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讓自己差點失去米小柔,辰子墨眼裡的怒火越來越旺。咬牙切齒的看著瘋狂的叫囂著的柏若芷,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緊緊的閉上眼睛,平復心中噴涌而出的怒氣,半晌,才睜開眼睛,狠狠地說道:“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這句話無異於直接宣佈了柏若芷的死刑。親口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這樣對待自己,柏若芷深刻的覺得,自己這一生,獲得這麼悲哀。
哈哈大笑。“哈哈哈,警局?辰子墨罵我這麼愛你,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現在落得這樣的下場,你要送我去警局?爲了這個賤人,你居然這樣對我?你好狠的心吶。”控訴的眼神緊緊盯著辰子墨,一雙骨瘦如柴的手指卻狠狠地指向了米小柔。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這一刻,米小柔還是忍不住低頭,不敢面對柏若芷的眼睛。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什麼。
瞇了瞇眼睛,辰子墨整個人都很不好。“帶下去。”她不想更這個女人說哪怕半個字。
豈料,正是這冷漠的樣子,才讓一旁的米小柔一顆真心更加冰冷。
是啊,他對這麼全心全意愛著她的柏若芷都能夠這麼殘忍,那麼自己呢?等他利用完自己的最後一點價值,他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拋棄自己。到時候,她的下場,恐怕就只會比現在的柏若芷更加慘。
一想到這裡,柏若芷心裡一陣冰冷,緊緊的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辰子墨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女人狠狠地顫抖了一下,以爲她是被嚇到了,連忙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慰。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的確啊,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嚇壞她了。回去,自己可要好好的安慰她纔是。
“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我不走,哈哈哈,我要和子墨在一起,哈哈,你們別拉著我,子墨是愛我的,他在哪裡等著我呢......”柏若芷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正式陷入了癲狂的深淵。
看著她這樣,米小柔心中升起一絲不忍。原來的柏若芷,是多麼的明豔照人,可是,就因爲他,才變成了如今的瘋癲。這個男人卻沒有一絲的憐憫。
嘴裡哭著喊著,還是免不了被待下去的命運。
親眼看著柏若芷被帶上警車,米小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到現在都魂不守舍的。
送走了罪魁禍首,辰子墨歉疚的看著衆人。“今天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沒做好安全措施,讓各位受驚了,改日一定向各位賠罪。”
在柏若芷被帶走的時候,米小柔眼睜睜的看著她出去,眼尖的她發現柏若芷不斷後退的鞋子上,發現她的鞋子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痕跡。
慌忙向四周看去,眼前番茄汁在地上四處飛濺,兇手一定是腳上沾滿了番茄汁,可是柏若芷的鞋子上,卻什麼都沒有。那就說明,兇手另有其人。
想到這一層,米小柔再也顧不得其他,將嘴巴湊近辰子墨告訴了他自己的發現。辰子墨聽了,眼神幽暗。
米小柔回過頭,卻發現有一個人拿著刀在,站在辰子墨的背後,緩緩向他逼近。
“小心。”幾乎想也不想的撲向了辰子墨。
這一刻,辰子墨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以自己極快的伸手,瞬間一把抓住兇手拿刀的手,另一隻手緊握著拳頭,向兇手肚子上狠狠一擊。兇手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被後來趕來的保安抓住。
來不及去看那個人的樣子,緊張的看向米小柔,儘管他極力阻止,米小柔的手還是被劃開了好唱一道口子,血順著她的手一滴滴的留在地上,混成了河流。
“米小柔......”辰子墨慌忙大叫,顧不得驚慌失措的衆人,一把抱起米小柔就朝著車子走去,一路上,車子奔馳,很快的就到了醫院。
“醫生,醫生.....”辰子墨邊跑邊喊。
等到醫生給米小柔的手包紮好了,辰子墨還一臉的擔憂。看著這樣爲自己擔憂的辰子墨,米小柔有些呆愣。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對她那麼好?可是,之前,他不是一直都把她視若仇敵的嗎?
愣愣的笑了笑。米小柔搖了搖頭,安慰道:“行了行了,我又沒什麼大事,只是手被劃破了而已,你就放心吧。”
而已?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騰——”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辰子墨緊緊的握著雙手。“你知不知道,若是那把刀扎的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你要怎麼辦?”.
