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子墨看著米小柔無神的眸子,她還是那一副模樣,他心中隱忍著怒火。
一整個上午,他都在公司,等待著助理回話。
助理回到總裁辦公室內(nèi),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女人,和電腦桌前看著電腦屏幕的男人,這氣氛有些許的詭異。
“總裁。”助理禮貌的叫應一聲。
“說。”他的話是說給助理聽,眸子卻緊緊的盯著坐在沙發(fā)上女人臉上一切的表情。
她還是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已經(jīng)抽出投資資金,現(xiàn)下柏氏內(nèi)部正在慢慢瓦解,預計在這兩天內(nèi)疚會宣告破產(chǎn)。”助理彙報著自己所做和打聽出來的事情。
辰子墨目光還是沒有轉(zhuǎn)移,看著米小柔眸子動也不動,好像他說著的,是跟他自己無關的一件事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辰子墨揮手,示意助理下去。
助理看著這種氣氛,不對勁,不敢多加的耽擱,就退了下去。
辦公室內(nèi),頓時就剩下了他和她兩個人,她還是那樣一臉死氣沉沉的模樣。
他不想繼續(xù)的下去,站起身來,就向著外面走去。
她跟在他的身後,不言不語。
坐在車內(nèi),他開口:“什麼時候變好了,什麼時候放你離開。”言下之意就是,若是她一直這個樣子,她就永遠的別想要回家。
她低下頭的眸子一閃而過的異樣,轉(zhuǎn)瞬即逝。
他啓動著車子,帶著她離開。
“一會兒,讓你看一場好戲。”駕車駛向自己的別墅。
她眸子閃動了下,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一場好戲”到底是指什麼,只是越發(fā)的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可怕。
她內(nèi)心是矛盾著,同時又不知道她到底在糾結(jié)著什麼。
他復仇,她一開始就知道,並且被圈養(yǎng)在他的身邊,佔有著她的身子,這些她都清楚,爲什麼還要這副樣子?
米小柔自己也不明白。
沒有吃午飯的兩個人,回到別墅後,看著傭人端出來的飯菜。
這是辰子墨打電話回來,讓傭人提前做好的。
她安靜的吃著,他不說話,時不時的看著手腕上的手錶,計算著時間。
飯剛剛吃完,看著傭人走了過來,恭敬道:“少爺,柏若芷和柏宥逸求見。”
聽著傭人的稱呼,她冷笑,看來事情已經(jīng)鬧到了這種地步,連足不出戶的傭人都知道了,若是平時,傭人一定不敢直呼著柏宥逸的大名,現(xiàn)今,就是看臉色行事。
傭人開口就叫柏宥逸稱呼爲“柏總”,想必身邊的男人會大發(fā)雷霆,立刻解僱走人。
“不見,讓他們走。”辰子墨讓傭人回覆他們。
她明瞭,這個男人口中所謂的“一場好戲”,就是柏宥逸和柏若芷前來求他的情景。
辰子墨若是見了他們,柏宥逸和柏若芷狼狽不堪的模樣,一定會讓她有所動容。
她在想些什麼,不是已經(jīng)決定了只做“傀儡”就好了嗎?
辰子墨看著坐在身邊的小女人臉頰上微微動容的神情,他拉起她,站起。
她跟著站起身子,任男人拉著上樓,來到二樓的房間裡。
他摟著她的腰身,站立在窗前,看
著下面的柏若芷和柏宥逸賣力的對著傭人說著什麼。
無非就是一些求情的話語。
他冷眼旁觀,米小柔眸子稍微動了動。
柏宥逸雙手緊緊的拉扯住傭人的衣袖,祈求著差點要跪在了地上,只是希望可以見到辰子墨。
柏若芷滿臉的狼狽,看著自己的父親下賤的祈求著一個人,她咬脣。
外界傳聞,她是鄭志軒的私生女,並不是柏宥逸的女兒,可是,他養(yǎng)育了她二十幾年,她只認他這個父親。
米小柔看見傭人嫌棄的看著柏宥逸,用另一隻空著的手臂,拍打下了柏宥逸攀著她胳膊上的手。
只是一個傭人,就是如此的高傲,在辰子墨的身邊呆的久了,也會看人低了。
她被身邊的男人攬著,陪著他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幕幕。
傭人毫不客氣的打著柏宥逸的雙手,直至打掉,傭人趾高氣昂的冷哼一聲,不理兩個人,走進了別墅裡面。
“我就是想要看到他們走投無路,又無人幫助的模樣。”辰子墨攜著米小柔看著兩抹孤寂悲慼的身影。
“這就是他們的下場。”男人又補了一句。
下場?那麼她的下場呢?是不是也會和他們一樣,甚至更慘?
