同簽了後可以馬上上班,包吃包住。你們工資是一天280,押半個月,每月二十號發工資。”
“一會兒有人來帶你們,具體啥活他們給你安排。”
韓飛接過合同,看也沒看便籤了上去,來到工地最根本原因很簡單,自己已經邁入淬體境,想通過苦力高強度工作,進行體質最極限的壓榨和昇華。
至於付隆,讓他來的原因也很簡單,這小子頹廢了大半年,肚子上都隱隱約約有肉有,得進行一下純天然鍛鍊鍛鍊。
想的是等自己淬體圓滿以後,向軒轅依依討要一些修行之法傳與付隆防身。
以前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天地異變後自己沒有讓他修煉國家發佈的納靈決,在這種雞犬升天的環境下,真的隨時會面臨各種人身安全。
再說自己和付隆二人並不缺錢,這些年存在瑞士銀行資金沒有動用一分。就怕驚動某些人連累到家人,畢竟他們嚴格上來說,已經是消失在世界上被“槍斃”的死人了,回家車票都是用的其他人身份。
付隆見韓飛沒有猶豫的簽字,自己也立馬寫了上去。
“行吧,你們等會兒,張麻子馬上過來帶你們,還有別惹事。”棟哥收起合同往抽屜裡一放,隨後瞪著小眼睛警告了一句便拿起手機玩了起來。
韓飛和付隆並沒有理會這種有點小權利便咄咄逼人的人,以前這種類型被他倆抹過脖子的也不在少數。
在屋內等了五分鐘左右,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後走進來一個四十出頭,理著平頭,挺著啤酒肚的大胖子走了進來。
並沒有理會二人,徑直帶著一臉諂媚的笑,弓腰爬背的走到了瘦子面前小聲說道:“棟哥,在忙啊,先抽支菸,注意身體。”從兜裡掏出了華子雙手遞了上去。
棟哥放下手機接過煙,胖子趕忙拿出打火機點燃。
“老張啊,這兩個新來的,別看他倆瘦,精神上,身上可是有用不完的勁兒啊,力氣大著呢,你帶去安排下。”棟哥吐了一口煙說道,還對著胖子打了個眼色,卻被韓飛看的清清楚楚。
“行,棟哥,那你忙著。”張麻子恭敬的說道。隨後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冷冷的說道:“跟我走吧。”
韓飛二人沒有說話,畢竟現在這種社會上,大到職場,小到餐館。拍須溜馬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都是同一副醜惡德性和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