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柔慢慢的將自己手中的紅色液體湊近了自己的脣邊,聞著肆意渲染開的酒香,閉上了眸子仰頭一飲而下。
“要慢慢品,纔會品嚐出酒香的濃醇”辰子墨看著一口氣全喝下去的米小柔,脣角勾起的笑意更盛。
她沒有鑑賞品酒的能力,乾澀的喉嚨飽嘗了許久未碰觸的甘甜後一路向下蔓延開來,即便是先前參加的各種宴會出過多次公衆(zhòng)場合,逼不得已時她從不飲酒。
米小柔呆呆的聽著辰子墨薄脣中吐出來的字眼,轉頭對視上了林澤勳擔憂的眸子,她咧開嘴傻傻的朝向他笑,告訴著他自己沒事。
“子墨,小柔不會飲酒,我送她回去。”林澤勳看著小雪開始渙散迷離的眸子,米小柔不能飲酒,稍微一點就會酩酊大醉。
辰子墨剛想開口拒絕聽到了熟悉不斷的鈴聲,林澤勳皺眉的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現出的兩個字眉頭擰的更深了,走向了一旁去接了自己母親的電話。
米小柔揚起臉兒看著接完電話走回這邊的林澤勳:“怎麼了?”她的腦袋已經開始昏昏沉沉起來,抑制住難受想要嘔吐的胸口。
“我有點急事,子墨,你能不能送小柔回去?!?
林澤勳看著手中握著的手機,低頭看到辰子墨悠閒的端起高腳杯慢慢的品著,有事要離開的他只得向辰子墨求救,心中卻是排斥著辰子墨接觸小柔。
“你有事你就先走吧,我沒事的?!泵仔∪釗u晃的站起身子,遊離渙散的眸子努力的聚焦在林澤勳的身上。
“子墨。”林澤勳眸子跳過米小柔的身上不理會她的話語。
“恩,你放心的去吧,我會送她的。”辰子墨安逸自在的狹長的眸子盯著手中輕輕動搖著的鮮豔液體,薄脣說完抿了一口。
“小柔,你乖乖的讓子墨送你回去?!绷譂蓜鞊牡目粗F在這副樣子的米小柔。
米小柔乖乖的點點頭:“好。”神志開始漸漸的不清楚了,她只能胡亂的點著頭。
林澤勳走後,米小柔搖搖晃晃的坐在了柔軟寬大的沙發(fā)上,胃裡空空的她頓時焦灼火熱的難受。
“嘔。”米小柔終於嘔吐出來了胃裡難受的液體,全數吐到了坐在身邊的辰子墨西服上。
辰子墨立刻的站起身大手一揮推倒了跌倒在他身上的米小柔,眸中厭惡的看著這個神志不清的小女人,一杯酒就昏倒了。
米小柔撲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迷迷糊糊的晃動著疼痛開來的小腦袋,晃晃蕩蕩的站起身,順手就扶住了身邊的牆面,誰知牆面晃動了一下,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臂,疼痛感襲向她的痛覺神經,擡起迷離不清的眸子看向使自己疼痛的來源。
辰子墨黑著一張精緻的面孔不悅的看著這個膽大的小女人,身上酸澀的味道襲向他證實了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
“走?!碑敿闯吨仔∪嵯蛑T口的方向走去。
“子……”柏若芷剛站起身來就被身邊坐著的柏宥逸拽住了手臂。
“爸。”柏若
芷生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辰子墨都已經走掉了,她還不能追上去,看著門口早已沒了的身影。
“我知道,你沒看到剛剛的情形嗎。”柏宥逸壓重的語氣深邃的眼神看著這個驕縱慣了的女兒:“你追出去只會惹得辰子墨不快,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你還擔心個什麼?!卑劐兑堇虾偟捻涌囱诓卦谘鄄€當中,合同已經簽約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辰子墨大步向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一把把米小柔塞到了後車座,“砰”的關上了車門,急切的步子走到了駕駛位坐下,低頭看到熨燙整齊的西服被吐上了一塊水跡,厭煩的伸出卸下身上的西服丟到副駕駛上。
內後視鏡中看到米小柔身形不整的趴倒在後座上,泛紅的小臉兒難受的皺緊的眉頭,辰子墨回頭看向前面,啓動車子向著別墅疾馳而去。
猛然的急剎車讓臥躺在後車座的米小柔從座上滾落下來,昏昏沉沉的扶著自己的腦袋,米小柔還沒睜開眸子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了下去。
辰子墨手中緊拽著米小柔邁著修長的大步向別墅的廳堂邁去,米小柔踉踉蹌蹌的跟著男人的大步,直到來到了廳堂中,辰子墨毫不憐惜的將米小柔丟在冰涼的地板上。
“去,把她帶到房間整理乾淨?!背阶幽珜χ驋叻块g的女傭人命令著。
女傭人聽到辰子墨的聲音後,動作利索的把米小柔帶進了房間去收拾了。
辰子墨轉身疲憊的斜躺在大廳中的沙發(fā)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真皮沙發(fā),墓地睜開了墨眸看向天花板。
米小柔被帶了上去後,三兩下就被推入了浴缸中,傭人忙碌的爲她清洗著,米小柔掙扎的從浴缸中站起又被強硬的推了下去,二十分鐘後,米小柔穿著乾淨整潔的睡衣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黑色的皮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辰子墨推門進入房間看到像個死人倒牀睡著的女人,吐了他一身,就想要這麼舒服了睡著,嘴角冷笑的慢慢靠近牀沿。
