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突然變得無比平靜,冷靜的觀察著甄劍的不同。從他的角度來看,甄劍只是一個沒有超脫輪迴的普通人,他的規則來源是奕天辰,命運算不上特別好,但也是那種十分幸運,幸福的結局。除此之外維恩再也沒有發現什麼,他很疑惑奕天辰的用意。
“什麼是主角,像我們一樣操控著世界的一切,讓萬物爲之運轉……還是當主角有那個想法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會誕生出那個結果,以及相關的一切,而本身卻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兩樣,甚至於無法覺醒真我。”奕天辰揮舞著龍淵,一道劍氣伴隨著話語斬去。
維恩沒有動,身前的空間出現扭曲,像是經過了不同空間的摺疊和維度變化,無數的人類從中衝出擋下了那道劍氣。就像是百萬大軍一樣佇立在維恩的面前,可是經過空間的摺疊顯示卻有不佔有任何的面積。維恩笑了“你想說,我和你就只是那個所謂的主角一個念頭所誕生的衍生物.”
“即便如此,那又怎麼樣,只要今天我還存在自己的意志,那我就不會放棄任何獨立的機會,任何超脫的機會。”維恩疾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中世紀的長槍,猶如一隻蒼龍騰雲的刺了過來。那不知出自於何處空間的百萬大軍同樣發起了衝鋒。
奕天辰揮舞起龍淵,狠狠的斬在了槍身上。槍頭一斜卻衝向了身旁的甄劍,甄劍不見思索的將手中的合金寶劍向上挑去,長槍經過兩次連續的阻擋,已經失去了威勢。維恩將其收回,槍頭立馬變成刀身很切過去。奕天辰上前一步將龍淵卡在刀把前,甄劍藉機向前逼近,一劍刺出,直指眉心。
維恩很從容的將手中的大刀放棄,向後退去。可是甄劍的劍尖還是碰到了他的眉心,即便只是掉了一點皮,流出了一滴血。可是維恩還是有些驚訝的看著甄劍。這種傷本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即便甄劍的力量上被奕天辰給賦予了本源也是如此,否則奕天辰只要多召喚幾個人來,那不就什麼都不用做了。
看著正在靠近的百萬大軍,奕天辰用龍淵在前方的空間構造出一扇門,同樣不斷有人衝出。就像是兩隻軍隊一樣,開始了劇烈的碰撞,只不過這兩隻軍隊當中卻有著各種不同的兵種。有古代的士兵,有現代的軍人,有未來的戰士,還有遊戲中的獵人。各種奇形怪狀的武器爆發出了慘烈的戰鬥。
奕天辰向後退去,輕輕的把甄劍向前一推,說道“擋住他們,有機會的話就殺了他。”,甄劍被這輕輕一推直接送到了隊伍的正前方,大罵道“幹,誰說要幫你忙啊!”雖然是這樣罵,可是在借過這支軍隊的指揮權後立馬就投入了戰鬥當中。
奕天辰轉過身去,走向祭臺,雙手在虛空中點動,嘴中像是在禱告繁奧的經文。身前的虛空開始出現空間,時間,以及各種規則的變化,世界開始在這一小塊區域生滅,甚至可以看到生命的繁衍,生活的細節。金色的光芒在那不可名狀的區域內不停的遊走。
維恩覺得此刻的世界,這個唯一真實的世界中心,規則,本源都在迅速的流失。失去了力量的支持,祭壇上再也沒有了所謂空間,只剩下了唯一一條通道,就算是維恩想要通過,也只有打敗面前的軍隊。整個幻都都在不停的坍塌中,那些宏偉的宮殿就像是走到了生命盡頭的老者一樣,變得腐朽,然後轟然倒塌。
奕天辰的面前,那金色的光芒越來越多,像是一條條擁有生命的靈蛇一樣不停的遊走,不停的交織。奕天辰將龍淵刺了進去,就像是刺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直到龍淵徹底被吞沒,奕天辰纔將手收回。金色的光芒突然變得耀眼,只是奕天辰卻沒有選擇迴避,任憑雙眼疼痛。
維恩第一次有了危險的感覺,手中出現了一把魔幻風格的未來***,槍口的光芒正在不斷變幻,就好像是蘊含了一切的毀滅一樣。幾乎是無聲的就發動了攻擊,那是一顆帶著光尾的點。這是維恩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擊,他不求能夠擊殺對方,只要阻止奕天辰正在做的事就可以了。
誰知道奕天辰根本就沒有去阻擋,任由這一擊將自己擊穿,腰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近乎一半的區域全部消失。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傷口就像是附著上了一層聚合能量層一樣,晶瑩剔透。似乎那些能量還要不停的腐蝕其他的區域。
甄劍看到這種情況立馬紅了眼,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救奕天辰,那麼就只有拼儘自己的所有殺了那個人,至少這樣可以幫奕天辰報仇。維恩也是紅了眼,這一擊奕天辰一定可以阻擋,可是他沒有,那就意味著奕天辰現在謠諑的是就是最後一步了。
維恩疾步上前,每一步都踏在空間之上,每一步都在迅速的拉近距離,即便這條道路上被奕天辰放置了無數世界的阻隔。維恩依舊以很快的速度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就在這個時候,一根標槍射了過來。維恩側過身體,急速旋轉。可還是被劃破了臉頰,流出一絲鮮血。
