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的目光投下柳聘婷身上,讓她瞬間居暴露在空氣中。
柳聘婷驚恐的瞪大眼睛,下意識看向凌奕,可當看見凌奕那雙冰冷失望的眼眸時,她不安的直搖頭。
“王爺,你要相信我,婷兒怎麼會推王妃下水呢?就算給婷兒十個膽子,婷兒也不敢啊。”柳聘婷的眼淚說來就來,立即就哭出兩行清淚,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心疼。
“奴婢豈會睜眼說瞎話?奴婢絕對是親眼看見了!”小雅一臉堅定的瞪著柳聘婷,剛纔她明明看見柳聘婷推王妃下水,如果不是她來的及時,並且求救及時,王妃恐怕早就淹死了。
“婷兒見王妃在涼亭裡逗魚,心血來潮之際,便想和王妃一同,沒想到婷兒還沒有走近,王妃就噗通一聲掉進水裡去了,王爺,婷兒冤枉呀!”柳聘婷極力爲自己辯解,目光十分真誠,不似作假。
“你胡說!柳夫人你好狠的心,平日裡你再三欺負王妃也就罷了,今天竟然想殺了王妃,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小雅氣的兩眼通紅。
柳聘婷偷偷看了一眼臉色沉重的凌奕,他還未表態(tài),定然是相信自己多一些,心下微安,她擠出眼淚,委屈道:“小雅,就算我的地位沒有王妃高,可我好歹也是個夫人,你怎麼可以隨便誣陷我呢?你可知道誣陷主子的罪名有多重!”
“你!”小雅氣的直跳腳,明明就是柳聘婷做的,可她表現(xiàn)的那麼無辜,弄得她欺負了她一般,那種憋屈的感覺讓小雅氣的哭了出來。
凌奕擰著眉頭,掃視了一眼吵個不停的兩人,抱緊昏迷不醒的雲(yún)歌,眉宇間的褶皺深了幾分。
“待王妃醒來,一切便知。”凌奕冷冷的哼了一聲。
“王爺,我……”柳聘婷心下一急,立即拉住凌奕的衣袖,可當對上凌奕那雙冰冷的眼眸時,心下一驚。
糟了!
凌奕鎖緊了柳聘婷臉上快速變幻的神色,眼裡綻放了一抹深深的不敢置信,隨之是失望。
他一直以爲柳聘
婷是個乖巧單純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她太讓他失望了。
“王爺,你……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那樣的,真的不是那樣的,你不要聽下人的胡言亂語!”柳聘婷焦急的抓緊凌奕,絕對要維護好自己在凌奕心中的形象,否則的話自己真的全完了。
“放手!”凌奕揮開柳聘婷的手,後退兩步。
柳聘婷心裡亂的突突直跳,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凌奕相信自己的無辜,她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王爺,你聽婷兒解釋……”
柳聘婷苦兮兮的小臉讓凌奕沒來由的覺得刺眼。
“來人,柳夫人以下犯上,陷害王妃,家法處置!”冷冷下了命令,凌奕抱起雲(yún)歌,迅速離開。留下一直喊冤的柳聘婷被下人強行拖走。
……
雲(yún)歌吃了藥,睡得正熟,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凌奕守在牀邊,看著雲(yún)歌蒼白的小臉,腦中總是浮現(xiàn)起雲(yún)歌無力的閉上眼睛沉入水底的那一幕,如果自己晚去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丫鬟突然前來,說是柳聘婷經(jīng)不住家法,此時昏迷過去,身體虛弱,正在找大夫醫(yī)治。
凌奕聽了只是微怔,遣退了丫鬟後,凌奕想起柳聘婷,不禁大爲失望,最終,他沒有去看柳聘婷,徹夜守在雲(yún)歌的牀邊。
雲(yún)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看見滿眼血絲滿臉疲憊的凌奕坐在牀前,盯著她直看,嚇了她一大跳。
不料凌奕看見她醒來,一把捏住雲(yún)歌的肩,直問你怎麼樣?感覺如何?弄得雲(yún)歌一頭霧水。
昨天的事她自然知道其中蹊蹺,她是被人推下水的,她感覺到了,落水時,她也看見了柳聘婷的身影。
再一想凌奕對柳聘婷的重視程度,臉色一瞬間垮了下來,如果不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就算柳聘婷把自己弄死,凌奕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我已經(jīng)沒事了,王爺可以離開了。”眼不見心不煩,雲(yún)歌冷哼一聲,拉這被子就背對著凌奕,十足十的厭惡。
凌奕心有不悅,強行扳過雲(yún)歌的身體,盯緊她的眼睛:“推你下水的人是婷兒,本王已經(jīng)處罰過她了。”
婷兒?還叫的那麼親密,能處罰到什麼程度?
雲(yún)歌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王爺難得一次如此深明大義,我真是受寵若驚擔待不起。”
凌奕蹙了蹙眉頭,自認爲自己對柳聘婷的懲罰已經(jīng)足夠沉重,“本王已經(jīng)對她家法處置,不知王妃覺得這樣可好?”
“咦?”雲(yún)歌驚訝的挑起了眉頭,奇怪的上下打量凌奕一眼,“你今天怎麼回事?”
平日裡,凌奕對柳聘婷真的是寵到心坎裡,打一下罵一下都捨不得,現(xiàn)在竟然家法處置?雲(yún)歌真的不敢相信,可是看著凌奕一臉認真,又懷疑不起來。
“本王處事向來公正嚴明。”凌奕正起臉色,提到柳聘婷的時候,他只是微頓,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難得王爺對我的事公正嚴明的處置了一次。”雲(yún)歌十分嘲諷的嗤笑了一聲,三年來,沒見凌奕這麼公正過,竟然捨得處罰柳聘婷,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
“好好休息。”凌奕知道她對自己的不滿,這麼些年來,是自己忽視了薛梓桐,才讓她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意見。
“真不敢相信你這麼做沒有目的。”躺好的雲(yún)歌盯緊凌奕的眼睛。
凌奕手指微頓,兩秒之後,才輕聲說道:“太后爲慶你大病痊癒,在青平洲設宴,邀你我……”
“我知道了。”雲(yún)歌冷冷打斷凌奕的話,嘲諷的勾起脣角,“王爺是怕我去太后那裡告狀,所以才象徵性的懲罰一下柳聘婷是嗎?”
凌奕皺起了眉頭,未語。
“王爺恐怕是多慮了,我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王爺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我對柳聘婷不感興趣。”雲(yún)歌冷哼一聲,拽緊被角,背對著他。
凌奕揉揉眉頭,一晚未睡,眼裡的血絲越發(fā)明顯,掖了掖雲(yún)歌的被角,只是說了句好好休息,便折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