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文華見狀,長吁一口氣,像是在慶幸黑子並沒有真的殺掉皮衣男子一樣,趕忙招來四五個夥計,將地上一衆(zhòng)動彈不得的手下拖到他們的車上,開口道“年輕人,要沉得住氣,雖然殺了孫無常不是什麼大事,可也要想想他的後臺,現(xiàn)在這種時候,麻煩還是少惹一點爲(wèi)好。”
我忍住胸膛傳來的劇痛,勉強(qiáng)朝他笑笑,不置可否的牽起秀兒的手,轉(zhuǎn)身朝車子走去。
嚴(yán)文華吃了個癟,也不氣惱的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大頭,“你們這麼多人,一輛車也坐不下,這是你們旁邊車的鑰匙,先用著吧”
“謝謝”大頭輕輕說道。
回到四合院,芋頭先爲(wèi)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再忙不迭的爲(wèi)我們治療傷勢,忙碌的一天至此算是差不多到了盡頭。一直到了晚上,我纔想起來張氏兄弟的事情,便趕緊向大頭他們說明。
一番討論下來,對於張氏兄弟想要殺人滅口之事,我們一致的都看淡了去,雖然僅僅是半年多前的事情,卻不禁感覺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大頭說“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兩兄弟的確是黃金之國分離出來的後裔,若是能達(dá)成合作,或許不是一件壞事,只要在行動中多加提防即可。而且他們既然有信心能夠救出龐三娘母女,也算是省去了我們很多功夫。”
決定下來之後,剩下的就是等待他們兩明天的到來。於是各自便回房去休息了去。值得一提的是,我們回到四合院之後不久,嚴(yán)文華還貼心的派來了二十來名夥計。把守在院子外圍,說是防止孫無常咽不下那口氣,再次發(fā)難。
今日一戰(zhàn),我們總結(jié)下來,雖然受了些傷,但絕對還是值得的。縱觀來看,就像是一齣戲。周圍所有來參加拍賣會的各個勢力的人則是觀衆(zhòng),隨著牛皮紙地圖的公佈。他們面臨的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忌憚那些神秘人的能力,放棄鬥爭,二是同我們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並肩作戰(zhàn)。而今天的那場戲則是可以很多的令得他們權(quán)衡的天平大大的傾斜。相信不久後,北平城會有很大的變動發(fā)生。
林樂送我們回到四合院後,便先行離開,我是不知道他真實的意圖是什麼,不過既然王老闆將他調(diào)派過來,應(yīng)該不至於會對我們產(chǎn)生什麼威脅,於是也就隨他去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黑子就起牀坐到了院子裡喝起了茶。等到我們陸續(xù)起來走到院子裡,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張氏兄弟已經(jīng)過來了。正同黑子有說有笑著。張偉見到我們,大大方方的打起了招呼,表現(xiàn)得彷彿以前的事從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半年多不見。你們的能力增漲的是相當(dāng)誇張啊,那孫無常在北平城也算是一名數(shù)一數(shù)二的角色,還有那些好手,沒想到在你們手下都討不了多少好。敬佩敬佩。”張偉說著端起茶杯當(dāng)做酒似的敬了過來。
我因爲(wèi)剛睡醒,根本沒心思理會他的調(diào)侃,隨意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纔開口道“在我們談?wù)摵献髦埃蚁胂葐栆幌隆D銈兇蛩闳绾尉瘸鳊嬋锬概?
誰知張偉聞聲卻搖了搖頭“修正一下,我從沒有說過要救出龐三娘母女,我說的是救出龐清禾,兩者是有很大的區(qū)別。首先,那座圍牢裡,龐三娘和龐清禾被困在兩個不同的方位,這一點,你們從王偉給的那份文件裡也可以看出來,其次,龐三娘對於我而言,沒有半點價值,因爲(wèi)我確定地圖最後那一部分在龐清禾手中。最重要的一點,龐三孃的真實身份,”張偉說著朝我眨了眨眼睛“惹上那個女人,就意味著會惹上一堆麻煩。”
此話一出,本來還迷糊的我們幾個,登時清醒過來,大頭率先開口道“只救龐清禾”
張堯點頭,“排除剛纔說的那些原因,最根本的還是我們的方法只能容許救她們其中一個,因爲(wèi)只要展開攻擊,救援的時間就會很短,若是堅持救兩人的話,最後怕是大家都得完蛋。”
胖子聞言叫道“等等,所以說,你們的好方法就是強(qiáng)攻”
“嗯。”張偉胸有成竹的笑笑“那處圍牢雖然號稱銅牆鐵壁,但最麻煩的還是四個高臺上的狙擊手,解決了他們後,快進(jìn)快出。”
煙鬼叼著煙疑惑的問道“所以,你們是想要怎麼解決那些神槍手以他們的能力來看,光是靠近都是不可能的,又何來的消滅。況且只要第一顆子彈打響,暴露了所在地,便會立即成爲(wèi)活靶子。”
張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擺擺手“我想你們誤會了,我說過會救出龐清禾,就一定會救出她,並且不需要你們出面的。那麼,聽這說法,是同意了合作”
我們聽到這裡,一時間面面相覷。的確一方面如果真如張偉所說的那樣,確保可以救出龐清禾,解決一個大難題的話,自然是好。可是另外一方便,他們兩人黃金之國後裔的身份,難保在前往蠻夷小國行動的過程中不會出什麼幺蛾子,事實上,我都可以斷定,到時候他們肯定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阻攔我們繼續(xù)尋找。
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黑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猶豫著開口表示同意。
張偉張堯得到了答案,笑著起了身“既然如此,今晚六點,準(zhǔn)備好車輛,在城西距離圍牢十里路荒村村口處等候,到時候我們會將龐清禾安全帶出,記住,一點要準(zhǔn)時”
“好”
兩人隨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可是張偉走了兩步後卻忽的說道“事成之前,不要透露出半點消息。最好不要離開這座院子,況且今天你們會迎來很多客人,昨天那一戰(zhàn),很漂亮。”
最後這番話,我們是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過後來還真如他說的那樣,自打太陽升起後,門前陸續(xù)熱鬧了起來,大部分前來拜訪的人均是昨日在天方茶館見到的熟悉面孔。看來他們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已經(jīng)選好了要站的隊伍,面對著這些人,我們只好疲於應(yīng)對,一天下來,可謂是身心俱疲。
等到送走最後一波客人,關(guān)上院子門。黑子望著胖子,面露無奈的說道“胖子,恐怕這座院子,你是留不住了。”
胖子嘆了口氣,仰起頭環(huán)繞了一週自己精心準(zhǔn)備花了大價錢打理好,或許還當(dāng)成了自己以後家人所住的地方,不無悲傷的苦笑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