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先從兩個月前的那一場鉅變說起吧。那天,我們南楚巫族和平常一樣,各在自己的住處。但是有人看到了那明亮的月光下,有一個黑色的物體出現(xiàn),大家紛紛出來觀看,有人說是一隻船,有人說是一個城市,只是因爲(wèi)太高太遠(yuǎn),看不清楚。但若是船或者城市,又怎會飛到夜空之中呢?”“這個時候,大祭司擺出了祭壇,但是在祭祀後,卻是一臉嚴(yán)肅,帶著沉默,說是要覲見東皇閣下。但是東皇閣下卻是在閉關(guān),無法出來。然後,整個祭祀團(tuán)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要求我們撤離出時代居住的雲(yún)夢澤,朝北方撤離。有人問到:“那麼東皇閣下怎麼辦呢?”大祭司卻說道:“現(xiàn)在去叫醒教主,教主肯定會走紅入魔而死,如果教主留在洞府中,或許可能有一線生機。”
“然後,在大祭司的帶領(lǐng)下,我們被迫揹著自己選中的嘴看重的物品,在祭祀團(tuán)的看守下,離開了雲(yún)夢澤,在一塊高地上,修建了一座簡陋的木欄和帳篷。但是就在我們以爲(wèi)可以睡上一會兒的時候,天空那一座黑色的果然是一座堡壘,壓在了我們時代居住的雲(yún)夢澤之上,我們幾百年來的居住的建築,所有的歷史的自豪,都被這座堡壘撞擊粉碎,那是怎樣的一座巨大的城市,大半個雲(yún)夢澤都被覆蓋!”
“後來,我們派出了探子前去查探情況,但是去查探消息的人卻再也沒有回來,包括大祭司。失去了大祭司,大家都很震驚,但是有人說,這件事情必須讓各大修真門派也知道,因爲(wèi)這恐怕不單單是我們南楚巫族的事情。衆(zhòng)人商議後,派出了使者,無論是正派還是魔道,都派出了誠懇的使者,希望能夠派弟子前去,來面對這個巨大的堡壘。我們新繼任的大祭司說了,若是邀請的有一派在約定的時間不來,我們南楚巫族也會在那天撤離,希望各大派能夠好好考量。”
聽到少女如背書一般,將上面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衆(zhòng)人都不禁有些愕然。林玨率先回過神來。“我想李平?jīng)]能回來,也許——”林玨已經(jīng)不用再說,大家都爲(wèi)李平死在了那座堡壘中感到遺憾。畢竟,能夠讓南楚巫族的大祭司也死在那裡,說明這個大堡壘定是一個異常兇險的地方。
“那副教主你做出的決定是什麼麼?是願意伸出一臂之力,還是袖手不管呢?”少女問道。林玨笑了笑:“我們神火教只是剛剛發(fā)展起來的新興力量,承蒙南楚巫族看的起,自然不會拒絕。小使者,你是留在這裡,隨我們一同前去麼?”
少女道:“自然呀,我得看著,可不能讓你們跑了。”少女說的很正經(jīng)。其他人再次的笑了起來,林玨發(fā)現(xiàn)只有王策沒有笑,卻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林玨心中會意,咳簌了一下:“王策,你給這個小使者安排一下食宿吧,並在我們準(zhǔn)備好之前,好好招待一下,她若是有什麼不滿意,我可要拿你試問。”
王策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爲(wèi)什麼是我?”要知道安排住宿,只要那些普通弟子去就行了,讓一個堂堂長老去安排一個使者的住宿,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但這並不是王策跳起來的主要原因。他跳起來,是感覺林玨似乎看出來了自己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女莫名其妙的情感。
林玨卻是別開臉道:“我可是記得,是你將她引進(jìn)來的。”其他人都用曖昧的表情看著王策。倒是少女表現(xiàn)的很大方。“請你爲(wèi)我?guī)钒桑 蹦阌秩绾文軌蚓芙^少女的明眸璀璨呢?王策嘆息了一聲,然後認(rèn)命道:“請隨我來。”也不顧後面的笑聲,徑直走在了前面。秦嘉笑道:“王策,你走慢一點兒,你走那麼快,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在那使者走後,林玨才沉聲道:“這可是我們神火教露臉的時候了,我們必須要在去雲(yún)夢澤的時候,做出一點兒成績來採行。”王平忽然道:“大人,我們?nèi)チ穗?yún)夢澤,是算是正派呢?還是魔道?”林玨道:“這個世界哪有什麼正道與魔道之分了?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藉口罷了。”隨即林玨想了想,道:“爭取入魔道吧,畢竟正派一直以他們?nèi)笈勺跃樱У揽赡軙形覀兊囊幌亍!?