聞言,米小柔呵呵一笑,故意皺著眉頭。“這樣啊,那不是很好嘛?反正我是你的敵人,我死了,這不正是合了你的意了嗎?你應該開心纔對啊。”
這話將辰子墨心中的撥弄的一跳一跳的,狠狠地哼了一聲,坐在凳子上,不再說話。
深知自己闖禍了的米小柔,吐了吐舌頭,假意咳嗽了一聲。“好了,快送我回別墅吧。這醫院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讓我好不舒服。”
斜了米小柔一眼,辰子墨任命的把米小柔護著,一路回到了別墅。
撲在自己柔軟的大牀上,米小柔嘆息了一聲。“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說著,蹭了蹭柔軟的被子,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辰子墨看著這樣不顧自己的傷口就撲到牀上的米小柔,連忙放下水杯,過去拽起米小柔,就是一頓狂罵。“你幹什麼?那麼不顧自己的傷口嗎?如果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被訓了一頓,米小柔耷拉著耳朵,不再說話。“我錯了。”低低的聲音宛如羽毛慶慶拂過辰子墨的胸膛一樣,讓辰子墨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浴火,真想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了,可是一想到她的傷口,還是算了吧。不著痕跡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靜靜的坐在牀上,一臉擔憂的查看著米小柔的傷口,見紗布潔白,並沒有一絲血跡滲出來,辰子墨這才放心了。“以後不要再真名毛毛躁躁的了,自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行呢?”這訓斥的話,聽著倒不像是訓斥了,反
而像是擔心。
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男人,米小柔的心頭一陣溫暖。“唔,我知道了。”乖巧的回答,這才讓辰子墨的怒火消了下去。不情不願的冷哼一聲。
兩人洗完澡,都睡在了牀上,心中的糾結萬分。
辰子墨將米小柔的身子撈進懷裡,儘量小心翼翼的,不壓到她的傷口。
並沒有說話,他心中百感交集。一直是將米小柔當作自己的仇人的,本想著將她剩餘的一點價值用光之後,就拋棄掉的。可是今天,那蠢女人竟然該死的想也沒想就跑出來替他擋了那一刀,幸好那一刀偏了,只是紮在了她的胳膊上,不然她此刻小命保不保得住還不一定呢。想到這裡,他反倒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對待這個蠢女人了。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輾轉反側。
一忍再忍,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低頭看著女人的頭頂,烏黑的秀髮,散發出香甜的味道。他一低頭,就能聞到。
“你……今天爲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刀?”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覺得對不住你,爲什麼要讓我動搖?
米小柔看著天花板,兩眼圓睜,面無表情。聽著身側男人的問話,沉默了一會兒,輕柔的聲音彷彿被風吹過了一樣,輕輕地飄過。“啊,我不想讓你死呢。”
聞言,辰子墨心中忽地涌起一股難掩的鬱悶。這個女人,他真的是看不懂了。心中,也更加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一夜無眠,折騰到深更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辰子墨起了個大早,看著女人柔和的睡顏,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便神色複雜的離開了。他想了一夜該怎麼對待這個女人,沒想到,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白白掙扎了半夜。
米小柔下樓,就看到辰子墨拿著報紙,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何時,竟然看呆了了。
“米小姐?怎麼不下來?”保姆疑惑的看著在樓梯處站著的米小柔,不禁出聲問道。
被保姆一叫,這纔回過神來。“啊?哦,我這就下來。”說著,動作緩慢的下了樓。
辰子墨聽見聲音,注意力也從報紙上轉移到了米小柔身上。輕柔的問道:“感覺怎麼樣?還疼不疼?”說著,就要去查看米小柔的胳膊。
有些不自在的躲過辰子墨的動作,米小柔神情尷尬。“我感覺好多了,沒有再疼了,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吃早餐吧?”說著,興奮的看著保姆放在桌子上的飯菜,滿滿的美味佳餚,讓她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昨晚的宴會上,她並沒有吃太多東西,就出了那樣的事情,回來也來不及吃掉東西,就睡下休息了。
一臉複雜的看著米小柔神色尷尬的躲開自己探尋的手,辰子墨心中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餓了就吃吧。”無奈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剛剛也想明白了,既然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就隨心所欲吧。反正,他想幹什麼,也沒人能夠干涉。至於以後該怎麼對待米小柔,以後得事情以後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