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子音笑道。
客廳裡,索菲婭在用靈魂治癒術(shù)探知安東尼體內(nèi)的狀況。
“咦?”
索菲婭突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安東尼問。
“你的體內(nèi)一切完好,也沒有受傷,剛剛那陣疼痛似乎沒在你體內(nèi)留下任何痕跡。”
安東尼淡淡地“哦”了一聲。
索菲婭驚訝於他的反應(yīng),“你不奇怪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這種情況出現(xiàn)又不止一次了。”安東尼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止一次?”索菲婭一驚。
“嗯。”
“那有過幾次了?”
“大概……四五次吧”
“四五次?”
“嗯。”
“和這次的感覺一樣嗎?”
“差不多。”
索菲婭目光一凜,說:“依我的經(jīng)驗看,你這種狀況只有一種解釋。”
“什麼?”
“你的體內(nèi)被人下了封印!”
“封印?”安東尼一怔,“什麼封印?”
索菲婭搖頭:“我也不知道,以我的靈魂力根本感應(yīng)不到它的存在,所以我也只是推測。”
“封印?呵呵。”安東尼淡淡的笑了笑,忽然想起和子墨初次見面時,子墨對他說的話——
“好久不見。”
他爲(wèi)什麼要對自己說這句話?
當(dāng)時他就很驚訝,現(xiàn)在他不禁想,難道自己以前和子墨認(rèn)識?
可是那傢伙可是魔王撒旦啊,自己怎麼會認(rèn)識撒旦呢?
“你怎麼了?”看著呆呆出神的安東尼,索菲婭關(guān)心的問道。
安東尼回過神來,笑了笑:“沒事。”
洗了完了碗,加西婭回客廳去了,樂白和子音則分別去臥室裡收拾東西。
子音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臥室,便轉(zhuǎn)身去敲樂白臥室的門。
“誰啊?”樂白問。
“是我。”子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說。
樂白聽出了這聲音是子音的,於是跑到了門邊,打開了門。
“怎麼來我這兒了?你自己的房間收拾完了。”樂白一邊疊著一件藏藍(lán)色的襯衫,一邊說道。
“嗯。”子音點頭,轉(zhuǎn)眼瞥到樂白疊好的襯衫,“哇,土包子!想不到你的衣服疊的這麼好啊,我還以爲(wèi)男孩子應(yīng)該不擅長這種事呢。”
樂白回過頭來衝她笑了笑,道:“一個人住久了,疊著疊著就會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子音聽著卻覺得很悲哀,很傷心。
有些洶涌的情感,往往表面上看起來都很平靜,就像平靜的海下隱藏著洶涌的浪潮。
一個人住了那麼久,一定很孤獨吧?
子音忽然有種撲上去把樂白抱進(jìn)懷裡的衝動。
土包子,現(xiàn)在你有了更大更好的家,我陪著你,你應(yīng)該不會再孤獨了吧?
我會給你幸福的。
一定會的……
“膽小鬼,你在想什麼?”樂白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怔怔出神的子音。
“沒什麼。”子音笑著轉(zhuǎn)過頭望著他,“今天的火鍋好吃嗎?”
“嗯,好吃。”樂白這麼說著,神色卻有些悵然。
“怎麼了?”子音察覺出了他神色的異常。
“沒怎麼,”樂白說著,目光飄向了遙遠(yuǎn)的地方,“就是……有點想爸爸媽媽了。”
子音明白了,是樂白吃到火鍋,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還有跟自己父母待在一起的時光。
她暗恨自己的大意,怎麼能做出這麼敏感的東西,讓土包子傷感呢?
“土包子,對不起……”子音低聲說。
“爲(wèi)什麼要說對不起?”
“ 我不該給你做火鍋的,讓你在生日這麼開心的時候還想到不開心的事。”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今天爲(wèi)了我那麼用心忙前忙後的準(zhǔn)備了一天,我……我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自從我的父母離開後從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樂白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到最後化爲(wèi)一聲輕輕的嘆息。
子音聽了,心裡一甜,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了甜蜜的笑容。
樂白疊好了衣服,把它們整整齊齊地放進(jìn)了衣櫃裡,然後坐到了子音身邊。
“別自責(zé)了,嗯?”
“嗯。”子音點頭,笑了。
看到子音那天使般的笑容,樂白的心裡一暖,剛纔的陰霾也都消散了。
安東尼看了看錶。十點零八分。
“小音他們怎麼還沒出來?”安東尼向樂白臥室的方向探了探身子。
“可能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吧,不想讓我們聽見。”加西婭說道。
“不會一會兒出來的時候就三個人了吧?”安東尼調(diào)笑道。
加西婭白了他一眼,“這話要是讓子音聽見,一定又要和你急了。”
“這丫頭對誰都溫和和的,脾氣很好的樣子,爲(wèi)什麼偏偏對我這麼兇?”
“那你爲(wèi)什麼總欺負(fù)人家啊?”