三天後,林玨,王策,王平,帶領(lǐng)修仙者二百人修仙弟子趕往雲(yún)夢村,那裡是南楚巫族與各大派越好的地點。在飛行了一天後黃昏,林玨下達(dá)了休息的命令。越往南方,空氣越是潮溼,地面越是泥濘,甚至佈滿了沼澤,若是一個不慎,陷入進(jìn)去,身旁若是無人的話,那隻能被大地吞入內(nèi)部了。
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土丘,然後便安營紮寨,升起明火,以拒野獸。
一個弟子睡在了搭建好的帳篷,粗略的吃了一些糧食,便因爲(wèi)睏倦睡了起來。他忽然感覺小腹一陣劇痛,驚醒了過來,卻是看到了兩朵鬼火,似乎帶著可懼的詭異的笑容,然後發(fā)出了人生的最後一聲慘叫,死去了,叫聲從各處的帳篷傳來。
“向高處聚集!”林玨的命令被很快的下達(dá),原本不知所措的神火教弟子開始向小丘的中心走去,在遇到了自己的同伴後,開始不再茫然不知所措,祭起了法器,在法器的光芒的照耀下,他們終於看清了來道的敵人的面目,卻是一副副可憎的骷髏,骷髏的眼睛卻是散發(fā)著幽藍(lán)的鬼火,正在從四周向小丘中心圍住。
神火教的弟子都緊繃著身子,他們攥緊了手中的法寶,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這些骷髏開始衝了上來,同樣的,神火教弟子手中的法器展開了凌厲的攻擊。鋒利的劍切斷黑色骷髏的的脊椎,那骷髏還偏要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這才死去,更讓神火教弟子本能的加快攻擊。
此時,王策手中的青銅劍也同樣對劍的藝術(shù)做了完美的詮釋,他一劍一個骷髏倒下,讓旁邊注視著的楚楚拍手:“王大哥,你可真厲害,我好佩服你呢。”楚楚便是那位南楚巫族派來的少女使者。
王策雖然對於楚楚的佩服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少女的佩服聲下,那劍法是越來越快,很快,解決了十幾個骷髏。令旁邊的林玨和王平都正睜大了眼睛。林玨苦笑著對王平說:“我們倆單個,也只能默無聲息的看著了。”林玨的話卻是讓楚楚也聽到了。“林大哥,加油!這個王大哥,你也加油!”
王平對楚楚稱呼自己爲(wèi)“這個王大哥”很不滿,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爲(wèi)王二哥,也不要稱呼我爲(wèi)什麼這個王大和哥。”說著,王平似也要露一手,只見他手中的百戰(zhàn)狂瀾槍一陣顫抖,然後王平衝入了陣中,挺起槍,便是一陣直刺,一下子便是倒去了一地。槍鋒猶如點點繁星。林玨點了點頭:“這便是落星式了。”但是落星式也是極爲(wèi)耗費靈力的,王平不得不再次的走入保護(hù)之中,等待內(nèi)力修復(fù)。
一百多個骷髏終於在一個時辰內(nèi)被解決掉,而卻也死了二十個神火教弟子。林玨實在想不懂,爲(wèi)什麼會有那麼多的骷髏出現(xiàn)在這個沼澤之中,距離雲(yún)夢村還有半天的路程,林玨只能讓神火教弟子打坐恢復(fù)一下靈力,睡覺現(xiàn)在便成了奢望了,畢竟一來便是一百多的活骷髏,即使派遣人手守夜,也是無助於事的。
看著打坐的人羣正在休息,忽然聽到一陣聲響。卻是另一夥人出現(xiàn)在了月夜之中。林玨慌忙站起,卻是看到了有四百人之衆(zhòng)的隊伍,在前面已經(jīng)和神火教弟子形成了對峙的局面。這對於還正在打坐的神火教弟子極爲(wèi)不利。
但是當(dāng)林玨靠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四百多人似乎也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有的衣服上沾著泥水,有的衣服卻已經(jīng)被劃破。爲(wèi)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男子,似乎也在打探這神火教這面的實力。然後同樣的看到了看向自己的林玨。兩人對視著,他們在人羣之中,找出了對方的核心人物。黑衣男子說道:“在下唐門子弟,不知道兄臺怎麼稱呼?”
林玨問道:“唐門?是爲(wèi)了南楚巫族的邀請來到的麼?”黑衣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是的,還不知道閣下這支隊伍是?”林玨道:“我們是神火教的隊伍。”
“大人,神火教的副教主林玨曾經(jīng)斷了門主的一隻手臂,我們今天是不是要算下這筆賬?”一個唐門子弟問向這個神火教弟子。黑衣男子看了看林玨這邊,卻笑了笑:“唐二,你難道看不出麼?眼前的神火教弟子可都是精英的人物呀,而且我們唐門暫且還不能和神火教交惡呢?”
“爲(wèi)什麼?難道你不想報仇麼?”林玨帶著笑容問道。黑衣男子卻道:“因爲(wèi)三大正派的傾軋,對於我們這些不是正統(tǒng)的修仙者的偏見,多一個盟友永遠(yuǎn)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
林玨笑了,他伸出手來:“我顯然很喜歡擁有你這樣的一位盟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