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爲首的黑衣蒙面男子吃驚不已的時候,林玨已經(jīng)祭起御風劍,爲首的黑衣男子的頭顱掉在了地上,除了那個血淋淋的嶄新的碗口大的傷口外,還有被黑布遮掩的那雙驚恐的雙眼。
他死也不會相信,林玨竟能擋得住自己的獵魂刀的攻擊!
那些蒙面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而且獵魂刀就在林玨的腳下。這個穿著天藍色長袍的少年,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他剛纔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足夠贏得尊敬。
“你們的首領已經(jīng)死在了我的手裡,你們快選出一位能爲你們做決定的人,是將收買你們的人出賣掉,還是想要落得和你們的首領一樣的下場,你們快快做出決定來把。”林玨冷冷的道。神火教弟子大都揚眉吐氣,原本的喪家之犬的感覺已消失無蹤。
那些黑衣蒙面人面面相覷。就在此時,一個個忽然因爲痛苦而面部扭曲,臉猶如摸了黑炭一般,從馬背上跌倒在在地,抽搐著,倒吐著白沫。待林玨走進時,已經(jīng)沒有一個活口了。林玨忽然感覺到心一陣冰冷。
是誰?竟然爲了守住自己的秘密,下了如此的毒手?黑夜裡,一陣冷風吹來,一個寒冷的夜晚。
林玨告訴剩下的五十多位神火教弟子,秦嘉就在自己的住處,神火教弟子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是滿面歡喜?!熬驼埩执蟾鐜覀?nèi)ヌ酵讨靼??!绷肢k救了衆(zhòng)神火教弟子的性命,衆(zhòng)人也不把他當做外人了。
林玨打掃了一下戰(zhàn)場,那把獵魂刀自然隨林玨所有,由於神火教弟子普遍都是築基期的修爲,所以還不能御空飛行。當然只能慢慢的前進,徐徐朝芒碭山開去。一路上,都是受了戰(zhàn)火逃離的秦國的子民。項氏一族對於秦國人的仇恨都加持在這些無辜的百姓身上,神火教弟子大都是秦朝的子民,所以對於父老鄉(xiāng)親不得不遠離故土,都表示憤恨。“這個項羽,若是沒有隱月宗的支持,又怎麼用的鉅鹿之戰(zhàn)的勝利。他即使攻入了咸陽,卻沒有學劉季那樣,約法三章,而是如虎狼一般,在咸陽宮內(nèi)燒殺搶掠,甚至做出了火燒阿房宮的暴行,真可謂欺我欺我秦朝無人了。”
他們是在一家酒水鋪中說話,正是晌午。那賣酒的老漢朝這邊笑聲道:“幾位相比也是秦人吧,現(xiàn)在三秦之地到處都安插了隱月宗的探子,若是讓他們找到你們,恐怕你們的日子不會好過啊?!?
“老漢也是秦人麼?”剛纔發(fā)議論的神火教弟子,名字叫做王平,他聽到老人口中的關懷的語氣,所以會有此問。那老漢嘆息一聲:“是的啊,我曾在老將軍王翦的旗下服役。我們秦人統(tǒng)一了天下,但祖龍皇帝(指嬴政)不知愛惜民力,導致六國之人對我們秦人的仇恨更加深刻了。原本以爲大皇子扶蘇會繼承王位,誰料想?yún)s是一那個最沒用的胡亥敗壞了大秦帝國最後的根基了呢?!?
林玨沒有想到這個賣酒的老漢竟然會有這份見識,正待說話。忽聽見外面有個冰冷的聲音說道:“秦人加在我們六國人身上的痛苦,我們必然加倍奉還,老頭子,想不到你年紀不輕了,還喜歡嚼舌根子?!辟u酒的老漢臉色通紅,賠笑道:“客官莫怪!莫怪!”
“哈哈!這便是當年的秦兵麼?爲何要向我這個楚國人說笑賠禮呢?”那人走進來,卻是一個面色陰柔的男子,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繡著金絲,顯然應該是某一個大的家族的子弟。王平挺起神火槍,站立對著穿著雪白長袍的男子:“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楚國的娘們有什麼能耐吧?!?