迷迷糊糊中的米小柔感覺臉上傳來刺痛,可昏沉的打鬧卻讓她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發(fā)出無助的嗚咽聲。
辰子墨大手狠狠掐女孩的臉蛋,帶著紅暈的白皙皮膚被他掐的通紅,柔軟的觸感就像布丁一樣可愛。被吐髒衣服的憤怒,終於在米小柔鼓著紅包子臉後,消散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米小柔動了動沉重的眼皮悠然轉醒,看著有些熟悉的天花板瞪大雙眼,坐起身子沒有預料的碰觸到了男人笑意的墨眸。
“嘶!”臉上傳來痠痛感,她輕摸著臉,腫脹的感覺有異於平常。
她冷眼瞥了一眼辰子墨,發(fā)現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連忙翻身下牀跑向衛(wèi)生間??粗R子中腫著包子臉的女人,米小柔發(fā)出一聲怒吼。
“辰子墨!我和你沒完!”竟然敢掐她的臉,紅腫的臉上還帶著清晰的指印,這得掐多久受多少罪,才能腫成豬頭的模樣??!
往日清晰可人的小美女再也不在,只有
一個腫著臉的歐巴桑,兩眼冒火光。
因爲臉發(fā)重的原因,米小柔說話都有些不甚利索,她顫抖著手指指著罪魁活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我臉上的傷是你乾的嗎!”
男人揚起大掌把玩牀頭的小擺件,玩味的把小女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磁性的嗓音帶著惡意的笑意,一字一句的說道:“昨晚的事情,你難道不記得了?”
“記得……”
男人慢吞吞的問話和強烈的氣勢,讓她有火不敢發(fā),只能唯唯諾諾的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她是被辰子墨帶到這裡來的,可是怎麼來到這裡,米小柔小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有些沉重的腦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辰子墨按捺不住米小柔的慢性,再給她時間饒是也想不出來什麼東西,辰子墨大掌握住米小柔的柔軟的腰身倒進了他的懷裡:“想不起來了嗎?”邪魅的聲音再次充斥著她的耳朵。
米小柔乖乖的在辰子墨的懷裡顫抖了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米小柔知道一反常態(tài)的男人這般動作表情,她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可是是什麼卻想不起來。
“昨天你喝酒了?!北∶嬛型侣冻龅臍庀姙⒃诿仔∪岬哪樕?。
米小柔知道昨天接下了辰子墨給她的酒,可還是沒有想起來任何東西。睜著無辜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看著男人眸中略帶的淺笑。
“我的西服可是被人給吐上了酒水?!背阶幽珳惤怂裏o辜的眸子,悠悠的氣息吐露在米小柔的臉上,潔癖的他只要一想到昨天的狼狽,眼裡就閃過一絲怒火,慢慢的俯下薄脣咬了上去。
嘴脣上的疼痛讓米小柔順勢的瞪大雙眼,這個男人口中毫無疑問所指的就是她,忍受著脣上傳來的疼痛求饒著:“對,對不起?!彼浪遣磺箴垼屈N接下來男人一定 還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對她。
臉上腫成這樣已經無法上學了,要是出門被人看見,她臉皮指不定得被人臊薄一層。
“沒有誠意哦。”辰子墨看著米小柔心不在焉的飄忽的眸子,離開了米小柔的脣,向著她的脖頸咬去。
米小柔眼快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奮力的阻擋他的攻勢,憋紅了臉問道:“那我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雖然明知是對方所爲,但她還是忍不住再問一遍轉移他的注意力。
辰子墨看著捂著自己口鼻的手,劍眉輕挑,散漫的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她的手心。溼熱的感覺不意外讓女人瑟縮一下,收回了手。
“臉上的傷,是你知道自己的錯後,跪在地上自己扇的。”
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縱然知道這話是對方胡扯,可一想起自己跪在地上淚眼濛濛的求男人原諒的畫面,她心裡就一陣惡寒。
“行了,吃飯吧。”辰子墨拍了拍她的屁股,先一步下樓走向餐廳,一天沒有進食他都餓了,這個女人怕是早就餓了。
米小柔將一身皺巴巴的衣服換下,接過傭人傳來的冰袋敷在臉上,不作聲乖順的走到了辰子墨的身旁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