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白狼王,我沒有說服黑巷裡的狼部,我也不會爲難你一定要和我一條船,呆了兩天我也該回去了,我的戰士們還在等我。”
極北狼部所在的鎮子裡,穆勒沁回到了白狼王的大殿中將發生的事如實相告,卓戈則站在一旁嚴肅地看著穆勒沁沒有答話。
“誰說我拒絕了?”
正當穆勒沁想要起身離去,白狼王叫住了他。
“而且黑巷也沒有拒絕。”
白狼王的話瞬間驚呆了本來麻木的穆勒沁,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白狼王。
“怎麼可能?”
“是,他沒同意,不過也沒反對,那就當是默認了。”
“這。。”穆勒沁開始變得無措,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有些混亂這反轉太突然了。
“可以告訴他了吧卓戈將軍。”
白狼王朝沒有說話的卓戈問道,卓戈也點了點頭,這讓穆勒沁更加充滿疑惑。
“其實整個半獸族大部,早在月前就已經被我們漠北鎮壓了,當然這除了狼部。”卓戈語出驚人,讓穆勒沁傻在原地。
“爲了不涉及戰爭在漠北的軍隊到來時我就派人密謀合作,反正各部之間沒有感情也不提上什麼脣亡齒寒。不過這也只是爲了自保但也不想成爲你們漠北的走狗。所以我安排了黑巷,不過也不能這麼說,他本來就存在,而我卻放縱著他們。原因之一就是我需要一個痛恨漠北的組織和我唱反調,你可以理解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讓我好拒絕你們的要求,這一點今天之前我甚至都沒告訴卓戈。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那裡的首領,是本王的爺爺。”
好傢伙,越來越勁爆了。
“至於其他大部一些已經投降,還有的已經被滅族。至於爲什麼不公諸於世,是你的哥哥要求的。”卓戈接過話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這一切,包括我帶你來,都是可汗的安排。”
“什麼意思?照你這麼說,雅扎錯被篡位,那豈不是?”
“對!”卓戈點點頭確定了穆勒沁心中的猜測,穆勒沁當場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已經宕機。
“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甚至。。”
“包括你出逃王庭!”在卓戈一句又一句炮彈般的話下,穆勒沁頓時感覺全身無力,這一切,竟然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回到漠北,此時天色微亮,青獅東線大營的戰士們正在收拾著遍地狼藉,離戰鬥已經過去一個時辰,隨著其格牙的衝鋒整個戰場陷入混亂。漠北騎兵爆發出的威力讓蘇赫巴魯唏噓,況且整個大營都被青獅的領域所覆蓋,但即使如此還是給青獅帶來了五千餘人的傷亡。
但同時,漠北九成的戰士也永遠的留在了這裡。其格牙還是逃了,蘇赫巴魯戰鬥中一直搜尋著其格牙的蹤跡,每當靠近他時都會因爲擁擠的人流和不斷殺來的敵軍而失去蹤跡。
魯臺河的仇,終究是沒有報上,但這一仗也足夠讓本來兵力不足的漠北雪上加霜。
這來的快去得也快的一仗,也將整個漠北局勢徹底分清。漠北王庭接下來將徹底淪爲防守方,他們的軍力已經不足青獅的三分之一,即使加上奴隸也到不了青獅的一半。
漠北王庭內,泊勒河的戰役很快就傳遍了,王庭的民衆紛紛對其格牙指責起來,也有人在爲犧牲的士兵默哀哭泣,也有的甚至在等待著巴魯日和其格牙的倒臺。
巴魯日不是第一個得知消息的人,是一個牧民在凌晨泊勒河畔親眼目睹了這一仗,然後把消息帶回了王庭。
巴魯日此時不在自己的可汗大帳中召集衆將商議對策,反而一早就出現在了關押雅扎錯和扉叻的大牢中。
巴魯日看著牢中的雅扎錯,纔不過一日過去,雅扎錯身上敗血的痕跡越發擴散,比起之前擴散的快多了,整個人也顯得十分虛弱。
“看這時間,北邊的事應該也差不多了。”在巴魯日告訴雅扎錯其格牙兵敗後,雅扎錯反而並沒有去提起,而是說起了北方的事。
“我派去通知蘇赫巴魯的人慢了一步,但沒想到蘇赫巴魯自已已經做好了準備。”
“穆勒沁也快回來了。”
“只可惜了幾千好兒郎白白送命。”
“該爲穆勒準備準備了。”
巴魯日自己繼續對雅扎錯說著戰事,而雅扎錯也繼續自顧自地說著穆勒沁的事,兩人根本個不著調。
“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你只關心著你的弟弟!等到穆勒沁帶著狼部回來,漠北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現在你要想的,是怎麼全身而退,其格牙也估摸著快回來了,王庭之內仍然有效命他的軍隊。”
“呵呵,說來也怪我,是我給他的軍權。本來想看看他會不會爲了自己判離漠北,沒想到真會。”雅扎錯呵呵一笑,然後繼續對著巴魯日說,“你說的全身而退,我早就想好了,卓戈和白狼王會告訴穆勒一切,你會沒事的。”
“那你呢?想好怎麼對他解釋了?”
“我?解釋什麼?我已經快死了叔叔。”
巴魯日沉默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兩兄弟互相關心著中間卻又充滿了仇恨。
“總不能白白就這樣。。死去吧。。”
“當然不會。”雅扎錯神秘一笑,“我策劃這麼久,怎麼可能在最後爛尾。其格牙以爲看穿叔叔的野心,卻不知父親早就看穿了他。你代替我看著漠北的一舉一動,我也有軍權,其實我們一直能殺了他,但我想了想,他還不能死。”
“爲什麼?”
“你不是說了嗎,我不能這麼白白死掉,戰爭即使穆勒回來也不可能短時間結束,我知道我身體快不行了,怕是撐不到那時候了。而其格牙,就是我的最後一步棋。”
巴魯日沒有答話靜靜地等著雅扎錯說下去,但此時大門處傳來異動。巴魯日默不作聲毫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大門口的侍衛驚恐著看著這一幕。
“我早就想殺了你們了,其格牙的走狗。”
抵抗聲在大門口響起,雅扎錯默默的聽著侍衛的慘叫,沒一會巴魯日就滿身是血的走了回來。
“沒有礙事的了,繼續說吧。”
雅扎錯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角落中的扉叻。此時的扉叻沒有閉眼打坐,他一臉悲傷,他一直是雅扎錯的同夥兒,他早就知道了一切,這些年的一切佈局都有他的參與,他表面與雅扎錯關係惡劣實際上他一直心疼著他這個外孫。
“我的最後一步棋。”雅扎錯回過頭站起來,邊說邊朝朝大門一步一步走去,身上的枷鎖已經被巴魯日打開,數年的謀劃在這一刻終於將要結束。
“就是用其格牙和我的命!”
雅扎錯咬著牙,扉叻也站起身跟著雅扎錯往外走去,他聽著雅扎錯的話眼含淚光。
終於雅扎錯走出了這座關押他一個月的大牢重見天日,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從未感受到空氣是如此的甜美。隨後他眼中精光四射,剛纔的虛弱像是突然消失。
“來鑄造出,一個完美的!漠北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