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少,你怎麼來了?”
表妹一臉笑意的貼上去,自小,她都知道辰子墨和米小柔一起長大,每次來到米家入住時,她都會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辰子墨和米小柔玩在一起,忽略她,難道辰子墨是爲(wèi)了米小柔這個女人來到這裡的?
“你是誰?”辰子墨冰凍的千年面孔渾身散發(fā)著冷氣,讓人不敢靠近。
辰子墨不記得她了?小的時候,她和他近距離的玩耍過一兩次,可,辰子墨連正眼都沒瞧她一下。
她看到表妹一臉的尷尬,心中大快不已,只有這個男人才會這個樣子的。
“怎麼搞得。”他平淡的話讓她知道這是暴風(fēng)雨前來的寧靜。
幾名男子都認(rèn)識這位冷氏的總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她眸子泛亮,髒兮兮的小手抓住男人的衣領(lǐng):“她把這個宅子賣掉了,求求你,幫幫我。”她低聲下氣,祈求著這個男人,顫抖的小手拽得男人的西裝變得褶皺。
辰子墨看著懷中慌亂的女人,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亮,只一刻,便順著眼角滑落,落在他冰涼的西裝上。
滾燙的淚隔著西裝,他也能感受到溫度。
“賣給誰了?”他慢慢轉(zhuǎn)頭,看向了一直站在遠(yuǎn)處的幾名男人。
幾名剛剛看戲的男人,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剛好可以聽到辰子墨不大不小冰冷的聲音,男人的眸子染上寒霜。
剛剛那名買下宅子的男人,忽然間後悔起來,夾在幾名男人的中間死活不出去。
“誰買下的。”辰子墨問了第二遍,幽冷的聲音傳向了幾個男人那裡。
幾名男人紛紛往後退,把剛剛那名買下宅子的男人露出來。
辰子墨尖銳的眸子帶著絲絲的怒氣,還需要他來問第二次?
那名買下宅子的男人,雙腿發(fā)軟,要知道辰子墨會來這裡,他纔不會沒事找事的買下宅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辰子墨是冷氏總裁,像他這種剛剛出頭的小企業(yè),在他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看著宅子不錯,手裡這一年又賺了些錢,他纔看中了這宅子,現(xiàn)在他只能祈求上蒼辰子墨千萬不要對他做什麼,哪怕他把宅子還回去。
“多少萬買下的。”辰子墨眸底浸染寒霜,冰冷的脣一張一合,米小柔被他抱在懷裡,此時此刻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那麼的可怕,有股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三、三千五百萬。”男人說話的聲音打顫,心中不斷的祈禱著,光潔的額頭在這入秋的季節(jié)已被冷汗浸溼,他用手背拂了拂額角的汗液,低頭看向地面,不敢對視他。
辰子墨打橫抱起她,眸子盯向了米小柔破損的膝蓋,他皺眉,這個女人到底受了多少傷。
她害怕的把頭縮進(jìn)他的懷裡,還好他抱著她的方向,用不到她受傷的右臂。左側(cè)的胳膊圈攬著男人的脖頸,她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舅媽和表妹一臉的呆滯,表妹被辰子墨直接的忽略,臉色鐵青,舅媽拽拽身邊自己女兒的胳膊,示意
她收斂一點。
表妹哪裡還冷靜得下,看著辰子墨邁著腿,直接的向著那名買下宅子的男人走去。
“宅子已經(jīng)是他的了,你再怎麼樣也是無濟(jì)於事!”失去了冷靜的表妹,在辰子墨後背大聲的尖叫出聲。
在聽到身後女人的叫囂聲後,辰子墨停下腳步。
無濟(jì)於事?還有他做不到的?