“我有嗎?”
“你能再沒有自知之明一些嗎?”
這時樂白和子音推門出來了。
“啊,出來了。”加西婭說。
“我們吃蛋糕吧。”安東尼看著加西婭送來的蛋糕已經(jīng)眼饞很久了。
“現(xiàn)在才十點多,要在生日當(dāng)天零點地時候吹蠟燭吃蛋糕,這樣許的願望纔會實現(xiàn)。”
子音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樂白走到了沙發(fā)旁邊坐下。
“不要這麼迷信嘛!”安東尼說。
“這不是迷信,是美好的願望!”子音反駁道,“你其實就是嘴饞了吧?”
“·······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我們玩遊戲吧。”子音提議。
“好啊!”樂白率先贊同。
“可以啊,”加西婭也說。
“我最喜歡玩遊戲了。”安東尼說,“可是我們玩什麼呢?”
“這裡有什麼可以玩的桌遊嘛?”子音說著去四周翻翻找找。
就在這時,樂白的手機(jī)響了。
樂白掏出手機(jī),只見是來了一條短信。
發(fā)件人署名“弗朗西斯”,不過樂白不記得自己的手機(jī)通訊錄是有這個名字。
等等!
這個名字不是給自己送了幾件神秘的生日禮物的人嘛?
他怎麼知道我的手機(jī)號碼的?
樂白不確定地打開短信——
“現(xiàn)在請打開門。”
短信是用中文編輯的,只有這六個字。
樂白猶豫了一會兒,起身往別墅的大門走去。
“土包子,你去幹什麼?”子音問道。
“我去取個東西。”樂白道/
“取什麼東西?”
樂白沒有回答,他已經(jīng)徑直走到了門口。
他打開了門。
子音奇怪地?fù)u了搖頭,衝安東尼等人說道:“我只找到了一副塔羅牌。”
“你覺得我們這麼多人一起玩塔羅牌給樂白慶生好麼?”安東尼說。
子音打開塔羅牌看了一眼,說:“這裡面每一張牌都是‘惡魔’,而且底下還刻著一行字。”
“什麼字?”安東尼問。
“‘我將在這裡陪著你們。’右下角還寫著一個名字——‘撒旦’。”子音說。
“子墨那傢伙到挺有幽默感。”安東尼說,“他是在是我見過最有幽默感的魔神了。”
“你一共見過幾個魔神?”
“就他一個。”
“······”
這時,樂白的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你們快來看看,這個?”
“什麼?”
衆(zhòng)人聞言跑了過去,然後看到了樂白手中拿著的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安東尼打量著那個盒子。盒子是黑色的,中間刻著一串法文字母——
“Aiditia”
“Aiditia?這是什麼意思?”子音一臉迷惑。
“法語中沒有這個單詞。”安東尼說。
“也許是英語呢?”樂白說
“英語中也沒有這個單詞。”通曉英語的子音說道
“這是個什麼東西?”安東尼皺眉。
“打開它吧。”樂白說。
子音立刻跳遠(yuǎn)了。
樂白伸手把盒子蓋打開,裡面有許多奇怪的牌,上面疊著一張紙,
樂白展開了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
“聽說你們要玩遊戲,我給你們送來了它,希望你們能玩得愉快。
PS:不要糾結(jié)於遊戲的名字,它沒有任何意義,也不存在於任何字典裡。
PPS:遊戲規(guī)則在紙的背面。祝大家遊戲愉快!
弗朗西斯·科迪勒”
“又是弗朗西斯·科迪勒!”看著紙上再次出現(xiàn)的落款,子音驚訝地道。
——看來,是這個叫弗朗西斯·科迪勒的人策劃了這一系列的事情麼?
他究竟想做什麼?
他難道有什麼陰謀?
子音並不能算是個陰謀論者,但是現(xiàn)在她十分懷疑。
除了她生性中多疑的成分之外,還有她對弗朗西斯·科迪勒這個名字所產(chǎn)生的莫名的恐懼。
似乎這個名字,就代表了死亡一樣。
“他說遊戲規(guī)則在紙的背面,可這張紙只有一面啊。”樂白奇怪的說。
“說不定不是這張紙呢?找一找有沒有其他的紙。”加西婭說道。
樂白在那盒子裡翻了半天,說:“這裡沒有其他的紙了啊。”
“我找到了!”
“什麼?”
衆(zhòng)人聞言一驚,一轉(zhuǎn)頭,只見子音站在沙發(fā)旁,手裡舉著一張白紙。
“你從哪兒找到的?”樂白從門口跑到了子音面前,問道。
“這是拳套上貼著的那張紙?”
“嗯。”
樂白借過那張字條,翻到背面,發(fā)現(xiàn)上面果然有字。
“寫的什麼?”安東尼、加西婭和索菲婭也都紛紛湊了過來。
緊接著,衆(zhòng)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樂白一個人的身上,等待著他閱讀那字條背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