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頂樓,雷雄霸在電腦前坐著,屋子裡沒有開燈電腦屏幕上發(fā)出的光芒黑紅白藍色彩交錯著,正是股盤升升降降的,只是,他卻沒有急著買。忽然出現(xiàn)的兩方勢力正在爭執(zhí)中,他們越是爭執(zhí)不下,他就越要等。
他以爲(wèi)自己耍個把戲就能夠讓俞氏屹立不倒嗎?哼,和他玩這招,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老手段了,自導(dǎo)自演,自投羅網(wǎng)!
俞氏的股盤肯定要跌!
拿起電話,雷雄霸拿起桌上的名片簿,翻了幾頁後,打了出去……
“你好,這裡是舉報中心。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到您的?”
“你好,我發(fā)現(xiàn)有人惡意控股,請立刻徹查俞氏股盤!”
“好的,謝謝您的舉報,待我們稍後查清楚,會給您一個公道。”
“嗯。”
留了聯(lián)繫方式後,雷雄霸掛了電話,繼續(xù)看著股市過不了一會兒俞氏的那支紅線就會立刻下滑,下滑,屆時他會以最低的價格,購入……
但想到雷嘯很可能因此被抓他又擰起眉頭來……不過,那個局長和他關(guān)係那麼好,應(yīng)該沒事。柳文昊這邊,忽然就不能夠繼續(xù)買漲了,他焦急的打給俞雨道:“被對方買走了,小雨,我忽然不能買了,是怎麼回事?”
“錢不夠?”
“多少一股?”
“預(yù)算的五成了。”柳文昊煩躁的放下了鼠標(biāo),站起來走到了窗戶邊,樓下怎麼會有警車?俞雨道:“算了,你繼續(xù)盯著吧,再有股再接就是了。反正趁這個機會,我要大肆的收購俞氏的股票!”
俞雨說完,柳文昊看著警車上全副武裝下來的警察,下意識的擰眉道:“我這兒好像出大事了,好多警察在樓下,全無武裝的。你晚上別亂跑,最近怎麼那麼亂?”
柳文昊說完拉上了窗簾,轉(zhuǎn)身往桌子邊走,一面倒著水一面叮囑著俞雨。
俞雨道:“是是是,知道了你也別亂跑,我好歹還會點功夫,你要是遇到什麼,只有吃虧的份兒。”
“放心吧我好著呢,誰沒事找我的麻煩啊……”柳文昊說著,咕嘟咕嘟的喝起水來,忽然,門被大聲敲響……
“裡面的人聽著,立刻雙手抱頭走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噗……”
柳文昊一口水噴出來,電話也掉在桌上,被水嗆住了的柳文昊用力的咳嗽著,剛纔不是幻聽吧?正想著,門又被敲響,砰砰砰的,好不熱烈。
“快開門!倒計時十秒,如果再不開門,我們就強行進入了!”
“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俞雨也聽到了動靜擔(dān)憂道,柳文昊這纔想起電話還沒掛呢,他擰眉道:“可能找錯人了吧?我去說一下。先掛了啊。”
電話掛了之後他朝著門口走,門外已經(jīng)數(shù)到了三,柳文昊打開門的時候正數(shù)到了二……
“吱呀。”
門開了,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確定是真的不是道具嗎?而這四五名警察真的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嗎?
“你們,找錯人了吧。”
柳文昊尷尬的說道,那警察直接用槍口衝著他的鼻尖道:“手舉起來抱頭!蹲下!”
柳文昊擰了擰眉還是照辦了,其餘兩名警察悄然無聲的闖入了他的房間,柳文昊擰起眉,難不成……自己這租來的房子裡,出了命案?他經(jīng)常聽說這類事情,他擰緊了眉,藏在哪兒了?屍體?
不會是牀下吧。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裡面?zhèn)鱽砹司斓暮艉啊?
“沒有找到同夥,現(xiàn)場也沒有任何他人指紋!電腦屏幕顯示正在惡意控股,人贓並獲!”
“我就說抓錯了吧?電腦都顯示惡意……呃?”柳文昊呆了呆,繼而明白過來,道:“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
“有什麼到警局說吧!”
柳文昊痛苦的閉上眼,這……這該怎麼辦啊!他的手機也被撿了起來被放在了袋子裡。
俞雨聯(lián)想前後,隱約覺得有些不妙,立刻打給了羅啓,這一打,羅啓還真是剛接到的檢舉中心的案子,人也已經(jīng)抓到了。
“你說那個人,是柳文昊?”
柳文昊,羅啓還是有印象的,是柳齊勝的兒子,確定後,他擰眉笑道:“嫂子,他是柳齊勝的兒子,抓了不也是好事嗎?”