他幽深的眸子如一灘被解放的冰水,上面還散發(fā)著寒氣,米小柔擡頭望向他,心中大叫糟糕,這個男人生氣了。
她不免心中有些暗自的佩服起來她的表妹,居然可以正面的和辰子墨叫囂,看來她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恐怖之處,她好心的爲(wèi)她的表妹祈福。
辰子墨沒有轉(zhuǎn)身,微微側(cè)頭,從後面只可以看到男人精緻側(cè)臉的輪廓,不屑的嘴角:“是嗎?”冷哼一聲,繼續(xù)向前走去。
表妹不顧舅媽的拉扯,也迅速的跟在辰子墨的身後,向著剛剛的那名男人走去。
男人見辰子墨來到自己的跟前,雙腿打顫的更爲(wèi)厲害,他看得出辰子墨是想要這個宅子,在一滴冷汗掉落下來時,他驚恐而顫抖:“辰、辰少若是看中這宅子,儘管拿去就好。”他一臉的陪笑,此時因爲(wèi)驚嚇而變得慌忙失措。
表妹一路緊跟,來到了男人的面前,聽到男人沒骨氣所說的話:“你怎麼能這樣?這宅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隨意的變賣給別人。”
她已經(jīng)失去了冷靜,尤其是在看到辰子墨不看向她一眼的時候,米小柔她有什麼地方好,論家室,現(xiàn)在她比她強(qiáng),論聰慧,她從小就覺得米小柔傻得無可救藥。
男人看著辰子墨陰冷的嘴角,立刻的出聲:“宅子既然已經(jīng)被我買下,怎麼處理自然是我的事情。”男人謙和有禮的回絕過去。
“四千萬,買下。”辰子墨不理會身後的女人,對著面前的男人說。他多添加了五百,對於他來說這算不得什麼。
懷中的米小柔像是在看笨蛋一樣看著他,這個男人瘋了嗎?三千五百萬不買?非得再給別人加上五百萬?瘋了一定是瘋了。
辰子墨感受到臉頰上傳來的一道熱線,他低頭,看著小女人在看傻瓜一樣在看她,眸子似是在說:你是蠢蛋嗎。
他怒瞪,她瑟縮的低下頭。
“不不不,三千五百萬就好。”男人低頭拒絕,四千萬?他哪裡敢收下,就算是辰子墨一分不給他,他也會直接的雙手奉上啊!只求這個男人以後在商場中放他一條生路。
“四千萬。”辰子墨沒有改變:“明日一早,我讓秘書擬好一份合同送予你,支票到時會準(zhǔn)備好。”
舅媽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邊,表妹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手臂一把被舅媽扯住,對著她搖了搖頭。
辰子墨轉(zhuǎn)身,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冷哼:“今天的事情,一定會有一個交代。”辰子墨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踏步,離開。
交代?給誰交代?交代什麼?米小柔不清楚,宅子回來了,她鬆了一口氣,安心
的閉眸在辰子墨的懷裡沉沉睡去。
車子直接開回了別墅,辰子墨抱下她下車,走進(jìn)去。
看著沉沉入睡的女人,他動作溫柔的把她放在牀上,找來藥箱,小心翼翼的爲(wèi)她處理著傷口。
拿起剪刀,把褲子剪掉,血跡沾染在白皙的膝蓋上,暈染鮮豔綻放開,他輕輕的用著藥水擦洗著。
他擡眸,牀上一臉疲倦的小女人還在沉睡之中,他繼續(xù)著手中的動作。
膝蓋處理好之後,是右側(cè)的手臂,拿起剪刀,又剪下衣裳的袖子。
血肉模糊,血跡已經(jīng)和衣服沾合在一起,他稍微的一下動作,就驚醒了牀上熟睡中的女人。
米小柔發(fā)出“恩”的一聲,似是很疼痛。
睜開眸子,看著一臉柔情的男人,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她又繼續(xù)的閉眼,接著睜開,看到面無表情的一張俊臉,面部刻畫著冷硬的線條。
這纔是那個男人,她傻笑。
“笑什麼?”他看著她傻笑,都已經(jīng)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傻笑。
她搖搖頭,感受著腿上傳來的風(fēng),她的褲子呢?她強(qiáng)硬的坐起,習(xí)慣性的用用手,受傷的手臂讓她皺縮著一張小臉兒,努力的不讓自己發(fā)出痛苦的聲音。
“腿上已經(jīng)幫你包紮過了,現(xiàn)在是胳膊上。”辰子墨拿起藥水,拉起她的手臂,往上面塗藥。
不似腿上的傷口,手臂上的傷口連著著地兩次,很痛,清清涼涼的藥水滲進(jìn)血肉裡面,也讓她痛的咬緊牙。
“痛就叫。”看著牀上女人死撐著,他開口,手上的動作繼續(xù)。
她聽到聲音,硬是倔強(qiáng)的一聲沒坑,咬緊牙關(guān),直到男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爲(wèi)她包紮好傷口。
她想要坐起,辰子墨把她扶起,倚靠在牀頭。
“謝謝你今天及時趕到,幫我贖回宅子。”她對視上帶著火苗的眸子,她又道:“你放心,錢我會還給你的。”
男人眸底閃現(xiàn)著慍怒,沒有因爲(wèi)她的話而銳減。
高大的男人,俊冷的面容,眸底的怒氣正在一點一點的上升,他將嬌小的她籠罩住,下一刻就可以吃掉似的。
她畏縮的攥緊了小手,怯生生的望著男人,我見猶憐的模樣任誰見了也狠不下心。
“今天你從公司跑掉了。”他還沒有忘記今天的事情。
他不說,她都已經(jīng)要忘記今天的事情了,這個男人怎麼還記得。
她立刻的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我都受傷了。”她小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袖,一張純真的小臉上,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
爲(wèi)了可以不被這個男人懲罰,她也是拼了。
“你若是不出去,會受傷?”他不打算放過她。
“如果我要是不出去的話,宅子被賣了我都沒地兒哭去。”她應(yīng)該感到慶幸,今天還好她出去了。
辰子墨冷臉:“那是我的錯了?”這個蠢女人,要是和他一起去的話,絕對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