一夜過去,她被男人摟了一夜,卻怎麼也暖卻不了她冰冷的心。
辰子墨一個人去了公司,留下了她在別墅,沒有這個那人的命令,她不能離開這裡。
沒有去上學,林澤勳也有打電話過來,一直打到她手機沒電關機,她也懶得去充電。
她吃完早飯,坐在牀上,拿起遙控器,打開。
看著一羣的記者出現(xiàn)在熒幕上,她想要換另一個臺時,瞥見了辰子墨的臉頰。
這是冷氏集團的門口?一羣的記者在圍堵著辰子墨。
她沒有按下遙控鍵,專注的看著,又加大了一些的聲音。
這是現(xiàn)場直播?辰子墨離開的時間,和現(xiàn)在的時間對應在一起,而電視的右上角又寫著“直播”兩個黑體字。
她心中隱約可以猜到幾分,一定是問及一些和柏氏有關的問題。
一羣記者爭先恐後,都想要採訪辰子墨。
一名記者在話筒遞到辰子墨面前時,已經(jīng)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請問您是怎麼看待柏氏破產(chǎn)的。”記者問向他,等待著辰子墨的回答。
“自作自受。”男人英俊的臉龐,被放大,出現(xiàn)在電視的屏幕上。
所有的記者都圍堵著辰子墨,冷氏的保鏢紛紛的趕過來護著辰子墨。
只是辰子墨還是願意讓那些記者接近他,他接受採訪。
保鏢們早就被提前吩咐過,尺度拿捏的完好,既不會離他太近,又不會離他太遠。
米小柔坐在牀上,冷笑著。
緊接著,又一名記者開口詢問:“之前您高調(diào)的宴請貴賓,前來參加你和柏若芷的訂婚宴,現(xiàn)今不知道怎麼樣了?”
辰子墨之前和柏若芷訂婚的事情,可謂是在記者娛樂新聞裡面?zhèn)鞯梅蟹袚P揚,鑽石單身漢居然有了未婚妻了。
但是未婚妻是財大權大的柏氏,可以和冷氏抗衡,他們自然也沒有過多的怨言。
如今柏氏面臨倒閉破產(chǎn),不知道他還
會不會娶那個女人。
米小柔更是覺得這個男人過於陰狠,和柏若芷訂婚,本來就是假的,若不是那一次發(fā)現(xiàn)了柏若芷和鄭志軒長得相像,所以才引出了接下來的事情。
若是沒有發(fā)生當時的事情,那辰子墨不知道又會做出來什麼樣子的舉動。
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柏若芷結(jié)婚。
訂婚也只不過是一個噱頭。
“和柏若芷的婚姻已解除,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辰子墨解釋著。
仿若一切都是柏氏的錯誤,居然鬧出了私生女這種笑話,委屈的反而變成了辰子墨?
米小柔瞪大眸子,看著男人一臉的哀傷嘆氣。
所有的記者也都替著辰子墨打抱不平。
她仰望天花板,一陣無語。
所有的記者都想要問著,可是,辰子墨想要說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和柏若芷解除了婚約的事情。
“那您和柏氏之間曾經(jīng)有過合作,聽說您的撤資,使得柏氏再無回天乏術之力。”這位記者就是想要說明,由於他的突然間的撤資,柏氏運轉(zhuǎn)不開。
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還知道其他的一些小公司,都已經(jīng)紛紛撤資。
辰子墨好聽的聲音響起:“柏氏出了這樣子的醜聞,況且還是和鄭志軒省長,從他的那裡牟取利益,對於這種事情,冷氏一直都是不齒,撤資是正常的事情。”
米小柔看著男人應付自如,接下來,看到了辰子墨立刻的閃進了公司大門裡面,一羣保鏢攔住了想要衝進去的記者。
不用說,這一切又是辰子墨事先安排好的一切。
米小柔知道,辰子墨的一番言語,明天一早,報紙上一定會刊登出來,也許會把柏氏描寫的越加的不堪。
畢竟記者想要一直的吃這種飯,寫的越是狗血越好,否則哪裡有人會看?
她已經(jīng)可以想到了,明天出現(xiàn)不同版本的報紙頭條。
她關掉電視,拉緊被子,睡覺。
不管怎麼樣,她都睡不著,腦海中不斷的回想到男人冷漠的臉龐,這些……都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她蜷縮著,抱緊自己。
因爲這件事情,對鄭志軒省長這個位子也受到了影響,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誰也不會去問事情的始末,只是看著不可收拾的爛攤子,他的職位一路的下降到最底層。
最後承受不住,當場辭職。
這些年,他掠取了不少的錢財,雖然制定罰款上交,但是並不是全部。
還剩下一些,足夠他養(yǎng)老。
就在下午期間,柏氏已經(jīng)宣佈了破產(chǎn),柏氏集團已經(jīng)破產(chǎn),被一家小有名氣的公司以相當便宜的價格收購。
辰子墨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手機上已經(jīng)上了頭條的他們。
每一個評論者都憤然,一條一條的接著往下拉。
鄭志軒的私生女,柏氏已經(jīng)破產(chǎn)。
下面的評論者說出來的話,一條比一條的難聽。
他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可是他的內(nèi)心卻沒有因此而開心,是因爲什麼?他尋找著來源。
最後,矛頭都指向了米小柔,他煩亂的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