“哎呀,柳文昊和柳齊勝不是一類人,他從小就和我一起長大,還曾經(jīng)爲(wèi)了我捱過一板凳,你忘記了嗎?當(dāng)時你也在啊!”俞雨想起當(dāng)時候的場景,還如昨日,她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快點把他放出來,我和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嫂子,我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龍生龍鳳生鳳,他父親是柳齊勝,也許現(xiàn)在不會變壞,但是時間久了的話,也許……”
“沒有也許!文昊哥是絕不會騙我!你快想辦法放了他!”俞雨真沒想到會被柳文昊給抓進去,這計劃趕不上變化還真是……猝不及防。
“嫂子,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實在是涉及甚廣,有些嚴(yán)重了,也不是我說放就能放,但是我不會讓他受什麼皮肉之苦。”羅啓說完辦公室的門被叩響,他道:“我這裡有些事情,先不說了。”
俞雨掛了電話後,握緊了電話,不知如何是好了。
玲玲道:“俞姐姐,要不要我?guī)湍惆阎艽ǜ绾斑M來啊?”
“他,還沒走?”俞雨微微一愣,玲玲點點頭道:“他一直在窗戶邊抽菸,抽了很久了。”
“算了,我親自過去吧。”
俞雨坐起來,就要往牀下走,玲玲可嚇壞了,“俞姐姐!你的腿……”
“沒什麼大礙,石膏都打上了,我能行的。”她另一隻腳上的護腕可比這個石膏重多了,俞雨說著,單隻腳蹦了出去,果不其然看見了窗戶邊的周川。
俞雨看他的腳邊已經(jīng)落滿了菸蒂,她輕輕扶著牆到了他身後,忽然把他的煙給奪了下來,直接丟在地上,想用腳踩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上白白的石膏。
“我來吧。”
周川踩滅了煙,望著她的腿又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怎麼跑出來了。”
“你怎麼不進去。”
“我進去幹什麼,不是有玲玲照顧你嗎。她怎麼把你放出來了。”周川說著擰眉看著她身後,俞雨擡手擋住他目光,道:“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她哪兒攔得住我。”
“你讓她來喊我就行了,非得自己跑出來?”
聽著周川明顯是關(guān)心責(zé)怪的語氣,俞雨笑了,道:“表哥,你不生氣了吧。”
“我扶你進去,外面風(fēng)大。”周川扶過她的手,俞雨也就跟著往回走,外面確實挺冷,周川道:“你把重力都壓到我這邊,那隻腳別受力了。”
“知道了。”俞雨笑瞇瞇道。
病房裡,周川責(zé)備的看了一眼玲玲,俞雨道:“玲玲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表哥說。”
“好。”
玲玲很聽話的走了出去,門關(guān)上了,俞雨收了笑,擰眉道:“表哥,柳文昊被抓了。”
“其實,柳文昊說起來也是我的表哥,但是我更喜歡叫他文昊哥。他是因爲(wèi)我才被抓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你能不能去查一下?”
“因爲(wèi)你?你讓他做什麼了。”
俞雨擰眉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讓他幫我買俞氏的股份,我猜現(xiàn)在俞氏的狀況一定會有股東忍不住拋出來試股,所以我讓柳文昊有多少收多少,用的就是上次柳齊勝的那筆錢。”
“你爲(wèi)什麼不問我。”周川擰眉狠狠地瞪她一眼,道:“他現(xiàn)在在哪。”
“在羅啓那兒我已經(jīng)打給了羅啓,可他說幫不上。”
周川說著往外走,邊走邊冷聲道:“我去看看,你別再亂跑了,也別下牀了。”
“嗯,你路上小心點。”俞雨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裡有些忐忑,想打給雷嘯,可那邊已經(jīng)很晚了,還是算了。雷嘯吃了這個股後,俞氏的股盤就被暫時凍結(jié)了。
“怎麼會這樣。”雷嘯也有些疑惑了,因爲(wèi)如果是雷雄霸的話,他怎麼會舉報呢,如果舉報國內(nèi)的他是第一個危險,國外的他基本上是沒有影響的。
“我問一問便知道了。你繼續(xù)盯著。”
雷嘯掛了電話,打給羅啓,但羅啓正忙於被調(diào)動到上峰去開會,所以並未接到電話,周川趕到了警局也是撲了一個空,得知他剛走沒多久,周川只好又回去。
俞雨在極度的擔(dān)憂中眉頭深鎖著睡著了,玲玲出來打水正好看見周川來,她告訴周川俞雨睡了,周川便放慢了腳步,看著俞雨睡夢中還緊皺著的眉頭,他也不由得擰了擰眉,轉(zhuǎn)身又走了出去,這次,是打給雷嘯。
也許是老天都在幫助,電話竟然通了。
而雷嘯也是正要打給他的,電話一接通他就道:“你現(xiàn)在立刻去警局,看看羅啓在不在。”
“我剛從警局回來,他被連夜叫去上峰開會了。”
“你剛從……是不是關(guān)於股盤的事。”
周川一愣,繼而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俞雨告訴你嗎?”
“不,這事兒和俞雨什麼關(guān)係……”
“俞雨讓柳文昊拿之前的資金,去購買股票,結(jié)果……雷少,那個和她搶票的,不是你吧?”
雷嘯握著電話的手覺得隱隱的發(fā)麻,接著他哭笑不得道:“是我。”
“可是……你怎麼沒說啊?”
周川愣了一下,雷嘯道:“我是想……算了,等我回去告訴你。不過,這件事你要保密。因爲(wèi),這也許能讓柳齊勝滾出董事局。”
“好,我知道了。我會保密的。”
“嗯,柳文昊的事情我會和羅啓說,關(guān)著吧,也正好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
“是,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