甄劍高高躍起,人隨劍勢直衝上去。維恩有點發怒了,他不想和這個人糾纏,一掌拍下。甄劍被巨大的氣力直接壓倒在地,維恩正欲離去。倒在地上的甄劍,立刻就將手中的劍擲出。原本可以輕鬆躲過的一劍,卻神乎其神的命中了維恩。
維恩的用手將劍拍開,劍又奇蹟般的落在了甄劍的身邊。“你真以爲,你就是那個主角嗎?”維恩想要馬上解決了這個礙眼的人,即使他很奇怪甄劍能夠傷害到他的能力,可是他還是不想放過眼前的機會,他不想給奕天辰翻盤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金色的光芒散去,留下了一本古樸的大書。
書本上沒有任何的花紋裝飾,厚厚的書頁就像是沒有印刷完畢的一樣。奕天辰艱難的抱起大書,將其翻開,念道“我說,一切如故。”,伴隨著聲音的結束,一切都被拉了回去,甄劍再次站到了他的身邊,完好無損。兩人的軍隊消失不見,維恩毫髮無損的站在之前的位置,奕天辰也沒有了傷。
奕天辰關上了大書,那本大書就這樣漂浮在空中。奕天辰向前走去,拍了拍甄劍的肩膀,說道“回去吧,事情已經辦好了,這裡的事不要和別人說。”,甄劍的面前出現一道門,甄劍有些猶豫的問道“你會回來嗎?”奕天辰突然一愣,然後說道“或許會來,我也不確定。”
甄劍還想說什麼,可是他看了看變得異常肅穆的維恩就知道現在自己真的應該離開了,毫不猶豫的踏入了門當中,消失不見。奕天辰面向維恩,說道“記得,我說過要怎麼打破盒子嗎?”。維恩將思緒回溯,他突然想到外力這個詞,可是依舊還是不明白奕天辰的用意。
“如果盒子外面有一個觀測者,那麼無論我們在做什麼,無論我們在想什麼,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外力便不可能進來,可是如果這個世界存在一個和盒子外面相同的東西時,那麼外力就不可避免的會進來。”維恩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他還是不明白奕天辰在做什麼。
“剛剛那個小子,難道不是你說的局外者嗎?”維恩很想知道甄劍的秘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基本上已經輸了。“他是我和你之間的局外者,主角不希望他死,所以你沒能殺了他,所以我在最後一刻成功了。”維恩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言下之意奕天辰自己也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即便我們創造無數相同的世界,即便我們創造無數相同的東西。也不可能出現任何反應,你想過爲什麼嗎?”奕天辰繼續發問,就像是一切危險已經度過了一樣。“你是希望我來給你普及一下物理常識嗎?”維恩的回答只是讓奕天辰搖了搖頭。
“規則不就是我們所創造的嗎?”這句話一下子就讓維恩沉默了,起不起反應根本就是有他們說了算。如果他願意反物質可以直接成爲飲料,碳可以比核彈還恐怖。“因爲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明白,世界的本質。那麼又怎麼知道事物是不是相同呢?”。
“你現在知道了嗎?”奕天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世界是有意義的,那麼我們就是無意義的,相反。如果世界沒有意義,那麼我們就是有意義的。”維恩像是明白了什麼,欲言又止。奕天辰沒有繼續說什麼,說多說少現在已經沒有了那些必要。
奕天辰再次翻開大書,用洪亮的聲音朗誦道“天地之中有神靈,正義,勇武,智慧,堅韌爲正神。吾封你爲天地秩序正神。”金剛的身影模糊出現,又隱入大書當中。
“善良,熱情,歡樂爲真神。吾命你爲虛空真神。”書畫的身影模糊出現又再次隱入大書當中,奕天辰再次翻開了一頁“果敢,冷靜,自由爲王神。我令你爲生靈王神。”秦琪的身影模糊出現,隨後隱入大書當中。
“忠貞,靈慧,無悔爲聖神。吾要你爲萬法聖神。”宋詩雅的身影模糊出現,不過她遲疑了一下才隱入大書當中。
就在奕天辰落地,合上大書的那一刻,四個人齊齊出現在奕天辰的身後。或冷靜,或擔心,或好奇,或滄桑的看著顯得有些虛無的奕天辰。
“以後,這本書就交給你們了,幹什麼都行。”奕天辰淡然的笑了笑,就像是在給自己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樣。維恩知道奕天辰的打算了,他不會死,因爲那對奕天辰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們創造了無數世界,他們存在於無數紀元以前,又將毀滅於無數紀元以後。可是這一切對於我們來說確是毫無意義。”奕天辰說完,再次將大書翻開,這次直接翻到了最中間的一頁。
“我欲封神!”語罷,奕天辰就化作了無數光點消失不見,整個幻都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消失的乾乾淨淨,如同從未出現過一樣。整個世界中就只剩下五個人佇立在虛空當中。
大書變化成四本小書隱入四人的身體,四人相互忘了一眼,欲言又止。隨後打開空間一齊離開了。維恩看著空蕩蕩的虛空第一次感覺到了寂寞,第一次感覺到了失落喃喃自語道“也許你贏了。”
突然維恩大笑起來“哈哈,我還存在一刻,我就不會放棄。”他再次化作了那個沒有形體的混沌生物,即便又要經過無數歲月,他也依舊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