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禁術的後果是什麼嗎?”
“知道,它會一步一步摧毀我的身體。”
“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
這是在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大祭司職位還空缺圖倫也未曾繼任扉叻的衣鉢。
“禁術會破壞你的經脈還會將其修改導致身體內失去控制,我研究了很久敗血癥,而所謂的天罰其實不過就是你的體內發生了變異,而這股變異會讓你越來越強大,可它的強大超出了人體極限。”
“所以說敗血癥並不是摧毀我而是想要。。重塑我?”
“是的,只可惜它高估了你的能力。等你的表皮出現青黑硬化物那就是他真正開始改變你的時候,我把稱之爲骨化。等到骨化出現的時候,就說明你的體內已經開始不規則變異,到時候會讓你更加強大,但同時也會讓你必生難以造極。”
“像是個賭博。”
“是的。”
“那恰好我就是個賭徒。”
原先的局勢頃刻間反轉,穆勒沁突然爆發原先的局勢頃刻間反轉,穆勒沁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在原地,就連漠北人也同樣如此。
“造極?”西門朔和穆勒沁身後的烏達力同時開口說道。
現在的西門朔只感覺頭腦一脹,體內的氣血變得不太平穩,因爲他知道穆勒沁如果造極那將意味著什麼。
而烏達力則正好相反,他狂熱地看著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
但疑似造極的實力並沒有打消四名殺手想殺他的念頭,在詢問間四人已經交換了眼神,隨著其中一人點頭四人刀劍齊齊朝穆勒沁斬去。
“要打,便打吧!”
穆勒沁看著四人低吼一聲,隨後槍如游龍在他手中像是活了一般舞動著,待到第一名殺手與他相距接近一槍距離時穆勒沁右腿一邁,虎嘯攜帶著破軍之勢直直刺出。
只見殺手眉宇間一驚想要收刀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自己的身體就要撞向冒著寒光的虎嘯時,身後的另一名殺手及時用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隨後往外一發力將他整個人丟了出去。
在發現對方逃過這一槍後穆勒沁也沒有猶豫,趁著身後的那名殺手救同伴的間隙他揮槍上前直刺對方的腦袋。
可另穆勒沁沒有想到的是,這名殺手竟然絲毫不避,他丟下手中的劍竟然用右臂將穆勒沁的虎嘯夾住,隨之而來的就是虎嘯將他的胸腔貫穿。
穆勒沁神色一凜暗感不妙,只覺得周圍數道寒意襲來,剩下的兩名殺手一左一右朝他發起進攻,他想要收回虎嘯但虎嘯已經被那名殺手死死夾住。
“瘋子!”
穆勒沁撒開了手扭頭對向另外一人,他的眼神此時顯得格外駭人,但殺手更是面無表情一劍刺向穆勒沁的心臟,另一側的殺手也同樣如此一刀斬向穆勒沁的後心位置。
但就在身後的殺手想要再進一步時,他的手腕已經被另外一隻大手握住,他震驚地看著大手的主人。
“別太目中無人了。”烏達力俯視著殺手,眼中滿是兇狠。
“想殺我?還差得遠呢!”殺手的劍刺在穆勒沁胸前幾公分處就再也難進分毫,磅礴的氣息將劍抵禦在身前。
“你並非造極。”身前的殺手突然開口了,他感到穆勒沁體內氣的澎拜,但這股澎湃的氣卻並不像他自己的。
“是,又如何?至少現在我就是。”穆勒沁伸手抓住殺手的衣領,擡起膝然後狠狠地朝膝上砸去。
“好強!”殺手心裡一慌,他沒想到穆勒沁肉身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強勁,自己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個玩具。
隨著一聲爆炸似的骨裂聲,殺手癱軟的倒在了地上嘴裡不斷的涌出血液,穆勒沁僅僅一擊就將殺手的脊椎打斷。
但剛剛了結一名殺手,又有兩名殺手同時襲來。穆勒沁手一伸,虎嘯帶著吼聲朝他飛來,他一個躲閃躲開敵人的攻擊翻身滾到一旁然後伸手接住了飛來的虎嘯。
但突然間穆勒沁只感覺自己胸口一疼,手中的虎嘯也隨著一鬆差點沒有握住,在殺手眼裡穆勒沁整個人都顫抖一下,這讓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貓膩。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默契的同時衝了出去,穆勒沁壓制住胸口的疼痛大吼一聲提槍迎戰。
刀劍與長槍不停的交錯著濺起陣陣波瀾,另一邊的烏達力也正在與另一殺手旗鼓相當的交手。雖然烏達力天生力大,但在職業殺手前他的力量顯得難以發揮,更何況對方的境界比他更高,現在維持均勢的局面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不過了。
四周僅存的白狼在一旁匍匐著不斷注視著,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長驅而入發起進攻,同時他們也在防範著西門朔趁機殊死一搏。
漸漸的,即使在以一敵二穆勒沁也開始隱隱佔據上風,殺手們開始變得被動臉色十分難看,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名漠北可汗。
就在穆勒沁抓到了二人的一個破綻感覺時機已到的時候,他的攻擊突然揮空,高手之間一個失誤就會造成十分嚴重的後果何況還是登峰之境的交手。
穆勒沁也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是對方故意賣給他的破綻,雖然他的反應及其迅速但一把長刀仍舊劃破了他持槍的右臂,一陣疼痛感傳遍了穆勒沁全身但他的手臂竟然沒有絲毫血跡流出,透過破損的衣袖,能隱約看見裡面青黑色的表皮。
“該死。”穆勒沁向後退去,可他又感覺又有一股殺意傳來,他本能的提槍朝後擋去,但身後那一擊勢大力沉,他一個踉蹌朝前走了幾步。
穆勒沁扭頭用餘光看去,只見西門朔單手持刀站在原地喘著氣,在他另一隻空洞的衣袖上鮮血淋淋。
“哼,那就一起上吧。”
穆勒沁毫不畏懼的持槍而立,他的眼中看不見絲毫驚慌只有決絕與剛毅。
三道攻擊同時而來,穆勒沁仰天長嘯,一頭猛虎在他身後出現,隨著他長槍一震,猛虎的虛影隨之爆炸,爆炸的氣流讓攻擊的三人不得不停下抵擋,而穆勒沁也趁機直直朝一名殺手攻去。
“去死吧!”
斷空之槍只在半秒內刺出,殺手看著前方被扭曲的空間額角留出冷汗,然後只感覺腹部一痛,他木納地低下頭,只見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長槍刺穿。
恐懼的感覺還沒有從他的腦袋中傳遞出來,殺手就徑直的倒在了地上。
穆勒沁淡漠地看著倒地的屍體拔出長槍,虎嘯散發的光芒將槍身的血跡清洗,但穆勒沁身上依舊是血跡斑斑如同從屍山血海中沐浴而來
西門朔和另一名殺手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他們深深感受到了穆勒沁的強大。
但只有穆勒沁知道的是,如今的他已經接近極限,禁術已經作用在他的身上,他的體內正在被腐蝕破壞,他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內傷。
“白狼!衝出去!”
穆勒沁終於是沒有選擇再戰,摧毀胤軍的指揮部的目的已經達成,雖然沒有斬殺西門朔旦也已經足夠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真當老夫的雁北是你的後花園嗎?”
暴怒聲在穆勒沁身前響起,西門朔此時像是老了十歲一般蒼老,但他的眼神卻比之前更加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