眼前的人雖然模樣陰柔,但聽著聲音和脖子上的喉結,都已經(jīng)明顯的看出,是一個男子。王平說“娘們”,便是譏諷這個穿白袍的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了。白袍男子模樣明顯變得還難看?!昂茫『?!好!你們幾位都跑不掉?!闭f話間,那個白袍的男子,往高空中拋起了一個信號煙花,在天空中炸開,出現(xiàn)了一個彎月的圖形,但是明亮的天空下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煙花發(fā)出了淒厲的聲音還是尤其獨到之處。
林玨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放出了煙花,便是要找來救兵。林玨走進王平身邊,細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殺了他,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蓖跗近c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辦好了。
王平挺起神火槍,他這把神火槍已經(jīng)無法釋放出神火了,但是他的槍法也是不俗,繁星點點,籠罩住了那個白衣的陰柔的男子。那白衣男子卻是冷笑一聲,朝後退去,動作瀟灑之極。就在此時,那白衣男子忽然感覺背心一涼,回頭望去,只見林玨手中握著的御風劍已經(jīng)從後背穿破了自己的心臟。
林玨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最不該做的便是召喚人來,否則也許你能多活一些時間的。”
林玨不顧其他神火教弟子愣住的表情,扔下了一兩銀子給那老漢:“老爺爺,你快點離開這裡,他是楚人,死在了你的茶鋪上,恐怕會追究你的自認呢?!蹦抢蠞h趕緊領著銀子逃命去了。林玨對衆(zhòng)神火教弟子道:“兄弟們,我們也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否則讓這裡的探子知道我們的下落,我們恐怕會陷入很大的一場麻煩中呢?!?
神火教弟子被林玨乾淨利索的手段給折服了,當下都無異議,朝前繼續(xù)推進,大約翻越了一個山頭,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足足有一百多號人。林玨和神火教弟子雖然都是修仙之人,但神火教弟子大都傷痕累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的休整,真正有戰(zhàn)鬥力的,除了林玨,便只有王平一人了。
很快,便看到那些騎馬的健兒近了。爲首的那一個確是一個面色冷峻的大漢,約莫三十歲上下,神態(tài)威猛,披著一張虎紋披風,手裡拿著一桿長槍,槍鋒的兩邊卻有分出兩片刀鋒來,銀光閃閃。腰上也佩戴者一柄短劍,藏在劍鞘上,並無法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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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殺了我楚人,我只要揪出那一人便心滿意足?!钡巧窕鸾痰茏佣急怀说膰虖埖臍庋鏆鈮牧?,如果神火槍還完好無損的話,早就挺起長槍,管你什麼楚人齊人,那是見一個燒一個。
林玨問道:“你是誰?那個蠢材便是我殺了,你又能拿我如何?”那大漢看著林玨,臉上露出壓訝異的神色?!澳憔故切掌诘男尴烧?,哈哈。好,你值得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便是楚霸王項羽!你聽清楚了,死後可別找錯人!”
所有的人都被楚霸王這種讓人畏懼的氣勢感染了,除了林玨。林玨臉上依舊古井無波,他道:“如果是你楚霸王項羽是仗著人多,把我們滅了,那麼我們無話可說,就請立刻收下我們的頭顱吧?!表椨鸹⒛繄A睜:“我項羽其實那種以多欺少之輩。好,只要你能擋得住我三十招,我便放你離開?!?
林玨不再說話,朝項羽後面的騎兵望去。項羽哼了一聲,朝後面道:“今天,你們都聽到我項籍所說的話了,只要這位小兄弟擋住了我的三十招,你們便不可爲難他們。”那些騎兵似乎很遵從項羽的話,並沒有絲毫反對:“是,得令?!绷肢k看著這隻沉默的軍隊,心想:“怪不得他們能夠聲名大振,楊威於天下。
兩人對視著,項羽也下馬,挺起霸王槍,朝林玨望去。林玨特拿起御風劍,劍鋒也閃著寒光,他想打在魔典中的那一目武功,心想,只有用魔典中的武功,或可反敗爲勝。只見林玨舉起看去,身法詭異之極,一連就死連續(xù)擊戰(zhàn),帶著強烈的旋風勁氣。項羽放下了原本輕視的心,不得不凝神以待。
霸王槍或縱或刺,但都被林玨這種詭異的身法給閃避了,林玨忽然消失不見了,但很快出現(xiàn)在了項羽的背後。朝項羽的背後刺去。項羽本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之人,面對危險,有天然的預警,當下也險險避過。
兩人你來我回,拆了十多照,就在此時,漫天黑石如蝗蟲一般,飛快的刺向項羽。項羽再也躲避不開,只能硬接。但是讓林玨感到吃驚的是,那帶著劇毒的蜘蛛此竟然絲毫刺不破項羽的身體。項羽冷笑道:“我身體的強硬程度超出你的想象,什麼!林玨,你竟能做出這種事情,快放了他!”
原來林玨在項羽躲開蜘蛛刺的順當,忽然發(fā)現(xiàn)了和項羽一同前來的竟然還有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即使是男裝打扮,也秀麗非常。林玨忽然心中一動,縱身截住了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聽到項羽緊張的語氣,林玨就知道自己獨對了?!绊椨?,快快放我們離開這裡,不然你的這位可就不那麼好過了?!?
“你千萬不要傷害道她,我什麼都聽你的?!表椨鹁o張的說道??吹巾椨鹑绱司o張一個女人,林玨也心裡罵了一句:“這可真他·媽·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